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浮出水面
第113章：浮出水面
眾人聽到阮郡賢這麼說，心裡的疑惑不禁又加深了一分。
「如此說來，那蛇當真是自己來的？」
老夫人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白韶華便抬眸，看了眼她……
齊氏伸手整了整裙衫，望著老夫人，眉宇間惑色重重：「可是娘，不應該啊，現在剛入秋，蛇自己會平白無故的鑽到落雨軒里？沒見它往其他院子里鑽呢。」說完，齊氏轉身，拍了拍三姨娘的手，似乎是心有餘悸道：「若是不注意傷到了腹中孩子可如何是好，幸好這次發現及時。」
三姨娘一愣一愣的，二夫人素來不待見她們這些小妾姨娘，平日里，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污了她的眼睛，怎麼今日如此的平易近人？
雖然不知道齊氏為何突然這麼關心她，三姨娘還是道了謝：「多謝二夫人關心，此次是婢妾運氣好，所以才逃過一劫。」
「你呀，可別這麼心大，運氣這東西懸乎著呢，指不定下次就沒了。」齊氏嗔了眼三姨娘，言辭懇切，好像真的很擔憂她如今的處境：「要我說啊，你也是自個兒不小心，回府後我就聽說上次有丫鬟不小心將麝香摻雜在水裡，致使你險些滑胎，都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了，你還當做沒事兒似的，日後，你可要小心著點了，這一胎，對丞相府而言可重要著呢。」
齊氏東扯西扯的，將事情悄然扯到上次麝香一事上。
白韶華悠悠看了眼她。
老夫人突然擰了擰眉頭，看了眼白沖：「沖兒，此事必須徹查，將黑手伸到三姨娘腹中的孩兒身上，決不輕饒！」
事情，在齊氏的一番說辭后，似乎，已經很明了！
白沖怒火中燒，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個毒婦，被禁足了還不消停！
「來人，去把夫人叫過來！」
齊氏心頭一喜，忙用帕子掩住唇角。
大嫂啊，大嫂，對不住了！
榮千鈺和阮郡賢低頭淺飲茶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五姨娘和白雅華安靜的坐在角落，整個過程沒說一句話，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四姨娘則是咧嘴笑得開懷，心裡都要樂開花兒了，難道落雨軒的蛇又是夫人的傑作？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好了，老爺本就厭惡夫人，若是再出這檔子事，夫人怕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卓溪嬤嬤腳不沾地的往芙蓉院跑去。
內室，於氏正躺在軟榻上閉眼假寐，聽到周嬤嬤的聲音后才掀了掀眼皮：「是卓溪嬤嬤啊，這個時辰不是該準備老夫人的晚膳嗎，怎麼有空來本夫人這？」
卓溪嬤嬤雙手疊於腹部，站在於氏面前，神色恭敬：「夫人，三姨娘那出事兒了，老爺讓您去趟落雨軒。」
她出事干本夫人何事！
於氏懶懶打了口哈欠：「可知三姨娘出了何事，為什麼要本夫人去？」
卓溪嬤嬤眉眼未動，言簡意賅：「夫人去了就知道了，老夫人也去了落雨軒。」
於氏點了點頭，周嬤嬤伺候她換了身衣衫后，便隨著卓溪嬤嬤離開芙蓉院。
腳，剛剛踏入落雨軒大廳，白沖便站在她面前，斥責聲劈頭蓋臉撲卷而來：「於氏，本相當真是小瞧了你，你居然還不死心還想著害三姨娘！竟敢把毒蛇放進落雨軒，你是想讓三姨娘一屍兩命嗎？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歹毒了！」以前看在於府的面子上，他對這個嫡妻所做的事情都睜隻眼閉隻眼，如今於府已然倒台，他便不會再由著於氏：「於氏，你是想我白府一族斷子絕孫嗎？」
此事本就不是於氏做的，所以聽到白沖的呵斥聲后，臉色怔楞了半晌，瀲灧的美眸里浮現淺淺的疑惑。
她有嫡子嫡女，害一個小妾的孩子作何？
「老爺，妾身並沒有做過此事。」
白沖怒視著她，語氣冷若寒霜：「還想狡辯！」
於氏立於大廳中央，眉宇間不見一絲慌亂：「妾身不是狡辯，老爺，你想想，從哥哥出事後，你便禁了妾身的足，芙蓉院日夜有婆子看守，我如何能出得了芙蓉院跑來落雨軒害三姨娘？」
三姨娘怨恨的看了眼於氏，心裡幾乎已經認定是她所為，畢竟，府里不想讓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下來的人里，於氏首當其衝！
白沖冷冷哼了哼：「你真當本相是傻子嗎，整個相府的下人都是你的人，你若想收買一兩個丫鬟輕而易舉，落雨軒跑進來的毒蛇，不是你做的還有誰！」
白韶華攏攏寬袖，白沖太過武斷，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於氏緊緊的盯著白沖，心裡五味雜陳，她愛了半輩子的男人卻壓根兒不信任她，想想真是可悲！
扯了扯嘴角，於氏收回視線，唇角的笑意充滿了冷嘲熱諷：「老爺一口咬定我是兇手，那妾身倒要問問老爺，妾室是如何讓這毒蛇跑進落雨軒院子里的？又是在何時動的手？芙蓉院前後都有專人看守，妾身若是出院子，他們會沒察覺？難不成妾身長了翅膀飛出芙蓉院的？」
自從上次於氏跑出來鬧后，白沖便命人將於氏帶回芙蓉院，並且專人在前後門把守，那些都是白沖的人，斷斷不可能向著於氏！
可是此事就只有於氏嫌疑最大，不是她還會有誰？
白沖冷睨了眼於氏：「於氏，你不要想著為自己開脫，你當然可以不用出院子，賢郡王都說了，落雨軒沒有招蛇的東西，那肯定是你收買了丫鬟將毒蛇放進來的！」
於氏沉了沉臉，漠然以對：「老爺為何獨獨咬定是我？」
「你有前科，上次抄寫佛經的事情你當真以為本相不知情？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歹毒！」在榮千鈺和阮郡賢面前，白沖都沒想著給於氏留一點情面，
於氏冷笑連連：「老爺，憑這一面之詞就定我的罪？」
「還不足夠？」
白韶華抬眸，看了眼於氏憤怒的神色，蔥白指尖敲了敲茶蓋，突然出聲道：「賢郡王，臣女有個疑問，不知郡王能否為臣女解惑？」
她的聲音打斷了爭執的白沖和於氏，兩人紛紛望著白韶華，眼底同時浮現疑惑。
阮郡賢挑了挑眉，望著白韶華淡淡道：「什麼？」
甩了甩手裡的帕子，白韶華目光掠過齊氏，而後對上了阮郡賢曜黑的眸底：「郡王對蛇的種類有涉獵嗎？」
話音剛落，就見齊氏瞳仁忽然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