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血流成河

第六章血流成河

入佛成魔冊-風雨欲摧卷

第六章血流成河

然而,滿天的長槍並沒有剌下來。

「啪、啪、啪…」長槍將臨近眉橫波的身子之時,全部被折斷。

一個身影出現在眉橫波的眼帘之中,見無花身影,眉橫波心裏面一喜!不由為之一振。

無花,對,正是無花。

「你是誰!」見無花雙眸陰冷的光芒,就那個魔導師都為之心悸。

「殺你們的人!」無花陰著臉,冷冷地說道。說著,伸出了右手。

聽到燕筠下嫁漢月國的消息,他可是怒火衝天,對火系元素之神這些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們等碎屍萬段,眼前的這些人無疑是火系元素之神的走狗。

無花右掌上的魔氣跳動著,冷冷的殺機在整個場中瀰漫。

「上,殺死他,殺死這個叛徒!」這個魔導師見到無花陰冷的目光,感到心寒,大驚,喝道。

「嗤、嗤、嗤…」這些殺手長槍突出,直接無花。

「死…」無花嘴裡面吐出一個字,右手直貫而出,無視這些直刺而來的長槍。

「篤、篤、篤…」然而,這些長槍刺到無花身上之時,如同是刺到鋼板一般,不能入分毫,就是連衣裳都不能傷及。

以他們這些凡人之力,焉能奈何得了無花。

這些人一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無花手掌直貫而出,只聽到「滋」的一聲,好像是有液體溶入了他們的體內,然而,事實是無花的手掌穿過他們的胸膛。

修羅血手!這是《蚩魔大典》達到婆羅濕境時的一種血手。

「啵、啵、啵…」時間停頓了一片刻,然後,這些士兵的胸膛可怕地爆破,整個心臟跳了出來,流下的靡肉好像有腐蝕性一般,下體開始化為血沫。

「啊…」士兵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下體化為血沫,凄厲地慘叫,嘶聲竭力,但是,還是擺脫不了這可怕的噩運,最後全身化為血沫。

如此可怕的血腥,漫延整個場面,使得長街的人被嚇破了膽,不敢再看。

「惡魔!」看到這麼可怕的情況,那個魔導師嚇得魂飛魄散,褲子都濕了,轉身就逃。

「哪裡逃!」無花臉一寒,手中魔光縱橫。

凄厲毒惡,那毒惡無比的氣息讓人為之顫慄,如同是黑寡婦的鉗牙咬入你脖子上的血管。

「鬼母噬子!」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毒惡了。

毒惡詛咒的魔光從這個魔導師的身上撞過去,接著,魔導師凄厲地尖叫一聲,地上落下了一坨靡肉,而一具完全的骨骷飛到一旁,白森森的。

如此邪惡的場面,讓人看了三天不敢再吃任何的肉類。

爵平的定力已經算好了,但是,最後還是胃部痙攣,忍不住吐了,他跟無花作戰無數次,但是,這一次最為血腥。

濃濃的腥血瀰漫,鮮血的見證,沒有任何自命不凡的人前來多管閑事。

「你怎麼樣?」無花轉過身來,問眉橫波。

眉橫波見危險已過,不由心神一松,一陣昏旋,倒向無花,無花忙是扶住了她,她身上的血衣染紅了無花的衣服。

「喂,喂,喂。」任由無花呼喚,沉入昏迷的眉橫波都沒有反應。

無花只好認命地攔腰抱起了她。

「你醒過來了。」無花見眉橫波悠悠睜開雙眼,問道。

「這裡是哪裡?」眉橫波見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之上,床邊站著無花和爵平,問道。

眉橫波昏過去之後,無花見她身受重傷,抱著她闖進一家酒樓之中。剛才大街一戰為例,又有誰敢攔他這個殺神。

「安全的地方。」無花說道,然後又問:「帝都的情況怎麼樣了?」這個是他最關心的。

眉橫波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內傷好了不少,知道是無花為她療傷。說道:「我受到火系元素之神和水系元素之神的合擊,搏命一擊后才逃脫,帝都的情況不清楚,不過,聽外面消息,帝都已落入火系元素之神的手中。」

「又是這兩條老狗!」無花大怒,殺機冷然。

眉橫波一樣是心急,她關心鎮海神巫,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爵平,你在這裡守著她,我去救燕筠!」想到燕筠還在虎口之中,無花就是心急如焚。

爵平一驚,說道:「只怕不行,這位小姐已是全國通輯的對象,在這裡,不見得安全。」

「我跟你一起去。」眉橫波忍著痛苦,爬了起來。對帝都的情勢她一樣是關心。

「你傷得很重。」無花皺眉頭。

眉橫波說道:「這事在我們手中引起,應該由我們手中了結。」眉橫波站了起來,但是,扯動了內傷,使得她呲咧嘴,腳一軟,差點摔倒。

無花扶住她,再看爵平。

「大家一同去吧,這樣安全一點,若是分散,更加不安全。」爵平建議地說道。

無花一想也對,說道:「好,先救燕筠,再回帝都。」見眉橫波傷還是極重,無法趕路,想都不想,彎下腰去,一把把她扛在了腰上,拉起爵平,駕起了祥雲,喝道:「我們走。」

被無花扛起,就算是眉橫波強橫的人也忍不住尖叫一聲,呼道:「你幹什麼!」畢竟她還是女兒之身。

「趕路,以你的傷勢,你以為你能趕路嗎?」無花沒好氣地應了一句,祥雲呼嘯而起,直上青冥。

眉橫波頗為不是滋味,她一個海族聖女會被一個男人扛著跑的一天。

爵平也是個高手,也會飛縱,但是如此的直上天際,還是第一次,感受那搖扶於天際的滋味,頗為刺激。

中朝王國的禮隊在如蛇的官道上爬行著,在天空上望去,如同是爬行的禍牛。

雖是如此,他們的速度已夠快了,短短几天之內,他們就進入了漢月國的地盤。

禮隊中不少陪嫁的人都有些中氣不足,氣蔫蔫的,可以說,他們這些陪嫁的人都是被逼而來。

坐在轎中的燕筠緊緊地咬著下唇,淚水早就乾枯了。她整個人憔悴萬分,瘦了不少。

此時,她心如刀絞一般,想到她很快就要為他人之婦,心裏面心之大痛,不由想到了無花。無花哥,你在哪裡?此時,她多麼的希望無花能突然出現,前來救她。

好幾次,她有尋死的念頭,但是,魏明身邊的那個得力助手,也是火系元系之神的心腹,就是上次領隊暗殺燕筠的土系魔法師看得死死,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燕筠手指暗暗地撫著那琉璃燈,只要抵達漢月國皇宮,身上的禁錮一解,她絕對不會讓人玷污自己的身子。

無花哥,永別了!手指撫著小如指甲的琉璃燈,一顆淚水落下來。

此時,燕筠又想到了帝都,也為皇父皇伯他們所擔心。

爵托斯咒詛這天氣,熱得像火爐一樣,雖然是如此,但他還是小心翼翼,進入漢月國之後,這禮隊就由他這個邊疆將軍所負責,若是有什麼意外,非爾十六世非砍下他的頭顱不可。

突然,前面的軍隊停下了。

「出了什麼事!」爵托斯大喝。

「大人,有人擋住了去路。」近衛回答。

爵托斯大怒,喝道:「那個渾帳這麼大膽,宰了。」說著縱馬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爵托斯催馬趕到隊前,只見有三個人攔住了去路,在這樣天氣下本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大怒,喝斥,但是,他話說一半,就把話吞下了,因為他看到一雙陰冷的眼睛,那陰冷的眼睛好像看入他的心臟,讓他顫慄。

「你們是誰?」感受到無花那陰冷邪毒的氣息,爵托斯吞了吞口水。

無花冷冷地盯著爵托斯,目光如毒蛇一般,如毒蠍的尾貼著爵托斯的臉。冷冷地說道:「放出燕筠公主,饒你們不死。」

被無花目光一貼,爵托斯打了個冷顫,見自己身邊幾百精兵護著,壯了壯膽,喝道:「大膽,還不快快讓道,否則別怪本將軍無情。」

「這是你們自找的。」無花很冷,這話說出,整個場面的溫度劇降,如冰封一般。

無花話一落下,身如魅影,直欺而入。

那些精兵長嘯,兵器紛紛加在無花身上,欲亂刀分屍。

對這些兵器加身,無花無於睹視,左手血光一閃,化血神刀如血浪一般,噴過天際,血浪抹過,留下嫣紅,接著,那些精兵們的頭顱紛紛飛起,離體而去,熱血從頸部斷口中噴射出來,噴出的鮮血還能讓人感受到溫溫的熱浪。

眨眼之中,這些中了血罡的身體化為血水。

「快,快,快,擋住他…」坐在馬上的爵托斯嚇破了膽,急聲呼道,胯下都濕了,臭氣難聞。

雖爵托斯大叫,但是,身後的士兵已經被無花那殺人如收割穗草的舉所嚇壞了,他們哪裡敢上前,紛紛後退。

「滋」的一聲,無花的手掌突變得巨大無比,抓住馬上的爵托斯,無花手掌一收,爵托斯連慘叫都來不及,被捏成了肉醬。

在馬車內的燕筠被外面的喧嘩所吸引,通過縫隙,看到了一個人如修羅魔尊一般,向這邊殺來,他所走過。四周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去。

「無花哥…」見到那讓她永遠無法忘記的燕筠咬著香唇,眼淚落了下來。

「光明魔法師!」見到無花殺到座下,那個土系魔法師驚呼,這個土系魔法師就是上次主持刺殺燕筠的人。

見識過無花的厲害,土系魔法師駭然,忙是拿出一個短笛,吹響。

死氣撲面而下,土系魔法師笛聲落下,火系元素之神的那個死土出現,原來火系元素之神怕有什麼意外,讓土系魔法師把死士帶來。

面對這死士,無花視之無物,對於別人來說,或者是殺不死的怪物,對於無花來說,這簡直就是廢物。

無花想都不想,祭出了煉妖壺。

煉妖壺一出,風云為之變se,陰雲罩籠,寒風四起,讓人覺得魂魄欲飛。

煉妖壺,這個當年九黎族的至寶,當年蚩尤橫行天下的法寶,是一切魂魄的噩夢,可以煉化一切,哪怕你不死不滅,都無法承受它的血煉。

上次見識過煉妖壺的厲害,土系魔法師大駭,正欲指揮死士逃走,但,已經遲了,死士如同蠢物一般,被吸進了煉妖壺之中。這沒有生命沒有危險意識的死士,對於無花來說,簡直就是廢物。

見死士被收,土系魔法師大駭,轉身就逃,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土系魔法師腳下一空,被無花扼住脖子提了起來。

「凡是傷害我女人的人,不論是他神,還是魔,一切都得死,誰都不能例外!」無花臉se陰冷,說完,手上魔光逸出。

土系魔法師的肉體如同液體一般,靡肉滴落於地,一坨一坨的泥肉。

土系魔法師欲尖叫,但,脖子被扼住,一點聲音都叫不出來。

最後,土素魔法師的肉體銷熔,剩下了一具完整的骨骼。

見到如此的可怕,那些士兵一下崩潰了,紛紛扔下兵器轉身就逃。

望著捲起錦簾的無花,這一刻,燕筠感到一般,終於再見天日,這些日子來的陰霾從此煙消雲散。

無花一掌拍散了火系元素之神加附在燕筠身上的魔法禁錮。

「無花哥…」燕筠一下撲入無花的懷裡面,此時,她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情感,這些天來的傷痛、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伏在無花身上,哇哇大哭。

見佳人如此削瘦,無花也為之心痛,把佳人兒緊緊的摟入懷裡面,輕撫著她,柔聲安慰地說道:「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燕筠哭得驚天動地,把無花的胸前都哭濕了,直到哭累了,她才輕輕停了下來。

見佳人兒梨花帶雨,雙眼紅脹,無花心憐,輕輕地為她抹去淚水。

「燕筠再也不離開無花哥了!」燕筠緊緊地摟著無花的虎腰,不肯放手,怕這只是做夢。

見佳人兒此模樣,無花為之心憐。輕輕地撫著她的臉兒,說道:「沒事的,只要哥哥在,你一定沒事的。」

燕筠重重地點頭,認同愛郎的話。此時,她內心裏面是那麼的安定,不再害怕,不再會有擔憂,就算是天塌下來,抱著她的人也會為她支撐著。

無花望著佳人兒的模樣,溫柔地笑了。

燕筠見這麼多人在外面,臉一下紅了起來。

無花露笑容,逗逗這嬌人兒,托起她下巴,輕輕地吻住她的香唇,銷魂纏綿。

燕筠太感害羞,本欲推開愛郎,但想到劫難之時的心情,心裏面豁,放下小女兒的矜持,摟著愛郎的脖子,熱情地回吻著心上人兒。

煽情的熱吻,使得後面的人都為之迴避,就是那個跟來的戰衣女子眉橫波都為之臉紅,想到這些天無花竟扛著自己滿天跑,心裏面就不舒服。嗔惱,逃到一邊,心裏面不是滋味。

熱情退卻,兩個沉迷於旖旎風景中的人久久回過神來。

燕筠緊緊地貼著心上人兒,酥麻的感覺像是低壓電流一般麻痹著神經末稍,此時,她把幾天來的累和痛都拋之雲外。

無花摟著佳人兒,心裏面暢然,鼻端的秀髮散發出來的清香讓他忍不住輕輕地揉著它。

「啊,無花哥,快回帝都,救皇父。」好不容易,燕筠回過神來,驚呼,想到父皇和大伯他們還是危險之中,心急如焚,急聲地說道。

無花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事的,我一定會救他們出來的。」說著,抱住佳人走了出來。

「爵平,你帶著這些儀仗隊回去,我和燕筠先走一點。」無花吩咐地說道。

「啊…」的一聲驚呼,眉橫波被無花攔腰抱起,扛在肩上,飛上青冥。

眉橫波心裡惱然,喝聲道:「你放下我!」

無花哪裡理她,急忙趕路。

「喂,你聽到沒有!「眉橫波悖然,心裏面更不是滋味。雖然不像藍菲一樣是強勢的女人,但也是一個自強的女人。

「小姐,你就別鬧了,我們還要趕著進帝都,我又不是第一次扛你趕路了,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無花沒有好氣地說道。

這把眉橫波氣結了,他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吧,大恨,說道:「你放下我,我自己會趕路。」一下間,她心裏面就不舒服。

無花當作沒有聽見,繼續趕路。

雖然眉橫波這段日子守衛在皇宮之中,但,她一直都身穿戰衣,神秘無比,給人一種難於接近的氣息,今天見她如此女兒態,燕筠為之嫣然。

無花當作沒有聽見的模樣,讓眉橫波氣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他千刀割,恨聲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打得你向我求饒!」心裏面大恨。

無花長笑,說道:「尊敬的小姐,我也希望有這麼一天,在牡丹裙下做敗將,也不失是一件風韻之事。可惜,只怕尊敬的小姐,你是沒有機會了。」說著哈哈地笑。

這氣得眉橫波眉目瞪怒,恨恨的一拳擂在無花背上,一下打得無花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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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術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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