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六十七章 動亂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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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屬於仙妖的戰場。
整片界域上，各種仙妖蟄伏，正爆發驚世混戰。
九言重明雀！
雷淵夔牛獸！
裂海玄天鯨！
這些陳凡只在古史和極道仙劫中見過的存在，奔襲在天地星海中，分屬不同陣營。
透過無窮的混沌霧靄，陳凡甚至看見，在戰場最深處，有神龍與仙凰，在攻伐神魔。
「嗚嗚！」
最讓陳凡悚然的是。
那神龍與仙凰，站位青雲陣營，實力也不比明燭至尊遜色多少，可面對著戰場最深處的神靈存在，它們竟落於下方，仙血灑落、陣陣嗚咽。
「這……」
陳凡面色變幻。
從道洲大戰的情況來看，青雲陣營與太古神族，似乎已能分庭抗禮，可沒想到，剛離開那處戰場，他就看到，青雲陣營落於下風。「中央神土，發源自天地初開之時，蘊藏著天地大道的本源，而自太古時分開始，這處神土，就被太古神族獨佔了，從其中獲得無窮機緣，否則，太古神族，也不
可能以一族之威，要奴役萬族，對這一族，不能有絲毫小覷。」
焚古仙尊似看出了陳凡的疑惑，平靜解釋道。
他身旁的亂冥、羽瑄兩位存在，也是看向陳凡。他們三人，負責引領陳凡前往各處戰場，幫助他更好地領悟萬道修鍊之路，畢竟此時，誰都知曉，陳凡，是青雲陣營鑄造的頂級殺器，已真正擁有了影響戰局走
向的威力，不容有失。
這一點，陳凡也是明白。
他在某種意義上而言，確實可以看做是一件「殺器」！
直到此時，他也不是所謂的執掌棋局之人，甚至到最終決戰時，他可能都難以成為執掌棋局之人。
可對這一點，他並不沮喪。
畢竟，正如「青帝」所說，在這萬古大局中，誰都是棋子，誰也都可能作為執掌棋局之人，這二者之間，並無定論。
而他，在修鍊之路上，雖也談得上驚艷。可他捫心自問，再驚艷，也難以明顯地超過截古仙尊、道初仙祖、女尊等人，然而面對著這場萬古博弈，連截古仙尊等人，都不可能輕易地平定，耗費了漫長歲
月，也只是保證著青雲陣營的火種不熄……
如今的他，更難以在短時間內，成長為可平定這場動亂之人！
並且，距離最終大戰已不遠了，太古神族，不會再給他時間成長了，更何況，太古神族從太古年間便開始崛起，也不是他在短短數萬年內，就能俯瞰的！
不過所幸。
這場大戰，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戰鬥，而是兩大陣營的戰鬥，要想取得勝利，也從來無法單純地依靠某一個人……
「轟隆！」
不再多想，隨著焚古仙尊三人，率先向戰場中進發，陳凡緊隨其後，又一次開啟大戰。
不過這一次。
除了最開始的時候，他依靠了焚古仙尊的道則，到三百年後，他卻是獨自作戰了。
隨著萬道仙劫，向他鎮壓而下，他在滔天大劫中，晉陞仙皇鎮道境，實力，堪比……
蒼宇級存在！
一時間，他成為了這處仙妖戰場中，不容忽視的存在，使得太古神族陣營，都有數尊王侯級存在，向他出手。
然而，這場大戰的結果，卻讓他多少有些沮喪。
慘敗！縱使他已晉陞蒼宇級存在，縱使神龍、仙凰等種族，都站在青雲陣營，縱使在戰場中，還有其他青雲巨頭，可面對著太古神族的滔天威壓，最終，青雲陣營卻是
大敗而歸，潰散在星海間！
陳凡與焚古仙尊三人，都是倉皇遠去，離開這片戰場！
四人身上，皆是仙血淋漓，受創嚴重。
「嗡嗡。」在大戰的最後時刻，太古神族一方，祭出九座仙塔，橫掃四方，疑似來自中央神土最深處，使得青雲陣營的道則，都被壓制了，無法不逃離。
……
「尋常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一處枯寂的星海中。陳凡身旁，羽瑄苦澀一笑，看向他說道：「單從實力而言，太古神族，確實勝過青雲陣營，否則，遠古末年，青雲也不會敗得如此凄慘，而在這漫長歲月中的博弈
而言，青雲慘敗的次數，數不勝數，今日，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正是如此！」
一旁，亂冥仙尊緩緩說道，可眸中，卻有鬼火璨若星辰：「但只要還一息尚存，戰鬥，就不會結束！」
他也是屬於傳說中的存在，經歷過的事情，實在太多，一次敗仗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
「敢問三位至尊，太古神族中，是否有仙帝級存在？」而聽見他們的安慰之聲，陳凡的心緒平定下來，不過最終，目光一閃，問出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青雲陣營，似乎並未聽說過仙帝級存在，那麼，太古神族中，有仙帝嗎？
「有！」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焚古仙尊點了點頭。
「什麼！」
一時間，陳凡面色劇變。
在他看來，這恐怕是屬於兩大陣營最大的秘辛了，沒想到，焚古仙尊卻是如此隨意地便回答了。「而且，不止一尊！」但還未容他消化過來這個消息，羽瑄目光一閃，已是繼續說道：「古今未來，太古神族中，共有兩尊仙帝出現過，但在遠古末年，道初准帝
曾推演，神族之中，共有三尊仙帝級存在！」
「嘶！」
一時間，陳凡都是倒吸冷氣。
一股絕望的情緒，將他籠罩。
太古神族陣營中，竟有三尊仙帝級存在！
如此看來，青雲陣營所面臨的情況，未免太過恐怖。
「不用太過驚慌，」而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震撼，焚古仙尊卻是冷冷一笑：「神族中雖有三尊仙帝，但除非最終大戰爆發，他們是不會出手的。」
「為何？」
陳凡眉頭一皺。
三尊仙帝，已足以平定這場萬古動亂了，可為何他們卻不出手。
「因為……」亂冥仙尊開口，臉上，卻是充斥著一股譏諷之色：「他們怕死。」
「怕死？」
陳凡愕然。
即使他不知道仙帝級存在，到底是何等戰力，可如此存在，必定已能屹立歲月長河中了，與天地日月同壽，不死不滅，但為何，這神族三帝，卻怕死？「截古、道初、扶光三位準帝的修鍊天賦，驚艷古今未來，而在他們之前，我青雲還有更古老的准帝級人物，任何一位的天資，都未必差那神族三帝多少，卻無人
晉陞仙帝，甚至沒人去追求那個境界，你可知為什麼？」焚古仙尊開口，語氣複雜。
「……」
對此。
陳凡默然。
他不知道原因，但心中，卻是掀起滔天海嘯。
從焚古仙尊的話來看，莫非截古仙尊、道初仙祖、扶光准帝，也有望踏入仙帝境界嗎？
然而，他們卻從不去窺探那個境界。
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撼，他自然不知原因。
「換一個問題，」然而焚古仙尊，卻沒有直接對他做出解釋，目光一閃，忽然看向了前方的枯寂星海，平靜問道：「你可知，這場萬古大局的起源？」
「難道不是因為太古神族要奴役萬族？」陳凡眉頭一皺。
「為何要奴役萬族？」羽瑄問道。
「這……」
陳凡一時間，無法回答。
「很簡單，」焚古仙尊冷冷一笑，看向蒼茫星海，似看向了中央神土中的那三尊存在：「因為那三尊老東西，要給自己續命。」
「續命？」陳凡的眉頭，愈發緊鎖。這一次，焚古仙尊直接解釋道：「荒古年間，大道初開，天地間萬道交織，那時，修士想要往前走，遠比現在容易，而按照正常的情況下，天地大道能容納下一位仙帝級存在，在此之下，即使天地間的道則、靈氣，被其佔據大半，可道則能重演、靈氣能更新，還是能保證其實現真正的不死不滅，永遠橫亘在歲月長河中…
…」
「你的意思是，太古神族，出現了三尊仙帝，打亂了大道的演化速度？」聽到這時，陳凡多少有些明白了。「正是如此，」羽瑄點了點頭，眸光發冷：「太古神族，太過貪心，有一尊仙帝還不滿足，藉助著發源於神土的優勢，相繼走出了三尊仙帝，導致大道的更新速度
，已更不上他們三人的吞噬速度，三人本為一族，卻成了最大的死敵，互相之間，都是威脅！」
「然而，他們終究是一族之人，若互相為戰，損傷的，終究是太古神族自己的實力。」亂冥仙尊也是開口。
「所以，他們發動動亂，要奴役萬族，奪取萬族的機緣，成全一族的造化？」陳凡開口：「在此之下，不但能使得太古神族永世不朽，而且，還能威壓其他各族？」
這場萬古大局最終極的秘辛，在此刻，終於在他眼中呈現而出！「這也是為何，截古、道初、扶光准帝等人，不追求帝境的原因，若他們追求帝境，則只能奪取萬族造化，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吞噬無窮生靈，以生靈氣血，點滴
寸進，殺得諸天萬族覆滅，他們也可能踏入此境。」焚古仙祖說道，目光中，帶著一抹敬佩之色。
「神族三帝不輕易出手，一來是擔心截古仙尊等人，再度發狠，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們拉下帝境；二來，他們彼此間，終究還是有忌憚。」
「原來……如此！」
而陳凡一聲長嘆。
他終於明白了一切的起源……「當然，對太古神族而言，當初發動動亂的原因是什麼，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確實想奴役萬族，奪取萬族機緣，只剩一族，屹立歲月長河！」而羽瑄繼續說道，看向陳凡：「而在這一世，他們要徹底完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