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插翅難飛4
然後我們就能設法在那兒藏下一支槍。李大可,從你的槍里找一支真正「保險」的,無法追查的手槍,槍管要短,殺傷力要大。林如詩,槍用完之後要扔在地上,千萬不可連人帶槍被抓住。李大可,在槍上都要貼上特製的膠帶,她就不會留下手印了。
小妹,記住我們可以修正證人和證詞,如果你連槍和人被抓住我們就無能為力了。我們會給你提供交通工具和保護,讓你去度假,直到這場風波過去。
你要離開很長時間,但我勸你不要向任何人告別,連電話也不要打。萬事以後,我們會捎信安排。這些都是命令。」一格對他妹妹笑笑說:「現在和李大可呆在一起,數以一下他給你的那支槍,你最好練練。別的事我來料理,好嗎?小妹。」
林如詩感到一股奇妙、清爽的冷流遍布全身,她對哥哥說:「用不著你教訓我,你以為我會幹什麼,打電話向每個人道別嗎?」
一格慌忙地說:「好了,但你還是個新手,我想提醒你,算了,就當沒這回事。」
林如詩微微一笑:「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是新手?我和你一樣聽老人家的教導,要不,你怎麼會覺得我這樣機靈?」
兩個人都笑起來。
洪一忠為每人倒了一杯酒,他有些陰鬱,但是沒有說什麼。
費斯坐在辦公室里,擺弄著一打一打的鈔票,這是從林家其他下設的公司收來的。他雙眉緊鎖,試圖想出一個正當的理由收下,還有一些事林家下面公司鄂小老闆為了息事寧人剛剛送來的。
對於費斯,想這些事情至關重要,看看他們在林家的公司中的分量,可以收取一個好的價錢。他一定要為難一下小老闆,讓他們先送錢,這樣可能會知道它的分量。
費斯看了一下表,時間到了,要開車把胡三刀送去見林家的人。費斯看是站起來,走進換衣間,穿上便裝。然後電話告訴他的妻子,他不回家吃飯了,有外出任務。他從來不對他的妻子吐露真情。她則一直以為他們過得這樣舒服,是因為他的薪水。很早以前他母親一樣也被蒙在鼓裡。費斯覺得好笑。他從小就受到父親的啟迪。
他父親是企業的一名主管,父子倆每天都要在家屬區散步。父親見人就會像員工們介紹:「這是我的寶貝兒子。」
朋友們都會熱情握手,對他大家讚賞,會買給他不同的禮物。每次回家的時候,小費斯口袋裡都會塞滿了鈔票。父親的朋友們如此鍾愛他,每次見到他都回給他禮物,他得意洋洋。每次他父親都是把錢幫他存起來。
每次那些員工逗他玩的時候,總要問他長大了幹什麼?他會壓著舍兒,童聲童氣地說:「當警察。」他們全都哄堂大笑。後來,雖然他父親希望他進入更高一級的學府,但他真的是中學畢業在部隊混了幾年之後,就進入了警局。
他曾經是個好警察,一個勇敢的警察。曾經令很多的小偷望風而逃,最後再也不敢再他所在的小區露面;他曾經也是一個極為公正的警察。他向違法亂紀的店主們收錢,但是從來不帶著孩子們要錢。他認為這是他掙來的。尤其是在寒天,他總是在步行街、電影院門口或者茶館里認真值勤。他曾為他管轄的這個區立下了汗馬功勞。他也曾把這個區的遊盪行乞兇狠地趕走,使他們再也不敢光顧這塊地面。他管轄區的買賣人對他極為滿意,並且每個人都有所表示。
他還是個守法的人。他對警察局分得的與其他人同等的份額心滿意足,從不索取額外報酬。他是個公平的警察,只接受合情合理的賄賂。他在警察局的升遷如果不是顯著的話,也是穩步向上的。
他的維持一個四個孩子的大家庭,沒有一個孩子當警察,他們都進了大學。這時候費斯有所長提升為副局長,家裡什麼都不缺。就在這時,一個老闆送給了他比其他地區多得多的保護費。可能這是因為他要支付更多孩子們的學費。
此後費斯認為接受賄賂是無可非議的。為什麼他的孩子就要去上一般的大學,就要讀一般的學校。僅僅是因為警察局付給他的工資不足以使他的家庭過上幸福的生活?他曾用生命保護了這裡的人,他覺得自己理所當然應該得到比他的可憐收入多的多的錢。但是他對於自己的低工資並不感到憤慨,他懂得每個人都應該自己照顧自己。
普偉是費斯的好朋友。胡家的一個女兒與費斯的其中一個兒子是同學,後來他們警察一起夜總會,邊吃邊喝另加表演。每當逢年過節他們家都會收到精美的請帖,作為老闆的貴賓,會給他們安排最好的席桌。普家和胡家每次都給他們演出的名角,有的是著名歌星,有的是著名的主角。當然,費斯有時候也會給些方便,例如,更改一下僱員的檔案呀,查一個人呀,費斯總是欣然應諾。
費斯恪守的一條原則是:從來不表露自己明白別人的意圖,所以當胡三刀提出撤除在醫院對彪叔的保護時,費斯沒有問為什麼,只問價錢。胡三刀的價錢,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林宗彪牽涉到黑白兩道,誰要是幹掉他,也算是為國家除了一害。費斯提前收了錢,並照辦了。後來,胡三刀說門口還有一兩個人時,費斯惱怒了。他明明把元飛的人全關起來了,還把林宗彪門口的警察全撤掉了。他已經計劃把剛剛得到的錢作為小孫子的教育經費,可是作為一個守信用的人,他的把這筆錢退還。於是他怒氣沖沖地趕到醫院門口,打了如詩一拳頭。
可是事情好像進展的很順利,他和胡三刀在普家的夜總會裡見面,做了一筆更好的交易。這次費斯仍然沒有提問題,他只知道他所有的答案,僅僅確定了價錢。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發生什麼危險,任何要殺一個警長的念頭,哪怕只是一閃念,都是荒謬絕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