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無法懷疑的龍冰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款款而來該是何等美妙的事情，可是李修之看著朝他走來小九心裡卻是沉重的。
小九，你的長發依就沒有長起來嗎？
是的，小九的短髮雖然盤起，但那鬢角處的碎發明顯的提醒著他，當是小九是何等絕決的任長發掉了一地。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九看著坐在那裡的李修之和站在他身後的謝玄暉與李易之，淡淡的行禮，而所謂的行禮不過是輕輕一個點頭。
陌離則是更加的淡然，只是一個眼神罷了，看著名為兄弟實為敵人的李修之，陌離發揮著自己的修養，只是淡淡的。
「免禮，請坐。」李修之壓下自己心裡的激動，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靜再平靜。
小九微移開眼，躲開李修之那熾熱的眼神，李修之眼中那濃到化不開的愛意，她承受不起，更何況，她和李修之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了，或者說她不想再和李修之有所牽扯，她怕……她害怕肖九那未死的靈魂再次出現，影響她的一切行動。
「皇上，我們此次是來拿龍冰的。」毫不客氣，小九直指來因，絲毫沒有一點續舊情的可能，小九從聖地出來似乎更加的冰冷，那關於以前的記憶，那關於血冷對她的利用。
面對小九的冰冷，或者說小九越發的冰冷，李修之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壓心中的苦澀，這一路定是發生了什麼吧。
「你們一路還順利嗎？」關切的語氣不是來自帝王，而是來自一個「朋友」，雖然他希望他們之間能有比朋友更多的東西存在。
小九輕輕的吐出心中的濁氣，面對李修之終於收起來那份刺人的冰冷，不應該牽怒不是嗎，這一切並不是李修之一個人造成的。
「對不起，皇上，我的心情有些糟糕。」閉上眼，掩去眼底那所生的憤怒。
李易之與謝玄暉有些苦笑的看著小九，這世間也只有小九一人敢如是的和皇上這般講話吧，而……兩人再次看向李修之，他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誠如李易之與謝玄暉的猜想，李修之當在不會在意小九的態度了，他有傷也只是自己暗自扛著，他早已習慣將傷痛掩在心底，讓人看不見。
「沒關係，你們一路奔波想必也辛苦了，而我手上也有一些政務要處理，這樣吧……三天後我們皇城門外見，我帶你們去皇陵去龍冰。」
「龍冰在皇陵？」小九問下李修之眼裡明顯的訝然。
李修之點了點頭，掩去心底的愧疚，對不起小九，龍冰早就沒有了，有的只是鳳果，但我不能讓你失望，同時我也祈求鳳果的效果不會比龍冰差。
但李修之也不否定自己心裡有著……如果陌離因此而……那麼小九和他還有可能嗎？
這是自私的念頭，李修之只是一閃而過……但卻不扼殺他的成長，內心深處他有著這樣的期盼。
小九看向陌離，兩人眼裡同時閃過一抹笑意……他們當時居然想用皇陵來威脅上一任皇上交龍冰，結果龍冰就在皇陵中。有如此重要的東西在皇陵中，想必那皇陵的守墓人定是不簡單……他們慶幸當時沒有那樣做，否則魚死網破對他們也無好看。
「你們怎麼了？」李修之不解的看向小九與陌離，李易這與謝玄暉也同樣好奇。
小九隻是尷尬一笑，沒有說話，因為她一時不知說什麼……說她曾想著毀了皇陵嗎？
而陌離明顯的比小九震定。「皇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夫妻就先行退下了。」拉著小九輕輕一個點頭，便轉身離去。
陌離何許人也，李修之對小九窺視他又怎麼沒有發現，而且他還發現李修之在說到龍冰時，那一閃而過的光亮，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取得龍冰……不似他們想像中的那般簡單，李修之比上一任皇帝心思更深，深到讓人看不到他在想什麼。
但是，他絕不允許李修之在龍冰上做任何手腳，小九付出這般多才拿得了聖石與血魄，他絕不允許最後一刻出現問題。
陌離與小九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皇宮，可是李修之的眼神卻像是定格一般，定定的看著那越走越遠的人兒……
「皇兄，龍冰沒了。」李易之在確定人走後，讓謝玄暉先退下才對李修之道。
李修之聽到李易之的話回神，雙眼的光芒一閃逝「十三弟，龍冰與鳳果同株而生，他們的效果是一樣的。」
「皇兄，這是自欺欺人，鳳果是給歷來的皇后所食，怎麼會一樣呢。」李易之有些著急，萬一陌離因為用了鳳果，而不……那小九怎麼辦，小九一定會傷心死的。
「易之，也許會有奇迹，如果你告訴小九，龍冰已經沒了，那怎麼辦？沒有龍冰陌離必死無疑。陌離死了小九必然傷心，現在用鳳果一試，也許會有轉機。」
李修之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說服李易之，但不得不說這卻實是他們想的一個理由。
也是言子傾不敢將龍冰沒有的消息告訴小九知道的原因，尤其是當小九犧牲那般多，才取得聖石與血魄后，言子傾更不敢說了……
也許私心有之，但更多的是他們無法看到小九那滿是絕望的眼神，如果沒有了龍冰，他們怕小九會瘋掉，而如果……陌離是在三大神物為藥引下依就無法醫治時，那卻是天命。
上一任的皇帝對小九許下這個空頭的諾言，現在他們在找不到龍冰的情況下，這是唯一的選擇。
「可是，小九她……」明知李修之說的是對的，但是李易之卻是不忍，萬一失敗了，小九怎麼辦，她失去的夠多了。
嘆了口氣，李修之終於明白皇兄當時把皇位交給他的原因了，易之他太……
「易之，如果小九知道我們沒有龍冰，當時就是騙她的，你以為小九會輕意的就原諒我們嗎？在得知我們的欺騙讓陌離會死時，那麼也就是大唐滅亡之際，於公於私……我都不能說
不僅對小九不能說，還要儘力做好一切讓小九與陌離明白，那就是龍冰……所以，易之，從這一刻起你必須將沒有龍冰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抹去中，皇陵中存在的就是龍冰。」李修之起身，一步一步朝自己的寢宮走去，腳步是那樣的沉重。
沉重的腳步，承載的是更為沉重的心……小九，這就是你選擇陌離而不選擇我的原因之一吧，我永遠無法像陌離那般只純粹的愛你，我的世界總是充滿太多太多。
我不想欺騙你，我多麼想告訴你我沒有龍冰了，可是不敢，我害怕看到你眼對我恨，我害怕看到你眼中的絕望，但同樣也害怕大唐因此而滅亡……
小九，如果上天能給我一次機會的，我多麼希望我們能回到最初，回到我娶你的最初。讓我們重新再來一次，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傷害你，這一次我一定只純粹的愛你……只以李修之之名愛你。
李易之站在那裡，看著李修之的背影，眼眶瞬間泛紅……這一刻的皇兄看上去就像蒼老了十幾歲一般，那原本挺直的背也有些彎曲，那原本威嚴十足的他有些疲憊。
李易之別過眼看向宮外……小九，對不起，我註定只能傷害你，欺騙你了。皇兄已經太苦太苦了，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減少他身上的負擔，你與陌離的反噬大唐承受不起，而我也不能冒那個險。
「怎麼樣，取到龍冰沒有？」當陌離與小九回到肖府時，言子傾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說實在的，在小九與陌離走後，他就為自己我齷齪的想法感到可恥，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去祈禱陌離死去呢。
所以，當陌離與小九回來時，他連忙確定，如果取到了他一定會再三確認是不是龍冰，如果不是那麼他一定會告訴陌離與小九。
對於言子傾的熱烈，小九沒有疑心，畢竟一路走來三人已經有了革命友誼，但是陌離卻是不會放鬆防備。
「沒有。」
「怎麼回事？」言子傾的心隱隱不安。
陌離輕掃言子傾一眼，言子傾的表現和李修之的表現都讓他不解，但是卻想不明白問題在哪裡。
「三天後，去皇陵取龍冰。」
言子傾一聽，眼睛瞪的老大？難道他錯了，皇室的龍冰不只一顆，還是當時沒有用掉龍冰。
他記得當時上一任皇上明明尋問了師傅如何讓龍冰提前成熟的方法的，難道沒有用掉……想到這裡，言子傾的心安了，看樣子是自己多想了。
「你們一起去取？」
「是，我們一起去取龍冰。」對於李修之這個做法，陌離也是很喜歡的，這樣就可以從根本上杜絕龍冰有問題的可能。
可即使如此，陌離依就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沒有想到的，但卻有不知哪裡不對勁。
言子傾也同樣感覺到不對勁，但對於李修之的做法他卻挑不出任何問題，也許就是挑不出任何問題他才覺得奇怪吧。
「我和你們一起去行嗎？」不是言子傾好心，而是他在為自己之前那冒出來的邪噁心思贖罪。
他雖不以正人君子正居，但卻不是個陰險小人……之前那希望陌離死的念頭讓他看到自己心中那邪惡的一面，也讓他感到羞恥，現在的他是要洗清自己的邪噁心思。
對於言子傾，相比來說……陌離一直認為他們是合作的關係，而小九呢？從聖地回來后，看到言子傾對血冷的態度，明顯的她相信言子傾多了幾分。但今天聽到言子傾的話她還是問了句。
「為什麼？」
「我不會傷害你們，你們信嗎？」言子傾沒有說理由，但一雙眼卻是毫無雜質的看向小九與陌離。
我已經在心裡傷害了你們一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傷害你們，相信我……小九。
「我信。那麼三天後皇城門口見。」陌離只是輕笑的點頭附和小九的話。
言子傾何等驕傲，他絕對不屑在背後耍手段，要贏也只會贏的光明正大。
「那麼三天後見。」言子傾感覺面前的烏雲這一刻全部散去，心中的陰暗面終於隨著剛剛這一席話而消失了。
言子傾又是言子傾……不再是那個被黑暗左右的男人。
「他怎麼了?」小九看著言子傾離去的背影，一剎那的無法適應，剛剛那一刻，她感覺言子傾整個人都高大明亮起來了，雖然只是一眼但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小九發現了，陌離當然也發現了，這一秒后陌離明白……言子傾會是他和小九唯一的朋友了。
「也許他頓悟到什麼了。」陌離輕輕的拉著小九往肖府走去。
頓悟，是的，言子傾的心明亮了，當然也就是頓悟了……
三天後，皇城外
小九與陌離同樣是一身白衣，而言子傾則是一襲青衣，三個人走在大街上，無論他們如何的想要低調，卻都成為人群注目的焦點，因為他們身上的神彩讓人傾倒。
而在這傾倒中，女的嫉妒小九……身邊居然有著這樣兩個出色的男子，而男子則嫉妒陌離與言子傾，身邊居然有個如此傾城絕色。
街上的男男女女看到他們，無不主動讓道站在一旁看著這風光霽月的三人，然後一個個看著身邊的人……一臉的失望，怎麼自己身邊的人就差這麼多呢。
而小九三人對這種目光早已習慣並且學會了忽視，三人毫不在意直接朝城門走去，直到遇到……
「我說你們三個人就不能低調點嗎，你看我們可都是輕車便服的。」李易之笑著上前打著招呼，而小九與陌離也是在與李易之見過面后，便上前與李修之行禮。
「皇上萬歲……」
話還沒有說完，李修之就揚手。「出門在外，不必多禮，走吧……」淡淡的看了小九一眼，便翻身上馬。
陌離與言子傾輕輕的掃視了一下四周，心裡暗自道著李修之的力量確實不弱，在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就是他們也得小心應對。
小九三人沒有多言，也一個個沉悶上馬，看得出來今天的氣氛似乎不太對勁。
策馬朝皇陵走去，一路上安靜的只余馬蹄聲，眾人除了偶爾停下來喝喝水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這樣的氣氛有些怪異，但在大家眼中卻是認為正常的，畢竟……他們分開了也許有話談，但合在一起卻是無話可說或說不能有共同可以談的東西……
「皇陵到了，下馬步行。」李修之與李易之同時拉住僵繩，對身後的人道。
小九、陌離與言子傾沒有多言，在皇陵範圍內不得騎馬並不是什麼奇怪的規矩，畢竟皇陵入住的都是大唐皇室，必要的尊重還是要的。
「玄暉，你在外守著。」李修之對著一旁護衛而來的謝玄暉道，這是皇陵，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是，皇上。」一句也不多言，謝玄暉在走過小九身邊時，輕輕一笑，便與其他在暗處的護衛交接，將防衛工作做好，皇上外出即使是在皇陵也不得馬虎。
當謝玄暉走後，這裡就剩下李修之、李易之、言子傾、陌和小九五人，李修之的眼光掃向陌離，卻沒有多言。
「走吧……」
帶頭走在最前方，這裡五人當中也只有他知曉去皇陵的路了……
皇陵的環境很好，甚至可以說是依山傍水的，沒有陵墓的陰深反到是透著一股生命的氣息，小九細細的打量著……通往皇陵的路是那種原始的沒有被修整過的，偌大的山間里如果不認識方向的話那麼只有走丟的份。
「這裡布了陣法，不是那麼容易進的，也不是那麼容易迷了方向的。」也許是明白小九的想法，陌離將自己所知悄聲的告訴了小九。
小九挑眉，心裡暗笑自己實在是笨……也是，這是皇陵呀，怎麼可能就只在這山間，按路就去……陣法，這是先輩們最高的智慧結晶，可惜她一點也不懂……
在小九幾個人看來，不過是隨意的朝前或者朝左的走著，但是幾步走來面前的環境卻是別有洞天，小九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大大的石門，而石門一左一右各站在八個全身被黑色包裹，只余眼睛在外的守墓人。
李修之似乎知道他們的不解一般，徑直開口解釋。「他們是皇陵的守墓人，任何擅闖皇陵者都會被守墓人格殺，守墓人認牌不認人，如果我沒有帶信物前來，那麼我執意要進皇陵也只有被格殺的命。
守墓人武功奇高，而且他們八人自組成一個陣法，名叫北斗七星……以一人為陣眼，其他七人布陣，而進入這北斗七星者必死無疑。」
看似無心的解釋，但言子傾、陌離和小九都明白，李修之這是在告訴他們，沒有人可動得了龍冰，龍冰不會有任何問題。
小九心微安，陌離則是淺笑，看樣子李修之很有自知之明，知曉他們不相信他。
「擅闖皇陵者，殺……」八道聲音，真正的冰冷無情，走近他們才發現這八個身上居然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死靈的氣息。
忍不住小九抬頭看了這八一眼，心驚的一跳……好讓人心寒的死氣呀，這難道就是皇陵守墓者特有的？
李修之拿出令牌，交給皇陵守墓者，然後告知他們的身份。
「這兩個不得入內。」指了指小九與言子傾，那種類似於死人氣息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位是他的妻子。」這話李修之不想說，但卻不得不說，指了指小九再指了指陌離。
「他是帝師的傳人。」再指了指言子傾。
「非皇族血脈不得入內。」皇陵守墓人語氣冰冷刺骨，只是機械的重複著這麼一句話。
小九與言子傾相視苦笑，但知道這確實不是李修之可以決定的，在皇陵中李修之的身份似乎不太夠看。
「我們在這裡等你。」小九當是毫不在意，李修之做的種種她都看在眼裡了，而且進入皇陵有陌離在，也不怕那龍冰有假。
陌離點了點頭，心也安穩了下來，李修之既然敢親自讓他去取龍冰，那麼……這龍冰就真的沒有問題，不然的話……陌離明白，李修之目前還沒有得罪他和小九的力量。
陌離隨著李修之與李易之一同踏入皇陵，而剛一踏入便有三個守墓人不知從哪裡走出來，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的面前，然後一個帶著一個……左閃右閃間就來到另一個地方。
速度很快，如同飛鳥，饒是陌離也在第一時間失了神，後來發現對方沒有惡意才沒有多說什麼。
立穩、睜眼就看到在一潭紅色的泉水在緩緩的流動，而泉水中間有兩顆同樣血紅色的樹。
此時守墓人已經退下，李修之看著陌離與李易之便解釋了起來。
「那潭泉水是傳說中的龍血，而這兩棵樹就是吸取龍血的精華長成，上面那火紅色的果子便是一甲子才一出的龍冰。」
這裡都是自己人，李修之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唯一的隱瞞便是……那火紅色的果子不是龍冰，而是鳳果，龍冰無色……
「怎麼會有兩棵樹，另一棵不結果？」陌離頗有幾份謹慎的問著，他承認李修之做的種種讓他無法懷疑，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小心不是嗎？兄弟情誼？在皇家是不會有的。
他不在乎個人的生死，但卻不能讓小九傷心，小九為他做的夠多了，而他不得不謹慎待之這，不能讓小九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李易之略有些緊張，潛意識中他不想騙小九，可是……看了一眼李修之，八皇兄說的對，他們冒不起那個險，所以李易之選擇沉默，而李修之則是淡淡道。
「那是龍冰守護樹，一直存在，具體什麼用的，我也不知。」半真半假，李修之依就是一臉的平靜，當上帝王后最大的改變是就是他的心隱藏的更深了，深到他自己也找不到。
陌離看了一眼李修之，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另外就是對於龍冰他知道的也不多，也只有雲兮宮主的那幾句話，如果不是帝王者，根本無人知這世間還有鳳果。
當時先皇也刻意把鳳果的事抹殺掉，畢竟他當時不能將鳳果給雲兮宮主，所以……
「那，就取下來吧。」遞中手中的千年寒玉盒，這是專門用來裝「龍冰」用的。
取「龍冰」的過程異常簡單，在皇陵守墓人的協助下，他們輕易的將那唯一的果子給取了下來，李修之將其交到陌離的手中。
「你自己多保重。」六個字，很簡單但卻隱含著李修之很多很多的話……
這個人，怎麼說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如果可以他也想將龍冰給他，可是……一切在上一任皇帝的謊話開始時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龍冰」順利取得，讓陌離有一瞬間的不敢相信，但卻沒有多言，只是默默的走著。
三個人便無言的朝皇陵外走去，在走出皇陵時，陌離只是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埋藏著他無數先祖的皇陵，也許曾有過祭拜的念頭，也許曾想過……很多很多，但走到這裡時卻發現自己的心是平靜的，原來骨子裡自己是這般的冷血。
「取到了?」一出來，小九就上前尋問著，眼晨隱隱有著期待。
「是的，很順利。」不知為何，陌離就是特彆強調了這樣一句。
小九那冷冰冰的神色有著一抹淺笑，對著李修之盈盈一個點頭，無聲的說著謝謝。
她明白，如果是換做前一任皇帝，他們想要取得龍冰不會這麼容易，所以……
李修之看到小九的態度，心裡越發的難受，但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妥，只是維護著他帝王的驕傲輕點一個頭，然後便與小九他們三人道。
「走吧……」
言子傾細細的打量著眾人，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但看了一眼陌離和他手中的寒玉盒……
難道是是他知曉的情報是錯的？龍冰還在，或者皇室擁有的龍冰不只一顆？但這些都只能沉在心底，言子傾不敢去尋問。
回去時比來時更加的沉默，當李修之與李易之與皇陵外的謝玄暉碰面后，一向捨不得與小九分離的李修之這一次卻是主動提出。
「我還有政務要辦，先行一步了……」
說完也不敢小九與陌離三人的反應，策馬離去……
「他，好像不太對勁。」小九，真覺得今天的李修之很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裡有問題。
「他是帝王，不是當初的八王爺。」陌離輕輕的解釋著，而聽到小九的話后，他似乎有一些些的明白了。
李修之的不對勁應該是，因為以後他再也沒有見到小九的理由吧……
給讀者的話:
加更了，這一章六千九百字，只會算大家六千字的，放心……阿彩會注意的讓大家花最少的的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