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參戰
兩名毒販居住的地方是一座破舊的居民樓,位於城郊的開發區,四周都是老式樓群,最高的不過六層,最低的還是平房,各種衚衕犬牙交錯,地形極為複雜。
市局特警支隊,公安武警總隊,出動了近百人,在實施抓捕之前,將四周各處衚衕全部封鎖,又讓居委會大媽,用電話通知其他住戶,躲在家中不要出門。
在第一名毒販落網之後,杜飛擔心遲則生變,果斷下令強攻,接到命令的特警隊員強行破門而入,就在房門打開的一剎那,一陣爆豆般的槍聲響起,子彈鋪天蓋地的從房間中射出。
站在前面的兩名隊員立刻中彈倒地,其餘人也被壓制在樓道兩側抬不起頭來,等毒販的一梭子彈打光了,特警隊員趁他換彈夾的空隙,迅速沖入房內,可眼前的場景讓他們大吃一驚。
卧室的門口站著兩個年輕女孩,手腳都被牢牢捆住,嘴巴用膠帶封著,最可怕的是,她們的身上綁滿了炸藥,威力足以將這個房間炸平。
毒販就躲在兩個女孩的身後,右手握著一把黑色手槍,頂著其中一人的後腦,左手拿著一個引爆炸彈的遙控器,拇指一直放在按鈕上,隨時有引爆的可能。
毒販看起來有三十多歲,身材適中,皮膚黝黑,長相兇惡,而且為人十分狡猾,他站的位置,正好躲開了特警隊員的射擊範圍。
為了將毒販穩住,特警隊員只好選擇退出房間,毒販將兩個女孩拉入卧室內,拉上厚厚的窗帘,又將房門反鎖,特警隊員完全不了解卧室內的情況,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爆炸物,強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杜飛得知突發情況后,立刻對另一名毒販進行審訊,這才知道,原來那兩個女孩是洗浴中心的小姐,昨晚被帶回來過夜,想不到此時卻成了毒販手中的人質。
因為有爆炸物的威脅,大批警察疏散了周圍的群眾,既然沒有強攻的可能,暫時只能用談判的方式穩住毒販,兩名談判專家,輪番與毒販交流,不求讓他自首,只求拖延炸彈爆炸的時間。
市局局長,武警總隊隊長,刑偵大隊隊長,特警支隊隊長,聚在一起商量著營救方案,可誰也拿不出一個確切的辦法,大家都一籌莫展。
市局局長最後把目光落在杜飛的身上,特警支隊是他手下最強的力量,多年來不知抓捕過多少窮凶極惡的罪犯,這次也不例外,局長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杜飛身上。
局長看著杜飛表情嚴肅的問道:「你們特警隊就拿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嗎?」
杜飛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看六樓毒販所在的窗口,沉默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道:「局長,請借一步說話。」
局長深吸一口氣,陰沉著臉,轉身向一旁走去,杜飛連忙跟上,到了無人之處,局長轉過身,沉聲說道:「兩名人質危在旦夕,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廢話。」
杜飛臉色嚴肅道:「局長,毒販安裝了強烈爆炸物,強攻是肯定行不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談判的過程中,將他狙殺掉,可現在情況複雜,敵人又非常狡猾,機會只有一次,我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否則丟掉的不僅是人質的命,這片居民樓都會被炸毀。」
局長嚴肅道:「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安排。」
杜飛卻搖搖頭,道:「局長,這次的狙擊任務無比艱難,憑我們的人員素質,恐怕做不到萬無一失。」
聞言,局長目光一緊,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局長,我有個朋友,是特種部隊的王牌狙擊手,貨真價實的槍王,但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昨天離開了特種部隊,如果能把他請來執行這次狙擊任務,保證能夠做到萬無一失。」杜飛自信滿滿的說道。
局長略微想了想,道:「既然已經離開了特種部隊,那就不再是軍人,如何能讓他參戰?再說,一個被趕出部隊的士兵,能值得信任嗎?」
杜飛鄭重的敬了個軍禮,肅聲道:「我願意用這身警服向您保證,他,絕對值得信任,我們沒有理由懷疑特種部隊,更沒有理由懷疑特戰隊員。」
局長愣了一下,沉思片刻,道:「他為什麼離開部隊?」
杜飛搖搖頭,道:「他的一切資料都是絕密,沒有人知道原因。」
聽到這話,局長皺了皺眉,道:「他在哪只特種部隊服役?」
杜飛依舊搖頭,道:「不知道,他所在的部隊也是絕密。」
局長驚訝的看了看杜飛,低頭想了想道:「我去打個電話。」
說完,局長走到一旁的車裡,杜飛站在原地等著,兩分鐘后,局長從車裡出來,來到杜飛近前,道:「我批准你的請求,立刻請他過來,執行這次狙殺任務。」
得到局長的批准,杜飛立刻給我打了電話,又派出那個女警過來接我,知道了整個過程,我久久沉默,不用想也知道,局長的電話一定是打到了軍區司令部。
我能夠得到批准參加這次行動,應該是我的戰區司令向局長肯定了我的實力和忠誠,其實在特種部隊,有一條不成文的守則,每一名特戰隊員都必須遵守,那就是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無論是現役軍官還是退役士兵,無論何時何地,身處何方,這都是我們心中一條不可逾越的底線,不可違背的原則,正因為這樣,即便我離開了部隊,部隊依舊對我充滿信任。
其實我並不想參加這次行動,說實話我有點害怕,害怕再一次拿起槍,因為我的眼前會出現軍刀臨死時的模樣,那是我心裡永遠的痛,一輩子都無法癒合的傷痕,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百姓,真的不想再去殺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我到達了案發現場,四周被武警圍的水泄不通,警戒線外面,大批群眾在圍觀,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神情嚴肅,如臨大敵,氣氛緊張到讓人壓抑。
我可能是這群人中最輕鬆的一個了,並非是我託大,而是習慣了這種感覺,因為這曾經是我的職業,不知有多少人質在我手中獲救,也不知有多少劫匪在我手中死亡,然而,對我來說,這只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