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又死一個

第489章:又死一個

「我就是這麼想的,雖然有些麻煩,但總比放掉漏網之魚要好得多。」榮千鈺身子往後靠了靠,瀲灧的眸底精光乍現,阮郡賢沉吟半晌后,突然又開口道:「敢在成親這日殺了新娘子,誰的膽子竟如此之大!

話音剛落,榮千鈺便笑了笑,眼底帶著淺淺的嘲諷:「不管是誰,那人都在挑戰皇上的權威,若是查出來之後,必定是殺頭的大罪!」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真的是嫌命太長了吧!

阮郡賢贊同的點了點頭,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神情帶著雲淡風輕的愜意,但眼底卻是凝重了幾分:「千鈺,你覺得這像不像是丞相府的手筆?」

聞言,榮千鈺頓時眯了眯眼,似自言自語又似反問道:「為了不娶張鳶所以就殺了她?真的會是這樣嗎?」

阮郡賢沒再說話,這個事情非同小可,他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瑾王府的馬車飛快的往皇宮駛去,而白韶華早已坐在了主院花廳的椅子上,青裳端來茶水,直到現在,她心裡的震驚依舊沒被消化:「王妃,那個張鳶真的死在了花轎里?太難以置信了。」

「你不相信我更不相信,丞相府那麼多賓客都親眼目睹了,哪怕真的難以置信,但它確實發生了。」白韶華摸了摸心口,如青裳說的那般,這個事情真的太難以置信了。

成婚當日,新娘子卻死了,這估計是誰也不會料到的吧,就是不知道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這可是皇家賜婚啊,是殺頭的大罪啊!

青裳替白韶華倒了杯熱茶,從丞相府回來之後,她眉心便一直緊鎖著,想來心裡估摸著是有什麼事情,沉吟半晌,青裳還是沒能忍住,疑惑的問道:「王妃,你覺得這個事情像不像是於氏做的?」

於氏做的……白韶華眯了眯眼,不敢輕易下結論:「這個事兒不好說,按理於氏和白君華都很抵觸這門婚事,動機倒是有,只是他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殺了張鳶無疑是在挑戰皇上的威嚴,難道他們不怕觸犯聖顏?還

是說他們有確切把握能做到萬無一失?

這些都是白韶華猜測的,沒有真憑實據誰也不能胡說,但白韶華心裡倒是希望這事兒和於氏他們無關,於氏精明了一輩子,但可別以為這樣就能去算計皇上了!榮千鈺將張鳶中毒身亡的事情稟告給皇上,皇上聞之,雷霆震怒,當即讓榮千鈺查出幕後真兇,另外又讓楚王,賢郡王和刑部侍郎趙大人在旁協助,並且責令五日之內查出真兇,不然,榮千鈺等人將會一

起受罰!張權公公帶著皇上的聖旨去了楚王府和刑部,榮千鈺和阮郡賢則離開御書房往皇宮大門走去,路上,阮郡賢仔細的分析著當前處境:「千鈺,皇上下旨讓咱們徹查,並且給了期限,足以證明皇上的怒火,如

果咱們不能及時捕獲真兇,皇上定會遷怒在咱們身上,你現在有沒有頭緒?」

「頭緒倒是有一些,只是……」榮千鈺搖了搖頭,深感事情棘手:「對了,今日送親的那些人在刑部還是被遣送回張府看守?」如今只有先從送親隊伍著手,但願會有一些線索。

阮郡賢便道:「在張府呢,原本是打算關押在刑部的,但為了統一管理,所以趙大人將他們都押去了張府,另外張府也被重重包圍,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

「咱們去張府吧。」

張府。

紅綢燈籠還沒被扯下,鮮艷的喜字隨處可見,不久前,這裡還是賓朋滿堂,喜氣洋洋,幾個時辰后,喜事變喪事,張府二老白髮人送黑髮人,令人唏噓感慨。

張夫人痛失愛女,再加上年事已高,經受不了打擊,已經卧病在床,張大人亦是滿臉悲痛,坐在椅子上無言不語,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卻彷彿蒼老了十歲都不止。管家已經在督促下人取了燈籠,撕了喜字,下人們腰間的紅綢也換成了白布,所有人在院子里來回穿梭,各自忙著手裡的事情,人人不敢隨意開口,只顧著埋頭做事,偌大的張府里,隨處可見走動的下人

,卻感覺十分的冷清。等榮千鈺阮郡賢等人來到張府的時候,大門匾額上的紅綢已經換成了白布,管家出來迎接,並且將他們帶到了前廳,張大人起身相迎,雖勉強擠出個笑容,瞧著卻更添悲傷之感:「下官參見二位王爺,賢郡

王,趙大人。」「張大人請起。」榮千鈺虛虛抬了抬手,待所有人坐下后,又開口道:「令愛無辜喪命,還請張大人節哀,皇上已經知曉了此事,命令本王等人五日之內查出真兇,張大人放心,本王一定會為令愛討回公道!

「老臣多謝皇上垂憐。」張大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眾人望著他蒼老的容顏,心裡不免動容,白髮人送黑髮人,世間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此!榮千鈺也是心有不忍,但如今只有儘快查出兇手,給張府一個安慰:「至於令愛所中之毒仵作已經查驗出來,令愛體內有服用了砒霜的跡象,砒霜是劇毒,短時間就會毒發身亡,所以本王相信張小姐在新房

內就已經被人下毒,所以才會在花轎里毒發,而毒發時間也剛剛吻合。」

「我張府跟他有何仇有何怨啊,竟然將毒手伸向我的鳶兒,王爺,你們一定要為我的鳶兒報仇啊!」聽到張鳶是服用了砒霜,張大人頓時老淚縱橫,心裡痛得他無法呼吸。

「這是自然!」榮千鈺重重的點了點頭,丫鬟們奉上熱茶,榮千鈺屏退所有下人後,又緩緩開口道:「張大人,張小姐的貼身丫鬟在何處?可否讓本王見見?」貼身丫鬟隨身伺候,應該能問出一些東西。

張大人點了點頭,吩咐管家去將人帶來,須臾,管家帶上來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子:「王爺,這是紅珠,打小就在鳶兒身邊伺候,王爺想要問什麼儘管問便是。」

「紅珠是吧,你不要怕,本王問幾個問題,你知道些什麼只管說便是。」榮千鈺掃視一圈后,才慢慢的說道:「你們小姐在新房梳洗打扮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紅珠瞧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也是送親隊伍中的一員,許是親眼看見了張鳶死時的慘狀,又被押回張府關押,受了不小的驚嚇,至今她都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回……回王爺……新房裡沒有……沒有什麼

異常……」

「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任何異常。」阮郡賢眉頭緊擰,他看紅珠戰戰兢兢的樣子,又換了個方法問:「紅珠,那你們小姐上花轎前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或者在花轎里你們當中誰有沒有給她吃過什麼?」

「吃東西?」紅珠擰著眉頭仔細的回憶著,須臾,她眼底一亮,忙開口道:「哦,我想起來了,小姐說口渴,喜娘曾經給小姐倒了一杯茶。」

「啊!還有!還有!」

還不等榮千鈺說話,紅珠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竟然瞬間拔高了音量,聲線顫抖不已:「那個喜娘……那個喜娘不是之前的喜娘……對的!她不是之前的喜娘!」

紅珠篤定的篤定的神色讓榮千鈺等人看到了一絲希望:「你說喜娘不是之前那個喜娘?你確定?」「奴婢敢確定,當時奴婢還問過,但喜娘說她是之前那個喜娘請她來幫忙的,還說之前那個喜娘突然肚子痛,怕耽擱了吉時隨意讓另一個人來,還說這件事已經稟告給老爺和夫人了,那個時候又比較忙,奴

婢想著老爺夫人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往心裡,肯定是她害死了小姐,肯定是……」說到最後,紅珠忍不住痛哭出聲。

紅珠說完,榮千鈺便看向張大人:「張大人,喜娘有沒有向你們稟明這些。」「沒有,我和夫人根本不知道喜娘換人了,我們都在前廳招呼賓客,壓根兒就沒見喜娘來過!」張大人也意識到了什麼,霍然起身,神色激動:「是有人代替了之前的喜娘,然後趁機在茶水裡下毒,鳶兒就是

被後面來的這個喜娘給毒死的!」「理論上如此,不然無法解釋為何喜娘前後不是一個人,這個十分關鍵,只要找到先前那個喜娘,就知道中間發生的事情了!」事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榮千鈺等人心裡也鬆了口氣:「張大人,你知道喜娘住

在哪兒嗎?」

「知道,這個喜娘是我們派人去請的。」張大人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喚來管家:「管家,你派兩個人去將之前的喜娘找來,記住,要快!」

「是,老奴這就去!」管家點頭應下,匆匆立卡!

喜娘住的地方離這裡不算遠,快馬來回最多不過一個時辰,張大人派了府里家丁去喜娘的屋子,楚王不放心,騎著快馬跟著一同去。

剩餘的時間便是焦急的等待,榮千鈺和阮郡賢神色平靜,安靜的等待著,趙大人和張大人則時不時的往院子外探去,看看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沙漏里的沙正在緩緩的滴著,當沙漏里還剩下少許的沙子時,院子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所有人齊齊站起了身,目光唰唰的望著院外!

是楚王回來了!

他腳步飛快,但臉色卻十分陰沉!「千鈺,喜娘死在屋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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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權寵第一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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