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有一種愛情超越一切!
「死不死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龍入海把頭轉向一旁,使勁揉了揉臉,對燭九陰說道:「大哥,這麼多年不聯繫我,你簡直太過分了。」
「聯繫你做什麼?」燭九陰微微一笑:「你做你的大荒之主不好么?」
「那我也想你跟蛟兒啊!」龍入海道:「她這次怎麼沒回來?」
「她在魔界坐鎮,而且,也不需要她跟著我打打殺殺。」燭九陰瞥了一眼在打鬥中越戰越弱的螭龍,搖了搖頭:「看來八臂金剛從北海妖婦那裡學了不少東西,就連《北極天柱經》都修鍊了。」
「大哥,你這次回來是報仇還是要入侵妖界?」龍入海沒理會燭龍話題,轉而問道。
「怎麼?有不同的說法么?」燭九陰笑著問道。
「沒什麼。」龍入海雙手一攤,說道:「你若是報仇,大荒衛任憑調動。」
「那我要是入侵妖界呢?」燭九陰似笑非笑道。
「那大荒衛你肯定是不能用了。」龍入海不無可惜的說道:「不過,你可以用我,我能為你打頭陣。因為我們是兄弟。」
「好!」燭九陰使勁拍了拍龍入海的肩膀:「先把八臂金剛給我解決掉。」
「可以!」龍入海一抖手,一桿三丈三寸長矛握在手中,二話不說,飛身便刺。
本來佔據上風的八臂金剛一看龍入海也加入戰團,非但沒有懼怕,反而興奮大叫:「哈哈哈,大荒之主,我早就想會會你了!今天正是時候,就讓你我分個高下!」
龍入海長矛翻飛,將纏鬥在一起的兩位分開,橫矛立在螭龍前面,說了一句:「龍兒退下!」
這句話說完,螭龍如同被點穴了一般,愣在當場,難以置信的又追問一句:「你說什麼?」
「我讓你退下!」龍入海有些不耐煩道:「滾一邊兒待著去,別礙手礙腳!」
本來還想再聽一次「龍兒退下」這四個字,沒想到龍入海的脾氣上來,讓他討了個沒趣,頓時有些不高興,忸怩的頓了頓腳,皺著眉頭飛到了燭九陰身邊:「大哥,你看他,這麼對我!」
燭九陰笑著安慰道:「你還想怎麼著?我兄弟能為你挺身而出,你還不滿意?」
「這……這我倒從沒想過。」螭龍嬌羞無限:「這死鬼今天怎麼開竅了?」
「因為你打不過八臂金剛。」燭九陰實話實說道:「你要是能打過他,那我兄弟就用不著出手了。」
「那我還得謝謝八臂金剛比我厲害唄?」螭龍翻了個白眼兒,道:「想當初他不過是天河中的一個在天凈沙裡面埋著等食的大螃蟹,被你看中才做了妖怪,最後成了你的貼身侍衛的,怎麼就突然不認你了?你看看海哥,人家多念兄弟之情,不管你是妖是魔,********的支持你。這螃蟹說真的,忒不夠意思。」
「這世界上本就不少忘恩負義之人。」燭九陰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更何況升米恩,斗米仇,野心家更多。當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後,心態也就隨之改變,能保持本心的,簡直太少了。」
「我對海哥就一直保持本心。」螭龍痴痴的看著龍入海單挑西川眾妖,眼睛里滿是小星星。
「龍兒,你真愛我兄弟嗎?」燭九陰問道。
螭龍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那是當然,從我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融化了。」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轉世重修呢?」燭九陰盡量把話說得委婉一點兒:「轉世重修的話,一來你底子好,能修行很快。再者,是不是你就能……咳咳,這樣我兄弟也更好接受你啊。」
「我知道你說什麼,可我不想那麼做。」螭龍說道:「如果海哥看上的只是一副皮囊,那我花費百年時光,重新煉化人身多好,總比轉世重修來的容易。可我並不想那麼做,我就是想讓他明白,有些感情是超越一切的。」
「呵呵,你要這麼想,那我就不懂了。」燭九陰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我忠心祝你好運。」
「那我就多謝大哥了。」螭龍柔聲柔氣的說道。
「舅媽,我支持你。」在一旁君無影一手摟著雪兒,一手提著昆吾劍,對螭龍道:「我舅舅這麼打架多吃虧,那老螃蟹絲毫不落下風,我舅舅以一敵眾,總有力竭的時候,到那時老螃蟹豈不是佔了上風?」
「你什麼意思?」螭龍不解的問道。
「舅媽,大荒衛沒有舅舅的號令不敢亂動啊。」君無影瞄了瞄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大荒衛,對螭龍道:「你看那半拉腦袋的統領鱷惡敖,他可是一直在盼星星盼月亮呢!」
「你的意思是?」螭龍還是沒能理解上去。
「你要是能幫他頂這個雷……」君無影一臉壞笑:「反正我舅舅不能把你怎麼樣,頂多也就是嘴上說說你,心裡說不定會謝你呢!」
「胡鬧!」
看著螭龍真打算過去指揮大荒衛,燭九陰趕忙開口:「能以一敵眾是高手的榮耀,比什麼都重要,你要是這時候帶著大荒衛過去,那言下之意就是我兄弟力有不逮,簡直如同罵人一樣,你覺得還會在心裡感激你嗎?」
「這……」君無影聽了老爹的分析,吐了吐舌頭,對螭龍做了個鬼臉:「舅媽,是我想的簡單了。」
「可海哥……」螭龍有些焦急:「那大螃蟹著實厲害,我擔心海哥吃虧啊。」
「不急。」燭九陰眯著眼睛看著越打越快的兩個傢伙,說道:「以我兄弟的實力,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落敗的,而且八臂金剛也不敢戰勝我兄弟,若是勝了,就輪到我出手了,你認為他有勇氣跟我對陣?他其實一直在拖延時間,想必已經給北海妖婦通了消息,相信她也很快就來了。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還是大哥看得透徹!」螭龍說道。
「你們是關心則亂。」燭九陰說完,轉臉看向南方天空,眉頭忽然一皺:「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