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就是故意噁心你

顧長衛聽風蘭奇說的可憐，又想起往日的情分，心下就軟了，剛才他也是在氣頭上才會過來不問青紅皂白的問罪，現在想想，蘭兒一向乖巧溫順善良，哪裡會來得了這麼多歹毒的心思？

顧長衛長嘆了一口氣，將風蘭奇扶了起來，風蘭奇依偎在顧長衛的懷裡，淚眼婆娑，千般柔情萬般委屈的說，「老爺，妾身是貧苦人家的女兒，沒有依靠，就像藤蔓一樣依附於老爺，倘若有一天老爺厭惡了妾身，只管和妾身說一聲，妾身立刻就走。」

「說的什麼胡話？落漱和明瑞，你不要了嗎？」

「妾身是怕自己不得老太君喜歡，連累兩個孩兒。」

顧長衛心疼的這個女人的柔弱，溫柔的扶著她坐下，寬慰說，「好了，以後好好管教下人就是了。」

風蘭奇依依不捨的送走顧長衛，回到屋子裡，看見桌子上已經冷了的茶，一腳踢翻，桌上的茶壺茶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聞聲趕過來的丫鬟下人跪了一地，顧落漱聽見消息也趕了過來，怔怔的看著氣急敗壞的風蘭奇，從她懂事開始她還沒看過娘親這麼生氣過，老太君也太過分了，不問青紅皂白，那院子明明是顧畫蕊母女倆求著娘去住的。

風蘭奇讓下人都下去帶上門，只留下她和顧落漱兩個人。

「娘，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顧落漱目光陰狠的說。

「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風蘭奇手緊緊的抓著桌角，丹蔻指甲在紅木桌子上掐出一道道痕迹，她陰毒的說，「落兒，你看著，為娘後面是怎麼讓老爺親手將顧畫蕊這個賤人趕出去，到時候就連老太君都不能說些什麼。」

顧長衛從西屋出來，這些日子朝堂上幌子爭權，後院紛爭不斷，他心裡煩悶的緊，屏退了下人，一個人在院子里散步，想到這一次被老太君的責罵，眼前浮現沈芷喬空靈而絕美的臉便拐到了暖春院。

暖春院內，沈芷喬早就做好了顧長衛到來的準備，她坐在窗前繡花，肌膚勝雪，秀雅脫俗，看到顧長衛，沈芷喬站起來，福禮，雙目猶如一泓清水般望著顧長衛，顧盼之間，不顯誘惑，自有高雅，一瞬間，顧長衛覺得風蘭奇的美和沈芷喬相比一下就低了。

「老爺今日怎麼過來了？」

「怎麼？不歡迎老爺我？」顧長衛痴迷的盯著沈芷喬，就像獵豹盯著自己的獵物。

沈芷喬低頭，嫣然一笑，「怎麼會呢？妾身日日都盼著老爺來呢。」

「哦？你有多盼望老爺？」顧長衛伸手抓住沈芷喬的肩膀，講她攬入懷裡，抓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曖昧的在沈芷喬的耳邊輕呵。

丫鬟和嬤嬤們識時務的退了下去，留二人在屋內溫存。

很快，顧畫蕊就知道風蘭奇重新修葺暖春院的說法，興奮而又迅速的親自給暖春院列了整葺的條目，力求做到看起來低調簡潔大方，但是各方面花錢絕對最貴最好，然後親自拿給老太君過目，老太君笑指著顧畫蕊罵她，「小狐狸。」

顧畫蕊笑著說，「老太君不準么？」

「准，怎麼不準？也該給那狐狸精一點苦頭吃了。」

「謝老太君。」

於是，顧畫蕊每日先到暖春院給沈芷喬請安，監督暖春院的整修進度，然後在去向老太君請安回報進度。

每一次風蘭奇想找借口將裝修停了的時候，老太君總會讓海蘭姑姑過來敲打敲打，風蘭奇氣的牙痒痒，眼瞅著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樣的出去，心痛的整夜整夜的在床上翻滾，每天院子外面都能聽見風蘭奇咒罵丫頭的聲音。

她自己的院子都沒有這麼奢華過，沈芷喬這個賤人，氣死她了，哎喲，真是氣死了。

可是這樣痛快的時候，也有一些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顧畫蕊也不明白究竟是老天弄人，還是他是故意的，每次她興緻沖沖的帶著水袖月濃去監督修葺進度，總會在院子里碰見夜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