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鋪墊
乘著女孩們還沒起床之前,白亦用魔力在信紙上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聞訊而來的管家,管家恭敬的接過信封,仔細的收在衣服的夾層里,臨走時,還不忘問了一句:「希望大師,不知道其他方面還有什麼需要嗎?」
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後回答道:「以後盡量的...少送點肉食吧?多些瓜果蔬菜,我怕她們長胖了。」
管家顯然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白亦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怪異的要求,他那張本來嚴肅刻板的臉微微抽了抽,可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帶著信離開了。
等到管家離開后,溫蒂尼滿臉的好奇的問道:「您這裡居然還配備了管家?我平時來怎麼沒看見過呢?不過說起來這位管家好專業也好驕傲啊,就像某個大貴族的管家似的。」
白亦並沒有告訴她維德尼娜的事,而這妮子大概也是在奧秘之門那段時間磨練了一番心性,比起尋常的貴族女孩要低調內斂得多,所以溫蒂尼也只以為她是白亦從哪裡騙來的小女孩,並沒有想到她是一位公爵的女兒。
「對了對了,您這封信是寄給誰的啊?」溫蒂尼又滿臉好奇的追問道,她此時已經脫去腳上的高跟鞋,跪坐在沙發上,兩人貼得很近,又因為身高差的關係,白亦一扭頭就恰好看見她領口下的美妙風景,連忙乘著虛空里的豬哼哼還沒響起之前,別過了視線,很淡定的回答道:
「能幫忙解決問題的人。」說罷,他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高跟鞋,不滿的嘀咕道:「你真把這裡當自己家啊?」
「我是真想把這裡當自己家的...要不...您娶我可好?」溫蒂尼壞笑著問道。
「你現在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白亦有些無語的問道。
「您居然答應接下這事了,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溫蒂尼先前臉上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似乎是裝出來的一般,此時已然是眉開眼笑了,看得出來她好像很相信白亦?
「我父親說過,您是絕對可以信賴的人,有您在的話,天大的麻煩都能解決吧?」她又補充道。
「還真是謝謝你們這麼看得起我了。」白亦沒好氣的回答道。
「可不是?教會那些故事裡,您不是已經解決了兩次天大的麻煩嗎?再加上深入草原來救我,又幫我們建立起了這條商路...您在我眼中就是像神明一般無所不能的人。」溫蒂尼說著,又悄悄往白亦的方向蹭了蹭,兩條穿著黑色絲襪的腿並得緊緊的,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接著,她又悄悄把頭湊到白亦的頭盔邊上,輕聲說道:
「希望先生,我之前說的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喲,您這般可靠的男人,沒有女人會不動心的...」
這小丫頭片子還學著別人來撩人了?白亦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毫不客氣的伸手彈了她一個腦崩,「下次說這些話的時候,記得臉要配合著紅一下,那樣可信度會稍微高一些。」
「我是真的認真的啦,您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我嗎?我長得又不難看,又那麼聽話...您雖然是具魂甲,又喜歡年幼的女性,但不要緊,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溫蒂尼捂著頭,滿臉委屈,又厚著臉皮繼續說著。
經過這個意外之後,她和她的家族更深刻的意識到了白亦的重要性,更想要攀附上這顆參天大樹,可他們唯一能拿出來的籌碼,也就是溫蒂尼自己了,她現在恨不得自己再年輕個十七八歲的,這樣更符合這位大師的胃口,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學著小彌雅她們那樣賣萌了。
我呸!不就是欺負我是具魂甲嗎?要我是個正常男人你還敢拿自己當籌碼?白亦在心頭腹誹著,這奸商家族算得太精!連肉都不肯賣就想綁住一位虛空行者?關鍵是以前嘛,還覺得溫蒂尼確實很漂亮什麼的,倒還有些想法;現在嘛...在見識過那位公爵夫人之後,走同樣風格路線的溫蒂尼就多少差了點味道,提不起興趣了啊。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孩子們要起床了,我也要準備上課了。」白亦聽見樓上女孩們起床的動靜,連忙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誒?今天還要上課?」溫蒂尼有些詫異的問道。
「急什麼,欲速則不達,沒聽過嗎?去去去!」白亦擺了擺手。
欲速則不達?好像還真沒聽過呢?不過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溫蒂尼琢磨著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先人箴言,帶著那個伯爵一起離開了。
這一天白亦並沒有做什麼,他得稍微等一等,等那封寄出去的信,所以這一天他就是認認真真的給學生們上了一天課,讓新來的學生們好好的體驗了一把他的專業素養。
等到課間休息的時候,白亦還走到妖精諾塔的面前,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我的課還能接受嗎?」
「很好!很厲害!您是我見過的最會講課的導師了。」妖精諾塔甜甜的笑著,那笑容格外的溫暖而治癒,接著又補充道:「我之前還以為您和昨天那位魚魚導師一樣呢...」
「他昨天沒欺負你吧?」白亦連忙問道。
「沒有!沒有!」諾塔連忙擺了擺手,細聲細氣的說道:「只是其他同學都有些慘,我也有些害怕...」
最後,在這一天下午的時候,白亦在課程結束前這樣說道:「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了,作業記得在睡覺之前交上來,明天大家都跟我外出,我們進行一次實地教學。」
學生們低頭看著厚厚的一疊卷子,涵蓋各個科目,有些分不清這具盔甲和那支鎚頭鯊布偶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惡魔了。
與此同時,在帝國南部重鎮楓葉城的一座大型貴族莊園里,幾名僕人正把一副用油布包裹起來的畫抬進一間裝潢得富麗堂皇的書房裡,而林奇大公則坐在自己的書桌邊上,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一幕,對著旁邊一位來自恩萊特家族的管家問道:「你的主人,就只送了副畫過來?」
「是的。這是公爵大人的一點心意。」這位管家看上去比跟隨維德尼娜那位還要幹練,不卑不亢的回答著南方大公的問題。
「替我謝謝恩萊特大公的好意。」林奇大公點了點頭,又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似得,追問道:「我聽說他現在身體恢復得還不錯?」
「謝謝您的關心,我家主人現在的情況很好。」
「那就好,有空我會上門拜訪的。」
「期待您的光臨。」管家說著,很優雅的鞠躬致意,「那麼,請容在下告退。」
等到管家離開之後,林奇大公才命人把畫上的油布拆開,露出了下面的畫面——那上面畫著一個衣著華貴的胖子,正在不顧形象的暴飲暴食,其醜陋的吃相讓同桌的其他人紛紛嗤之以鼻,然而那個胖子本人卻毫無所覺,反而是一臉驕傲的樣子。
整幅畫的畫風走的是寫實派,人物生動而形象,色彩搭配得恰到好處,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而林奇大公對這幅畫也並不陌生,這是早些年一位平民繪畫大師的代表作,據說當時還引起了相當程度的社會反響,吸引到了一批忠實粉絲,只不過這些都沒阻擋那場讓這位畫家英年早逝的車禍。
「呵呵,才剛撿回來一條老命,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搞風搞雨?」林奇大公沉吟著,「想說我吃相難看?」
說道這裡,林奇大公又揮手叫來了自己的貼身女秘書,讓她坐上自己的大腿,一邊把玩著她那水蛇般的腰肢,一邊問道:「我們動過恩萊特那老傢伙什麼東西嗎?」
女秘書嘴裡吐出一番誘人的嬌喘,回答道:「沒有,您以前說過,看在當年並肩作戰的份上,在他死之前你都不會動他碗里的肉,所以下面人做事的時候,應該會避開他的。」
「既然如此...他送這幅畫給我又是為什麼呢?」林奇大公指了指擺在書房交流里的那副畫,手上的力道也隨之加重了一些。
「呀...」女秘書的聲音更響亮了,她皺著眉頭,努力的思索了一番之後,才用不確定的口吻推測道:「該不會是...那筆天上的生意?」
「天上的生意?」大公有些好奇了,做到他這種地步,肯定不會每件事都親力親為,很多東西其實就是指明一個方向和原則,交給下面人去處理了,所以關於那條商路的事,他其實還不知道。
聽完了女秘書的講述之後,大公的眉頭並未舒展開,反倒是皺得更緊了些,很是奇怪的問道:「這樁生意還算有些意思,但也就是一些金錢上的事,恩萊特那個老傢伙犯得著管這種事?他該不會想著收服那些骯髒而下賤的蠻子吧?他活得到那一天嗎?」
更讓大公不解的是,他也好,恩萊特也好,手中的權勢地位根本不需要他們親自去做蛋糕,只需要別人做好之後給他端上來就好。
所以這件事,才顯得尤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