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傷你還是傷我
「不，我絕不接受這樣的結局，五色祭壇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嗎？沒有了五色祭壇那麼就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你起死回生，我絕不放棄，絕不……」小九的聲音滿是堅決，整個人趴在陌離的身上，哭的好不悲傷。歷經這麼多險難，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
「的確是有辦法可以救他，的確是有辦法可以起身回生。」就在小九絕望時，她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抬頭就看到言子傾和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言子傾？帝師天玄？」小九雖然了陷入了悲傷之中，但看到來人卻立馬警覺起來。
天玄，這個人對於小九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菜。
言子傾看到陌離的樣子眉頭的一緊，他果然猜的沒有錯，那龍冰絕對有問題，還好他多了個心眼去找來了師傅，不然的話……
看著小九那幾近崩潰的樣子，言子傾不敢想像如果陌離就此死了，小九會如何。
此時，他也慶幸自己那齷齪的想法只維持了一剎那，如果讓那種想法主宰了自己的意識，那麼……他會後悔一生的，他絕對不想看到這樣沒有求生意識的小九。
「是的，我是天玄，但現在已不是帝師了，我可以救他。」天玄依就是那樣，一副隱世高人的味道，但是眼裡卻有著絲絲的愧疚，指向陌離時，似乎讓他多了絲普通人的氣息。
隨站陌離的昏迷而死去的心再次復活，小九的眼裡閃過光亮，但是她的理智尤在。
「代價呢？你救陌離，我要付出什麼代價。」小九的語氣帶著冷冰冰，但卻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
天玄的臉上閃過一抹笑，看著小九帶著些許的憐憫，這是一個被上天遺棄的孩子，她這一生，不……她的世世生生受的磨難都太多太多了。
上天真是個小氣的人，她只不過是讓你的九龍拉棺沒有及時回去而已，幾百年的時間罷了，至於如此折磨一個孩子嗎？
「我救他的代價不要你付，但是你能不能取到救他的東西，或者取那件東西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就不是我能決定的。」天玄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擔憂另一個孩子會不會又做出什麼來。
唉……
而言子傾至始至終都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看著小九在這樣的情況下依就冷靜的樣子，小九……你真的堅強的讓人心疼。
「需要什麼，要我做什麼？」小九的聲音終於恢復了平常，有救陌離的方法就好了。
天玄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小九再看了一眼陌離。
「以血臍為本，以靈魂為引，重塑經脈。」天玄一個一個字的說著，而小九也一個字一個字聽在耳里。
「血臍嗎？我去取，靈魂為引又是怎麼回事？」小九問的小心，如果救陌離代價是她的命，那麼陌離醒來要怎麼人。
陌離的死讓她明白，他們兩個誰都無法缺誰，她已經經歷了一次失去陌離的痛，她絕不能再讓陌離體會失去她的苦，如若不能同生那她寧可選擇共死。
對於小九的想法，天玄與言子傾第一時間都明白了，可明白后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羨慕，無以倫比的羨慕……帝師一族得不到的東西，小九與陌離卻是擁有了，而且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完美的。
「我知道你體內是雙靈魂，以前有聖元石的壓制和保護，她可以呆在角落裡繼續生存著，但現在卻是不可以了……」天玄一雙眼似乎能看透一切，而言子傾聽到天玄的話似乎一點也不震驚。
不，他是震驚的，但是震驚在見到師傅的那一刻，原來……師傅早已知曉陌離的命盤已受損，今年便是他的大限，但是……卻有一個人可以改變，那就是雙靈魂的小九，也就是那一刻他才知道小九的不同之處。
雙靈魂，這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可確發生在他的眼前，而這也就能解釋小九與肖九的不同了。
「只要取得血臍就可以救陌離嗎？」小九一雙眼只有澄明，沒有因為體內有兩個靈魂的事情被揭發而害怕，因為這些她已經告訴陌離，陌離早已知曉她是來知異界。
陌離不知的就是她體內居然是雙靈魂，因為她自己也不知……肖九的靈魂早就消停了，她以為肖九的靈魂已經不在了，原來她太天真了。
「是的，有血臍我就可以幫你救他。」天玄的聲音如同來自天外。
改天命，他又再次的改了天命，這算是報應嗎？哈哈哈哈……
「為什麼？」小九輕輕的將陌離放下，起身……任白衣染血，看向天玄，身上的氣勢絲毫不弱。
言子傾靜靜的看著，看著如同女神一般的小九，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停了下為，師傅的事情，他插不了手……
「因果相報，這世間終是公平的，失去了什麼就會得到什麼，你可以選擇不救他，亦可以選擇繼續問我，你還有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內你拿不到血臍，那麼我也無能為力了。」天玄施施然的道，看著小九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但小九卻是感覺到了威脅。
「好，我這去。」小九深深吸了口氣，看向言子傾。「言子傾，陌離我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替我護他。」這裡面她能信的就是言子傾了，雖然他們是師徒。
言子傾鄭重的點了點頭。「以性命承諾。」
「好，我這就去拿血臍，無論如何我都會拿到。」說完提步就朝皇城跑去。
是的，現在的小九已經飛不起來了……想起自己不能飛的事實，小九又想到了血冷。
血冷，你在哪裡？我不怪你了，這一刻我才明白我真的不怪你……無論你在哪裡，我都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活著，不要再那般的冷默。
血冷的身影在小九的腦海里一閃而過，接下來小九腦子裡只有陌離，只有陌離陪著她的點點滴滴。
陌離，你說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你一定要履行你的諾言。
奔跑的速度是有限的，但這一刻小九卻將這速度發揮到了極至，此時的她除了儘快趕到皇城已經沒有別的念頭了。
「站住，皇城重地不得擅入。」皇城門口，禁衛軍一把擋住飛快跑來的小九。
小九將手中的金牌一丟。「我要見皇上，攔路者死……」聲音猖狂而焦急，守城人一看這如朕親臨的令牌，立馬鬆開。
「我要見皇上。」御書房外，小九正與外面的太監叫著，她再次被攔住了去路，而這一次她不敢出手傷人，畢竟這已是到了李修之的面前了，而她要求李修之不能傷了他的面子。
「小九？快讓她進來……」太監正想說什麼，在御書房內聽到小九聲音的李修之卻是發話了，而隨著他的發話，小九也聽到腳步聲了，看樣子李修之是來親迎了。
可惜現在的小九注意不到這些細節，當太監的阻擋消失時，她就衝進了房內。
咚……小九什麼也沒有說，就跪在李修之的面前。
「小九，這是怎麼了？」李修之驚了一跳，本來就因為小姐的突然來訪而感動奇怪，現在更加的……不解。
「皇上，小九求您一件事，可以嗎？」小九強忍著擔心，一個字一個字說著。
「小九，什麼事先起來再說。」李修之有些不解，現在小九有什麼要求他的。
「不，皇上，請先讓小九說……」小九依就跪著任李修之如何攙扶就是不肯起來。
「發生什麼了？」李修之再次尋問。
小九深深吸了口氣，略一猶豫還是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最後咚的叩了下去。
「皇上，小九是來給向你求血臍的。」
李修之這一次沒有扶起小九，而是後退一步看著小九……
上天，你這樣的安排到底是要我如何選擇呢？小九，你再次將她送到我的面前，我是應該大方的將血臍給小九讓她對我感恩，記我一世好。
還是……李修之看著小九，他的心在糾結著，左手想要將血臍交給小九，右手想要將小九揉在懷裡。
他……
「皇上，求求您了。」小九這一次可是帶著哭意，她真的很需要血臍，很需要。
李修之深深的看了小九一眼。「小九，你應該明白血臍的重要性，得血臍得天下……」
小九哽咽，她當然知曉這血臍的重要了，她親手挑出來的不是嗎，但是……
「皇上，小九求您了……這是我第二次求你。」小九故意將這個第二次提起，第一次求他，是求他不要傷了她的孩子……那一次，李修之沒有答應，而這一次可不可以成全她。
李修之臉色一變，但是小九千不該萬不該提起這件事情，那個孩子是陌離的。
「好，我可以將血臍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小九，對不起，原本我也想過直接將血臍交給你，但是你剛剛說到孩子的事情讓我……的心再次自私了起來。
小九一聽到李修之願意將血臍給她，整個人立馬鬆了口氣。「什麼條件。」
不論什麼條件，她都會做到,傾盡一切的去做，小九雙眼堅定的看著李修之，對於血臍她一定要拿到，如果不是時間太短，她求不到的話，她就直接用搶的。
李修之看著小九閉上眼，他不想看小九眼中的的恨與憤怒，那樣的恨太重他背不起。
「我的條件就是：我為皇，你為後……」
轟……小九抬頭，起身看向李修之，語氣有著不敢相信「皇上，你說什麼？」
李修之睜開眼堅定的看著小九，深沉的眼裡沒有一絲絲的猶豫。
「你沒聽錯，我給你血臍的條件便是立你為後。」
對不起……小九，我選擇了傷害你，可是我只想將你留在身邊，哪怕只有一天也可以……我只想讓你再當一次我的妻子，哪怕只有一個時辰也可以……
聽到李修之絕決的話，小九的眼裡是那般的不敢相信，可隨即她又明白了。
李修之要得到她，而她……這是她送上門的機會不是嗎？她要救陌離就沒有談判的籌碼，只能任李修之主宰不是嗎？
而她來求李修之要血臍不也就是仗著她知道李修之愛她，不會傷害她才這般自信嗎。
「非要這樣嗎？」小九的站起來，一臉的悲傷，看著李修之……此時的她亦是天人交戰著。
李修之別過眼，不去看這樣的小九。「小九，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淚流盡，此時的小九隻能將心中的悲傷壓下，看著李修之，緩緩閉上眼……「如果這是你的條件，那麼……我答應。」
最後三個字，小九幾乎是咬牙而說。
「好，我把血臍交給你。」李修之看也不看小九一眼，就往外走去。
他不敢看，他怕他看了就會後悔，後悔如此強留小九，這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血臍已在小九的手上，小九拿著那塊血臍石，鄭重萬分的對李修之道。
「陌離的傷好了，我就會來皇宮。」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次的奔跑，小九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是否可以承受，只是沒命的向前跑著，淚……一路走一路掉。
陌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哭，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哭了，以後的小九再也不哭，再苦也不哭了……
小九走後，李修之就這麼獃獃的站在書房裡，雙眼無神。
李易之聽聞小九前來的消息，在問清小九所求后便衝進書房。
「皇兄，你真的把血臍給了小九？」氣喘吁吁，李易之不敢相信的看著李修之。
血臍那對皇家來說太重要了，皇兄你可千萬別做出傻事。
李修之悠悠轉身，而轉身後李易之便發現李修之的雙眼明顯通紅，這一幕讓李易之些許站不穩，他的皇兄，幾經生死起伏都不曾軟弱過，現在這到底是怎麼了。
小九，這一刻我有一點恨你了，因為你才讓皇兄這般的為難，因為你才讓皇兄痛苦一生。小九，你知不知道，看到這樣的皇兄，我寧可他從不識你，從不識愛……
為什麼當年你執意要嫁皇兄，現在卻又放手放的這般輕然，小九……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如果小九在這裡，李易之一定要問個明白。
李修之看到如此為他著急的李易之，眼裡閃過一抹感動，誰說皇家無情的，易之就是個特別的存在。
「易之，不用為我擔心，小九答應當我的皇后了，這樣的話……血臍一事那些守墓人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李易之搖了搖頭，他的皇兄他了解。
「皇兄，你沒告訴小九，給她血臍的代價吧。」傻皇兄，為什麼所有的責任你都要一個人承擔。
李修之笑的無力，蒼白的臉帶著些許的安慰。「易之，何必讓小九背負那麼多，我只想要她簡單的幸福就好，現在她的幸福已經被我剝奪，我不想……」
「皇兄，明明不是你的錯，血臍是大唐皇室的，不是你一個人的，小九沒有考慮你給她血臍有沒有難處，為何你要替她考慮到那麼多，皇兄……」李易之的語氣有說不出來的心疼，皇兄，你可是大唐的皇帝，堂堂大唐皇帝不需要這般的委屈啊。
「易之，別讓小九知道，別讓她以為虧欠了我。」李修之的聲音透著疲倦。
李易之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一副恨銀不成鋼的叫了一句：「皇兄……」
「易之，去替我看看陌離到底怎麼了。」李修之揚了揚手，示意李易之退下，他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
無可奈何，李易之朝宮外走去，但邊走卻邊回頭看著，他真擔心皇兄會出意外。那群守墓人可是不講理的，如果知道皇兄將代表一統天下的血臍給了小九，而小九……那麼皇兄就慘了，希望小九真的能成為皇兄的皇后吧，這樣無論是對天下還是對宗室、皇陵守墓者都有一個交待了。
人走了，李修之將所有的宮女、太監也趕走了，才獃獃的坐著……小九，對不起，對不起……龍冰沒有了，都是我的錯。
易之說，我應該告訴你失了血臍我的責任，但是如果有龍冰的話，你根本就不會來求我，這一切何必要你來承擔呢？小九……你安心的救陌離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一定會的……
雖然我曾自私的想法，待到陌離死去也許我們能重新開始，但是聽到玄暉說，這幾天你與陌離在一起是如何的輕鬆愜意，這讓我明白你要的幸福只有陌離能給。
小九，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讓你幸福……
淚水緩緩的從李修之眼角滑出，他好捨不得、好捨不得呀，小九都來到了他的身邊了，可他卻要推開，可是不推開……面對那樣悲傷的小九，他也不會快樂不是嗎？
淚，緩緩從李修之的指縫中流了出來，以帝王之尊流下這世間最為珍貴的男兒淚。
而小九呢？拿到血臍后她只想著救陌離，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想不到，沒命的跑著，離天玄約定的時間還早，但小九卻不管那麼多，她只想著最快趕到。
「血臍我拿到了。」大口的喘著氣，小九任汗水直流.
言子傾連忙上前扶著小九，也順帶接過她手中的血臍，算算時間前後不到兩個時辰，而從這裡到皇宮一趟正常的腳力可就是兩個時辰呀，小九她來回還包括取血臍……
言子傾有些心疼的看著面前的小九，小九沒了內力她是知曉的，這樣的來回奔跑可真真是將小九的體內全部透支了。
天玄搖了搖頭，想必這血臍又為難了另一個孩子吧，也不知這血臍，小九她用什麼代價取得。
「一個時辰后，開始為他重塑經脈。」說完這話，天玄就將血臍放到陌離的面前，然後靜靜的坐下來。
「現在不可以嗎？」順過氣來，小九便在言子傾的攙扶下來到陌離的身邊。
看著躺在地上一臉是血的陌離，小九有說不出的心疼，慢慢的蹲了下去，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輕輕的替陌離擦著臉上的血，可是卻發現越擦越多……
哽咽了一聲，小九再次哭了出來，陌離……千萬不要有事。沒有陌離，小九的世界只有一片蒼白。
「你的身體不行，而他的也不行。」天玄只是淡淡道。
現在當然可以了，可是他的傻徒弟卻心疼面前這個女人，小九……你真的很幸福，地上躺了個為了讓你快樂不惜付出一切的男人，而身邊又有我徒弟這麼一個默默關心你的人。
如若不是子傾找來，我是不會下山的，雖說我一直關注著陌離公子的命盤，但並不表示我就會為他做什麼……
一個時辰不算慢，但是小九卻感覺這一個時辰比一年還要的漫長，在言子傾的幫助下，她已經恢復了體力。
「坐下吧，子傾替他們護法。」天玄將血臍放在陌離面前，再讓小九會在血臍的面前，小九依言配合。
「接下來，我會將你體內的兩個靈魂同時引出來，到時候你就保持放鬆，看血臍會需要哪個靈魂…」天玄的聲音帶著幾分蒼桑的味道，而且有一種將一切將給血臍的感覺。
「血臍用誰的靈魂由血臍說了算？」小九尋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如果她死了，陌離要怎麼辦？面對一個長得和她一樣，卻完全不一樣的小九？
「怎麼？你不想賭上一賭？」天玄的聲音帶著嘲諷。
賭？不賭？小九閉上眼，咬咬牙……無論賭與不賭她和陌離都沒有可能，只能說兩個人還活著，只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她不可以放棄任何一絲的機會，她有一半的把握兩人同生不是嗎？
「如果，最後活下來的是肖九，不要告訴陌離…我是為救他而死。」小九看向言子傾，眼裡有著請求。
言子傾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雙眼看著小九眨也不眨，以後也不知有沒有再看小九的機會。
「那麼開始吧，你坐好調息……」天玄的手一揚，只見躺在那裡毫無特色的血臍突然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霧氣。
而隨著這團霧氣越來越濃，小九感覺自己身體內似乎有什麼要跑出來一般，小九心一驚連忙按天玄所說保持輕鬆的狀態，任靈魂受這霧氣從身體內浮出。
靈魂離體對於小九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卻沒人哪一次像這次這般的輕鬆與舒服。
是的，整個靈魂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尤其是離那霧氣越近時，越感覺到一種從靈魂深處蔓延出來的舒暢，小九慢慢的伸開雙手任這舒暢的感覺傳至靈魂的每一個角落。
而當她睜眼時就看到肖九也同樣，只是肖九那張臉帶著淡淡的狠厲與不甘。
「這一次，我看你如何搶走我的身體。」肖九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得意。
小九輕扯嘴唇。
「我從沒想過和你搶身體，這具身體本身就是你不要的，應該說你害怕、你逃避然後拋棄了這俱身體，而我倒霉的替你承受了一切。後來……我是用自己的靈魂活著，與你無關，有今天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而得到。」
小九說的事實，最初處在那樣的八王府，她多想和肖九一樣一死了之，可是她是小九，她是堅強的小九，她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你，哼……」肖九冷哼一聲，看著躺在地上的陌離，嘴角有著得意。
「這一次我就這麼站著，看你去不去救你的情郎，只要你救了他，那麼我醒來后，我就狠狠的折磨他……」
「是嗎？」小九明顯的不屑「也要你有那個本事，你以為你很聰明嗎？」
笨女人……三個字，小九輕輕的吐著，沒有說出來。
「你……」肖九咬牙，看到小九的靈魂離那血臍越來越近了，肖九眼裡閃過一抹嫉妒，然後……
「去死吧……」狠狠一推，靈魂與靈魂的碰撞讓小九沒有站穩，整個人突然輕輕然的飄了起來。
陌離，對不起……最後離開的是我，這樣也好，肖九愛李修之，她當了皇后至少她也會幸福。
閉上眼，小九任自己的身體飄浮，任自己成為血臍的祭品……
可是就在小九認為一切是這樣的時，耳邊傳來肖九刺耳的尖叫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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