第八百八十三章 慾火
死亡會不會是開端,庄畢不知道。但庄畢還真沒想過死亡居然是這樣一種感覺。
「呃啊啊啊!!」
人浸泡在熾烈的岩漿池之中,庄畢不斷痛苦的掙扎哀嚎著,但是卻完全沒有辦法從岩漿池之中脫身而出。這岩漿池就好像是某種折磨惡人的工具一般狠狠的折磨著庄畢。
「呃啊啊啊!這到底……是什麼啊!」
庄畢圓睜雙眼,痛吼連連。
「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何我在這其中……這份痛苦,這份絕望……」
庄畢在岩漿池之中不斷的掙扎,不知道過了多久,庄畢終於感覺岩漿池漸漸消退,到最後徹底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粗糙的地面。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庄畢帶著幾分迷茫漸漸走出了空無一物的岩漿池,這才恍然驚覺發現他的身體已經消失不見,下半身完全只剩下了虛無。
:「原來如此,我終於還是死了。這裡應當便是死後的世界吧。不過……這一切居然還不是終結?」
庄畢握了握拳頭,卻已經沒有太多的驚訝了。死都已經死了,自然就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四國的人,以及寧再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了。
只不過,所處的地方卻讓庄畢有些不解。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是黑暗,唯一能夠看到的只有方才的岩漿池。雖然其中的岩漿依舊個消退,但依舊還是能夠看到淡淡的光芒,找來功能了這片獨一無二的土地。
就在庄畢要繼續向前的時候,天空之中突兀的出現一道巨大身影。這道身影卻是一頭展翅高飛的火鳥。
隱隱之間,庄畢聽到火鳥雷鳴一般的聲音。
「浴火重生,涅槃復活……」
庄畢隱約間只能聽到這麼幾句話,但是心中依舊難免有幾分不解。
但這火鳥顯然也沒有打算和庄畢解釋。丟下這句話之後,火鳥的影像漸漸扭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頭盤著巨蛇的巨龜,同樣是有洪鐘大呂一般的聲音響起。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庄畢揉了揉眼睛,便看到巨龜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頭褐色的巨龍。
這巨龍同樣也是說了一句話,隨後便消失不見。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庄畢再揉了揉眼睛,巨龍也消失不見,最後出現的卻是一頭充滿了祥瑞氣息的巨獸,依舊只有一句話。
「莫失莫忘,永保安康……」
隨後,一切都消失不見,天地之間重歸一片黑暗。庄畢什麼都看不到了。
高舉雙手,庄畢幾乎發狂。
「你們是誰!到底要做什麼!讓我出去!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就在庄畢連連怒吼的時候,火鳥再一次的浮現出來,出現在了庄畢的面前。
「浴火重生,焚盡一切。賜你印記!」
說話間,火鳥便吐出一口火焰,包裹住了庄畢。
被火焰包裹在其中,庄畢連連大吼起來,但是卻漸漸的感覺到火焰滲透進入了他的身體。
「這究竟……究竟是什麼力量!為什麼我……」
庄畢漸漸低下頭去,看到原本消失不見的身體又漸漸凝聚了出來。
但是,卻和之前已經不太一樣了。重新凝聚的身體充滿了一種力量的感覺,展露出古銅色的光芒,肌肉極為結實精壯,身上稜角依稀可見。
直到組后,火焰漸漸消散,只剩下一道印痕烙印在右臂之上。
庄畢抬起右臂細細一看,便感覺這道印痕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究竟是……什麼啊!」
庄畢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火焰印記便展現出妖言的光芒,徹底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庄畢都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良久,光芒漸漸消散,庄畢重新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但是,此時看到的卻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片黑色空間,而是藍天白雲。
「……」
庄畢沒有說話,而是匆匆的挽開袖子。果不其然,在右臂之上浮現出一枚火焰的印記。
「就是這個嗎!就是這東西嗎!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庄畢在這一刻終於生出了幾分明悟,知道了這火焰印記的來源。
「這就是鳳凰的血脈!無物不熔的鳳凰血脈!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就是鳳凰之羽的秘密!鳳凰本來就是浴火重生的鳥,所以死而復生才是鳳凰之羽的秘密……」
「想要破解這個秘密,就必須要死。死了,才能夠真正破解這個秘密,才能夠浴火重生!」
至此,庄畢知道距離不朽聖者他已經走出了一步。
接下來,只需要再擁有三種血脈就能夠突破這個桎梏,達到更高的地步。也就是成為真正的不朽聖者。
而且,其中的玄武血脈庄畢已經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打量著周圍,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庄畢格外的欣喜。
「只是可惜天命劍不在了……天命劍被擄走,可以說就沒有了對抗無心人的工具!此人不但形式詭異,而且實力強大。要想對付他,如果沒有天命劍的話……就只有實力了!只有足夠強大的勢力才能夠對抗他的存在!」
庄畢知道,在劫難降臨的今天,他已經不可能突破這層桎梏了,也就不可能成為更強大的聖者了。是以想要達到超越無心人的不朽聖者境界,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四聖獸的血脈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唯一一個在劫難降臨時依舊能夠突破境界的辦法。
「既然已經失去了一切,那也就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和我爭奪四聖獸的血脈,我便殺無赦!絕不會再留下任何一條性命,也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庄畢緊緊握著拳頭,眼中浮現出幾分殺意。
正想著,庄畢隱隱間看到一道人影從遠處漸漸走來,原本應該美麗的倩影此時此刻卻顯得極為蹣跚,好像承受了什麼無法承受的重壓,受到了無比恐怖的打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