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李紅旗瞧他大哥的表情,不太友善?
他猛得咳嗽了一聲,和人介紹:「哥,夏幼薇參加的節目,剛好評委是盛安歌,兩個人關係很一般的!」
夏婉笑了笑說:「二少你這話說的,你知道別人關係不好?夏幼薇還說偶像是盛安歌,你這話她不同意。」
夏幼薇聽出了,原來李靜楠和盛安歌掐起來了。
李紅旗瞥了夏婉一眼人,又說笑著:「夏幼薇唱歌很好聽,而且她的性格脾氣……也很好,挺好的。」
夸人的話,說到最後,他都懷疑真是這樣?
夏幼薇臉上笑意盈盈,她主動打過招呼了,敵不動我不動。
反正她不站隊。
李靜楠點了下頭,「嗯。」
轉身,一言不發的走了,夏婉也鬆了口氣。
李靜楠站住腳步,和身邊的人說:「你去和你朋友說話吧。」
夏婉愣了下,對方這是叫自己走,不過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李靜楠把手指放在太陽穴,最近這是怎麼了。
不管是看誰都有她的影子,長得像的就罷了,這個不像的也……
李靜楠這個位子,對人態度不熱忱,別人也會覺得很正常。
李紅旗說:「那個我哥更年期,你不要往心裡去。」
夏幼薇看著人的背影,聲音淡淡的說:「沒什麼。」
李紅旗順著對方的視線,就看到了夏婉。
他想了下開口說:「你放心,我哥不喜歡她,我哥……他是記掛著以前的女朋友。」
你們以後絕對不會成為妯娌!他想要這麼打包票,但是想了下還是沒說出口。
他要真打包票,夏幼薇就要打他了。
倒也不是好男不女斗,是兩個人要是真打起來,指不定他打不贏,這就不好看了。
夏幼薇勾起了嘴角,「忘不了前女友嗎?把夏婉帶著身邊?」
李紅旗說:「看不出我哥是痴情的人吧,你放心,我以後比他更痴情。」
夏幼薇說:「這是痴情嗎?他自己能分清喜歡還是執念嗎?」
李紅旗:「執念?」
「得不到永遠最好,再怎麼樣都還是想要擁有,他找了個和前女友像的人,或許能一直記住,那也是為了他自己。小旗子,你三觀不正。」
她活著的時候,沒見李靜楠怎麼樣,現在倒是作妖,大概也是吃飽了撐著的。
李紅旗說:「不是這樣吧。」
夏幼薇看了人一眼:「也是,那可是愛情,超越一切科學的範疇,就應該戰勝一切,畢竟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李紅旗說:「我哥是愛著那個人的。」
有次他跟蹤人,李靜楠開車去劇組探班,躲在遠處站了兩個小時,那樣子,像是怕她看到,又怕她看不到
夏幼薇說:「那就當他喜歡吧,反正那女人棺材板都釘牢了,也不會跳起來反駁。」
李紅旗覺得快被人洗腦了,他剛想說話,卻突然瞪大了眼睛。
天哪,兩個人說得起勁兒,當事人什麼時候來的都沒有發現。
這下慘了。
夏幼薇見對方表情不對,轉眼就撞入了一雙眼裡。
五分鐘前。
李靜楠喝了口酒,穩住了心神。
他助理上前說:「先生覺得,夏幼薇唱歌的樣子,很像是蘇簡小姐吧。」
「你說什麼?」
助理說:「上次她在選秀節目唱得那首歌啊,蘇簡小姐的。」
李靜楠怔了下。
他轉身就想找對方去問清楚。
然後,就聽到了這些,像是被人澆了一盆水。
夏幼薇有些無奈,這就尷尬了。
她不動聲色的說:「李先生,你們有話要說?那我去那邊看看。」
李靜楠盯著問:「你認識蘇簡對不對。」
這個人說話的口吻和神態,太像那個人了。
夏幼薇說:「我很喜歡前輩,我們是朋友。」
李靜楠怔了怔,他問:「你覺得,她也是這麼想嗎?」
李紅旗對人瘋狂的使眼色,夏幼薇卻笑了下:「她不會高興,李先生如果記得故人,偶爾清明託人送束花,她還會開心點。」
李靜楠聽完,像是陷入沉思。
這個人說得每次,蘇簡知道了應該會覺得這麼噁心吧。
她透過人,彷彿看到當年的她,明明是絲毫不像的兩個人。
多年前,他一直想這,站站一覽眾山小的位置,可是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他想到有天的下午,她抱著書坐在飄窗上,念書上的詞。
一位女作家寫給情人的話。
「有的人走了就沒回來過,所以,等待和猶豫才是這個時間最無情的殺手。」
她念的抑揚頓挫,他側目看著人。
其實在那時候,早就有了預兆。
看著人走遠,不見了身影。
李紅旗拍了拍胸口:「天,真的好嚇人,你都不害怕?」
夏幼薇笑了下說:「我怕。」
李紅旗:「……」
你語氣可以更假一些。
夏婉見陳靜楠要走,剛忙快步的跟個你上去,對方卻揮了下手:「你自己回去吧。」
他看自己的眼裡一片冷意,夏婉心往下一沉,知道兩個人再無可能。
她的美夢碎了。
剛才陳靜楠和夏幼薇說話了,一定是她說了什麼,又是她。
———
夏幼薇找了機會,和幾個曾經故人打了招呼。
不用刻意攀談,留下個印象就好,圈子就這麼小,以後還會碰面的。
有人看了《放聲歌唱》,還認出了她。
畢竟都是曾經舊識,清楚對方喜好和雷區,還有個『共同的朋友』蘇簡,倒是聊得不錯。
王樹瞪著眼睛看著夏幼薇。
不對啊,這些人不是挺傲氣的嗎?怎麼他碰壁,夏幼薇卻沒有?見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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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宴會結束后,夏幼薇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比賽上。
轉眼就到了三十六晉級十八強的比賽。
《放聲歌唱》除了決賽是直播,其他都是錄播,導演那邊通知上午十點到場。
夏幼薇抽籤的時候,抽到了第二名表演。
這個數字不太好,因為太靠前會影響裁判的打分。
同一個導師的選手,都來安慰她,表現好的話未必會低分。
夏幼薇心態放鬆,臉上笑意盈盈。
早點唱完也好,可以提早回家。
夏幼薇有做功課,把所有選手的表演都看了遍,她還是比較有信心晉級。
現場音響設備準備好,導演就來通知第二個上台的夏幼薇做好準備。
燈光在亮起來,她站在了舞台上。
演唱的曲目提前報上去的,評委都很意外。
夏幼薇兩次選的歌,都不是最近流行的熱門,明明是個小姑娘。
這是十幾年的一首歌,歌名叫《綻放》。
節目標榜著專業的音樂比賽,也有業界最好的樂隊伴奏。
前奏剛響起,聽眾有種『嘭』的一聲,心臟被擊中的錯覺。
因為響起來的鼓點,還有台上的人。
夏幼薇穿了件藍色的短裙,拿著話筒出現在燈光下,眼角的亮片泛著光。
架子鼓的喧囂,副歌的失真吉他伴奏,故意作出喇叭效果。
這些匯在一起,形成一場聽覺和視覺的盛宴。
低沉的歌聲里,有种放空和看透。
狂放而縱情,刻薄而綿密,不屑和釋然。
這些矛盾的元素交織在一起,和上次的打動人的情歌不同,這次的人,絲毫不接地氣,像是站在更高的視角,有著不可逾越的疏離感。
都來到了地獄,也就都不用在乎了。
綻放之後,物極必反。
舞台上的人,身上不羈的氣質,把這首詞曲狂放的歌,徹底推向了極致。
開始評委還擔心,她年紀輕,不能駕馭這樣的曲風。
可現在開來,這是一場完美的live。
收音的最後一聲嘆息,都美得不像話。。
彷彿這不是比賽,是一場完美的個人演唱會。
台上的人混合了少女的純真,還有少女沒有的冷艷妖嬈。
一臉『厭世』的冷漠,天真有邪,彷彿有她在的舞台,別人都成了可有可無。
這個人每次都能帶給人驚喜!把屬於『夏幼薇』的標籤不斷深化,展現不同的一面,卻一樣令人再難忘記。
評委面面向覦,這要怎麼說?
一個選手,實力和舞台的掌控力壓著評委打,這也是沒誰了,該說點什麼好呢?
後台等著上場的選手也懵了,這個人……簡直作弊。
說好的十九歲?說好的沒有表演經歷呢?
副導演王樹還到處調侃說,夏幼薇選了這麼首歌曲,可能要淘汰走人了。
這特么要是被淘汰了也是見了鬼。
好了,已經知道十六個名額,已經被佔了一個了。
夏幼薇走下了台,李紅旗笑著把準備好的花,塞在人的懷裡:「太牛了,你剛才的表情好像在說『老娘就是會唱歌,你們能怎麼樣』,酷斃了有沒有?」
夏幼薇說:「謝謝。」
李紅旗說:「我靠,你簡直像是往我嘴裡塞了把春|葯!太厲害了!」
夏幼薇勾起了嘴角,笑著說:「大寶貝兒啊,我這兒還有更厲害了,可以給你塞一把毒|葯,試一試?」
李紅旗說:「那我還是不試了吧。」
夏幼薇看著人:「你是一百多斤的人了,以後少調皮。」
李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