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你會這麼好心
第755章你會這麼好心
話說,就這麼會的功夫,自己就發現這小子的修為越來越高了啊!一開始擔心傷著對方,自己還沒有使用全力,如今卻不得不全力應對了!再這麼下去,自己可無法保證一定能控制得下去!
看著蘇沫若好一幅大敵當前模樣,君珩翼卻笑出聲來,笑聲乾淨,不染一絲塵埃。
這樣的笑容,若是放在外頭,或許蘇沫若還會多看兩眼,順帶笑罵一聲「妖孽」,一個男人動不動就賣笑幹什麼,還非要笑得這麼好看!簡直是在跟咱們女人比美嘛!
可在此刻,蘇沫若卻開心不起來,沒發現老娘都要支撐不住了嗎?你竟然還有臉笑!誒!我看你恢復得不錯,要不換你來頂著?
似乎察覺出蘇沫若不悅的情緒,君珩翼終於止了笑意,無奈嘆息著:「蘇公子可真是無趣得緊呢,在下都已經說得這般明白了,蘇公子竟然還是這麼一副嚴肅模樣。」
「說得明白?你到底說了個啥啊!」蘇沫若怒吼出聲,要不是這會還得顧忌著另一頭的芊均卓,當真就想衝過去撕了這廝。
「呵呵!兩種阻止他的方法,蘇公子可想要聽?」君珩翼似乎察覺不到蘇沫若的怒火,甚至特地賣了個關子。
「說!」蘇沫若幾乎是用吼的!自己可以明顯感覺得到,自己似乎越來越吃力了,甚至不得已都開始吃起了自己的存貨,回還丹!
好在,似乎看到蘇沫若有些不支,這一次君珩翼沒有再兜圈子,直接道:「兩個法子,其一讓他殺了他不想殺的人,比如蘇公子你自己……」
這話剛落,蘇沫若狠狠地瞪了過來,無聲地表達著,你若是繼續作下去,老娘就算是要死,也一定拉著你同歸於盡!
「咳!」君珩翼摸了摸鼻子,心說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可是自己似乎沒有說錯啊,確實,趁著他尚有靈智之時,殺了他不願意殺的人,便可大概率喚醒他剩餘靈智,即便神獸血脈依舊在身,但這人性卻能夠恢復過來,非但不會再大開殺戒,反而修鍊速度越發迅猛了呢。
「這其二嘛!」看著蘇沫若憤怒的眼眸,君珩翼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直接繼續道:「便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戰個痛快,將體內鬱結的血脈之力徹底的消耗掉,這樣一來神獸身上的獸性便會隨之消散,再也不會影響到他。」
「也就是說,你適才正是準備與之大戰一場,好消耗掉他身上的獸性?」蘇沫若問道,「你會這麼好心?」
真的是,你與他非親非故的,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好吧,你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做這種事嗎?別告訴我,你突然大發慈悲,改邪歸正了!
被人質疑,君珩翼原本悠哉的好心情頓時就沒了,自己難得發發善心竟然還被人給懷疑別有用心?這世道怎麼就這樣了?自己一直都是個好人的好嗎?你也不去大秦王朝打聽打聽,我每年至少扶起一百名摔倒在路邊的老人好嗎!
像我這樣的大好人,普天之下都找不著第二個了好嗎!你竟然敢懷疑我的用心!
是,我就是好奇這人身上的神獸血脈到底如何,所以想先跟這人試試身手,反正自己的底牌眾多,萬一打不過,大不了就來個金蟬脫殼嘛。
到時候你蘇小姐必定不會坐視不管,肯定得要跟這小子戰到一塊,若是你輸了死了,那麼這小子大受刺激也就因此恢復了神智,若是你就此贏了,那更好,直接將其多餘的血脈之力散掉。不管怎麼樣,只要你留在這裡,這小子就能夠恢復神智。
當然了,自己之所以幫助這小子,就是看在你蘇小姐的面子上嘛,聽說你蘇小姐最講義氣了,當年為了這小子兩肋插刀,就連唐帝都給算計上了。如今,若是自己救了這小子,你豈不是會特別感謝自己?到時候說不準兩人的恩怨就能夠一筆勾銷了呢?
畢竟時不時被人給坑一把,真的是會讓人防不勝防啊!
這邊君珩翼腹誹著,卻到底沒有出聲爭辯兩句,而他懷裡的夏北音卻不幹了,直接反駁道:「君哥哥一直都是好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啊咧?
兩人的目光不由得紛紛看了過來,心說這小姑娘說啥呢?一個心說,小夏你這立場太不堅定了,怎麼有了情哥哥就忘了姐妹了呢?說好的默契呢?說好的義結金蘭呢?
另一個心說,這小姑娘自己不熟吧,話說自己也就是在進入秘境之前才剛認識的吧,這姑娘這麼自來熟不說,如今還如此堅定地維護自己,自己這心裡似乎有點小激動了呢!
看著兩人紛紛看過來的目光,夏北音小臉一紅,卻倔強地繼續道:「當年,我聽說大秦王朝的煉丹師公會很是厲害,就獨自一人偷偷離開了王府,希望能夠找到能治好我父王的法子。後來,當我終於找到煉丹師公會時,他們一聽說是給華南候治病,連病情都不問就把我給轟了出去。當時我絕望得都哭了,就是這個時候,君哥哥猶如天使下凡一般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夏北音說著,紅著小臉目光灼灼地望著身邊的君珩翼,就如同望著自己心目中最耀眼的星星。
君珩翼眸光微閃,心說難怪自己看這小姑娘有些眼熟,原來真的是見過的,沒想到這才一年多沒見,這小姑娘就變得這麼漂亮了,自己可還記得當初她窘迫的小模樣呢。
當時正是大秦王朝冬天最冷的時候,她穿著一身極樸素的衣裳,髒兮兮的,上面似乎還有腳印,裙角給撕破了一小塊,露出裡頭的棉絮。
一張小臉灰濛濛的,鼻涕眼淚掛得滿臉都是,蓬鬆地扎著兩根小辮,上面沒有任何髮飾,似乎還有幾縷雜草,好似剛從草堆里爬出來一般。
當時,自己恰好有事跟師傅說,便來到煉丹師公會,記得當時的她就坐在公會大門一角的石像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險些活活把自己給哭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