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寒山寺內
不知這馬車在路上行駛了多久,總算是到了。
寒也山寺並不像它的名字一樣透露出寒冷與蕭條的感覺,外面種著挺拔的常青樹,由於是十五,來此上香的人也比平常要多,也顯得格外的熱鬧。
白玉兮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想到為何一個如此俱佳的寺廟要取名為『寒山寺』。
「見過主持方丈。」李氏對右手豎在胸前對著一身披袈裟的主持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有禮。」主持說道。
「此次前來,乃是祈福,另外還要請主持幫我這三位女兒看一看姻緣。」李氏指著身後白玉兮三人說道。
李氏本不想將白玉兮也說進去,可這要是漏了她一個,未免顯得這個做母親的偏心。
「母親」聽到李氏這樣說,三人的臉都不自覺的紅了,白玉兮卻是暗自道:才多大就要談婚論嫁了,在這最大的白玉仙才不過十七歲,放在後世,還在讀高中了。
「都是大姑娘了,還害羞。」李氏看到幾人的臉都紅了,不由的說道。
「倒是不知主持同不同意。」這句活倒是對主持說的。
「李施主潛心禮佛,三位小施主也是富貴之相,這姻緣只事倒是不好說,不如到後堂去抽之簽?」主持說道。
「多謝主持,待弟子上過香后,再到後堂。」所有來上香的信徒皆可自稱為弟子。
李氏說完后便拉著白玉仙三人走到一尊鍍了金的佛像面前,佛像十分的高大,可卻不失自身的佛性,顯得包羅萬象。
看到李氏跪在一蒲團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輕輕低語,白玉仙三人也學著李氏的樣找了個蒲團跪了上去,對於跪佛白玉兮倒是沒有什麼心裡障礙,雖然當初她比較喜歡道家。
在眾人將香都插進香爐中后,一個小和尚便將她們領到了後堂,在後堂方丈主持正盤坐在蒲團之上,旁邊擺著用來抽籤的東西。
「方丈主持,不知弟子需要做些什麼?」李氏這也是第一次弄,還是聽別人說這寒山寺的主持算姻緣很准。
「無須。只要這三位小施主在這簽筒中個抽一支簽便可。」主持道。
「玉兮,你最小,理應是妹妹先來。」李氏說道,顯然覺得這方法太過簡單,不相信這樣的抽籤能算姻緣,所以才要白玉兮先去。
「還是姐姐先來,哪有做妹妹的在姐姐的前頭,豈不是逾越了。」白玉兮道。
「自己有自知之明就好。」白玉容在一邊說道。
「三妹妹年齡最小,姐姐理應是要上著妹妹的才是。」白玉仙自然是懂得李氏的意思。
「阿彌陀佛,三位小施主不必向上,這簽可以一起抽,在同一個的簽筒中。」主持聽到幾位的話說道。
「這抽籤這麼能夠一起抽了?這樣豈不是別人抽走的自個卻是抽不到了。」聽到方丈如此說,白玉仙便說道。
「沒錯啊,萬一被人將自己的那張簽抽走了,豈不是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姻緣搶走了,這又怎麼算?」白玉容著急的道。
白玉兮也是感覺奇怪,哪有幾個人一起抽一個簽筒里的簽的,不過倒也是沒有像白玉容一樣著急。
「施主莫急,老衲這樣說自是有道理的。」主持不急不緩的道:
「每個人的命數不同自然是抽到的簽不一樣,佛語有云,隨心、隨緣、隨性,所以就算是與別人一起抽籤,無論所抽到的是什麼,那都是屬於你的;即種因,則得果,一切命中注定。」說著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
「既然如此,那就請主持開始吧。」主持都這樣說了,李氏就算再有意見,再怎麼懷疑也是不好在說出來,只好想著早點的結束,便開口道。
只見主持拿起簽筒很隨意的搖了幾下便停了下來,白玉兮看到也是無語至極,就算是隨心、隨緣、隨性,可這也太簡單了點,幸而本就不信這些。
看到主持搖好后,白玉兮挑了只看得比較順眼的拿了出來,白玉仙與白玉容也將簽拿了支出來。
一個小和尚將三人手中的簽拿了過去,不久就看到他拿著對應的簽的解簽過來,幾人解過簽邊看了起來。
李氏將白玉仙的簽看了眼,只見簽上寫著『假鳳虛凰終成雙,雲中有仙更為空。』便是一臉不滿。
儘管看不太明白後面一句,但前一句還是看得明白,這豈不是在說自己的女兒成不了以後的皇后,只能是假鳳。
白玉仙看到這支簽也是不太相信,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多年之後又會想起這支簽。
「主持,此簽作何解啊?」白玉容拿著簽向主持問道,畢竟是有求於人,態度還是有所改善了。
「施主的上籤為『自古無奈無奈何?』說的便是施主很是無奈的做某事,卻又無法去改變它,只能這樣去做下去;而這下籤為『九死一生遇貴人。』此乃是轉折之處,在遇到此人後,施主便可拜託困境。
「這是真的,可這說的並不是姻緣啊。」白玉容聽完主持說的話后,小聲的問道。
「出家人不打妄語,施主的姻緣就在這其中。」
「三妹妹,你的簽了,拿出來給主持解了吧。」白玉仙看白玉容的簽解了后,便對一邊的白玉兮道。
「好,麻煩主持了。」反正看了也沒什麼,也懶得與李氏幾人扯過來扯過去,很乾脆的將手中的簽遞給了主持,只是那上籤……。
「施主倒是有奇緣啊,『一道清魂遺世間,傾盡年華待為誰?』此簽是說施主會為所愛之人傾盡年華,只是還不知此人是誰。」主持倒是將下籤解了,並沒有解上籤,也不知該怎樣去說。
其實當白玉兮看到這上籤時也是下了一跳,『一縷清魂』難道是在說自己……,只是為何又將這簽交於主持,便是想看在主持怎麼說,可主持也沒細說。
本來白玉兮還想看一下白玉仙的簽是什麼了,沒想到李氏竟是不要主持進行解簽,這倒是讓她很是好奇,又觀察到李氏與白玉仙的心情似乎沒有來的時候好了,便也想到白玉仙的簽怕是不會是好籤。
「主持,弟子想知道為何這寺廟要取名為『寒山寺』?不知主持可否方便解答?」在眾人準備離開時,白玉兮還是沒有忘記這個問題,便向主持問道。
「施主的母親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問過這個問題。」主持聽到白玉兮這樣問,不由緬懷的道。
聽到主持者樣說,便知道說的是她的生母沈氏。
原本是打算問一問有關母親的事,但看到李氏在一旁,便按耐住心中的想法,母親的事以後有機會好好打聽。
雖然這不是白玉兮的母親,但她的靈魂早就與這具身體原主所留的執念融在一起了,對於她的母親,更是記憶深刻,故而如今的白玉兮也是很關心她的母親。
在聽完主持說的話之後,白玉兮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兒要叫『寒山寺』了,原來。
這兒在幾百年之前是不叫『寒山寺』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一道家的道士到此與這寺廟的方丈主持談論佛道,與其說是談論倒不如說是比拼。
在此次的比拼中,那道士最終在贏了后說了句『佛家不過爾爾。』便飄然而去了,方丈主持在禪房中反思了三天。
沒有人知道他想了些什麼,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做到『禪著,心也』的佛理,執著與人爭鬥。
出來時便決定將寺廟的名字改成那道士的名字,那道士姓陳,名寒山,這便是寒山寺的由來。
因為從相府到這寺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再加上上過香,求過簽之後,就已經是申時過半了,故而得在這住一晚,明日才可以回去。
幾人在主持的安排下住在了西邊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