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膽大心細

片刻之後，古太醫就到了天辰殿內。

古太醫乃是太醫院中有名的識葯高手，雖然不是院長，但在太醫院是屬於最老的一輩，對於藥物也是過目不望，並且上官封錦對他很是信任，以至於在他即將八十的高齡還沒有告老還鄉。

「微臣參見皇上。」

「古愛卿快快請起。」

「謝皇上。」

「古愛卿，你可記得空月所中的毒。」

「微臣記得，乃是『績溪』，只有『天心血』可以解此毒。」古太醫回道。

「古愛卿可知這『績溪』有一個特點，便是若是有人將它放在身上超過一個時辰，那人身上就會有這毒藥的氣味，三日不絕。」上官封錦說道。

「的確有此事。」

「那古愛卿看看這二人的身上是否有『績溪』的氣味。」上官封錦看著白玉兮兩人說道。

「微臣遵旨。」古太醫看了看身後的白玉兮和白玉容說道。

古太醫走到兩人的身前，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便走到了一邊。

上官封錦看到古太醫走到了一邊去了，便知道古太醫已經看出結果了，正想開口問，就有一人進殿。

「參見皇上。」來人是去相府搜查的吏部侍郎姚之至。

「啟稟皇上，微臣在相府中搜到此物。」姚之至說著將手上的一包東西高舉過頭。

「古太醫，看看是何物？」上官封錦臉色不變的說道。

「這，啟稟皇上，這正是胤王殿下所中之毒。」古太醫接過那包東西認真的看了一遍說道。

果然如此，當姚之至將那包東西呈上來的時候，白易就想到了，既然這是有人要陷害，自然是戲要做全套的，恐怕在玉兮或是玉容身上也是有這種名為『績溪』的毒的氣味吧，白易定了定神想到。

「是嗎？那剛才在白玉容白玉兮的身上可有發現這『績溪』的痕迹。」上官封錦並不著急著那包藥粉，而是繼續想古太醫問道。

「回陛下，的確有，在白家二小姐的身上便是有『績溪』的味道。」古太醫回答到。

「好好好，白易，白愛卿你怎麼說？」上官封錦看著站在前方的白易怒道。

「清者自清，微臣無話可說。」白易一身正氣的說道。

「好個無話可說，丞相大人想在可是人證物證俱在，難不成這些也是有人冤枉你的不成。」夏成武見到白易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便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玉兮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竟是有人使這樣下流的計策來陷害她父親；利用女子來讓自己的陰謀得逞，這個幕後黑手定是個無恥小人，白玉兮看著旁邊一臉驚恐的白玉容不由得想到。

「白玉容你個壞女人，為什麼要害我五哥哥？」上官鈺對著白玉容怒氣沖沖的道。

「不，不是的，不是我要害五皇子，不是我。」白玉容跌坐在地上看著之前的一切，知道若是承認的話整個相府便會遭殃的，因為她一個人。

「不是你，是誰？你個壞女人。」

「是……」在白玉容要說出上官雲闕的時候，白玉容看到上官雲闕那像要殺死人一樣的眼光，就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

「是誰？還用問嗎？丞相的女兒又有誰能夠使喚的動了，丞相你說對吧。」夏成武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的女兒當然不會是有別的人指使，有也只會是丞相你這個做父親的。

「二姐姐，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若是不說出來，可是會害死整個相府的人的。」白玉兮走到白玉容身邊輕聲說道。

白玉容只是低著頭流淚，一句話也沒有說，白玉兮看到她這個樣子知道問她是沒有用的了，恐怕是指使她的人就在這大殿之上，並且還在威脅她，所以她才不敢說。

「白愛卿當真就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上官封錦又恢復到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陛下這是真的動怒了。

「陛下，臣女有話要說。」白玉兮跪下說道。

要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她也是不會這樣，可要真是相府沒了，那不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好像還會危及到她的生命安全，這可不行，好不容易重生過來，就這樣死了，也太對不起這第二次的生命了。

「說」上官封錦看著白玉兮說道。

眾人也是好奇的看著白玉兮，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就連白易他都沒有再辨白什麼了，身為白易的女兒又能怎樣說。

「陛下，白易白丞相乃是大辰眾所周知的忠臣，又與五皇子無仇，試問他有什麼理由會去毒害五皇子呢？」白玉兮看著殿上的眾人說道。

就連上官封錦都沒有想到白玉兮竟然會親口說出她自己父親的名字，而且說得那麼振振有詞；白易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平常都是唯唯諾諾的三女兒。

「三小姐說得是不錯，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還是得問白丞相自己吧，說不定是有別的圖謀不軌的想法了。」說話的是夏侯爺，也只有他才會這樣迫不及待的希望白易被定罪。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別說朕不給你機會。」上官封錦看了眼夏成武說道。

一聽到這話，白玉兮算是明白上官封錦是贊同夏侯爺的話的，還以為這上官封錦真的如外界傳的那般是一個明君，原來也是個不明是非的昏君。

「陛下，若是丞相真的要下毒的話，又為什麼要自己的女兒去，卻不是找不回武功的人？還有為何丞相會用這種會在身上留下氣味的毒藥？這樣豈不是在告知眾人毒是他下的嗎。陛下，臣女對於這點甚是不解，還望陛下告知。」白玉兮望著上方的上官封錦說道。

她知道這樣可能會讓上官封錦動怒，但是她怎麼也不能忍受這樣被冤枉，這樣的話就真的太冤枉了，加之母親是被害死的，原本就是心情不怎樣，說話自然不客氣。

「大膽白玉兮，竟敢在這大殿之上無理，本就是罪臣之女，陛下讓你說話就是格外開恩了，還敢冒犯皇上。」林道說道，直接便將白易定在了罪臣的位置上了。

「白家倒是有好女。」百里清淡淡的說道，不明白的人聽到只覺得他是在諷刺白易；聽到百里清的話，上官紫宸頗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對這白玉兮也是多打量了幾眼。

「好個白玉兮。」上官封錦說道。

白易倒是滿意的打量著這個女兒，看來以後還是得多多關心下兒女，比之坐在地上的白玉容，白玉兮的樣子不知強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