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大軍是阿廷的第一個
落座后,一位年輕的女服務員立即奉上點菜單,「幾位,請問需要什麼飲料?我們這裡有免費的豆漿、酸梅湯和雪梨汁。」她象徵性地目光掃了大家一圈,最後一臉紅暈地看向嗲能。
我們其餘幾個,連美女賽芸在內,都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嗲能點了酸梅湯,賽芸也跟著點了酸梅湯,接著,服務員就沒再問,挨個給我們倒了酸梅湯。
火鍋底料是嗲能點的牛油鴛鴦,菜式賽芸叫過服務員,「有基圍蝦嗎?有筍尖嗎?有鹿肉嗎?」
噗!鹿肉!還嫌不夠火大?
東西上來后,嗲能與兔兔坐在一起,一邊自己吃,一邊用公筷給兔兔夾菜,小傢伙這會子特別淑女。
「你妹妹真乖,一點不鬧,這樣的妹妹,我也想養一個!」藍子讚歎道,「還不需要喂飯,我姑家那孩子,都六歲了,我姑還每頓飯都喂,也不怕她兒子的手以後退化了!」
「你倆是找我啥事兒?」我的目光在藍子和胖子身上轉來轉去,賽芸找我是為了陪吃火鍋,你倆找我總不可能也陪火鍋吧?
藍子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眼睛瞄了一眼嗲能才說道:「我是想找大軍問點事兒!」
聞言,嗲能咀嚼的嘴巴一頓,放下筷子抬起頭,清亮的目光隨即落在藍子臉上,藍子有點不安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那個,教授的事兒,我們都知道,胖子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我表妹家,住本市的,想,想……」
「訂金一萬,費用另算!」嗲能坦率地說了這八個字,又補充道:「一萬隻是我上門的費用,是否解決得了我不能保證。」
我一口酸梅湯差點噴出來,嗲能你是有多拽啊?收錢了還說不保證解決?下意識地用手肘輕輕撞了下他,嗲能卻不作聲,也不理會。
藍子眨眨眼,撓了撓後腦勺道:「這個沒問題,你帳號能給我嗎?我讓我爸先轉帳!」
「轉給霍廷就好了,讓他把招行卡號告訴你!」
「哦,哦,我去打電話!」藍子手指很粗,但發簡訊很快,接著打電話說道:「爸,我問過了,他說收一萬訂金就來咱家,招行帳號戶名什麼的我發給你了,你快點轉啊……」
幾分鐘后,我的手機收到簡訊了,提示一萬元已入帳,嗲能的手機也有簡訊提示,我湊過去看,嗲能幹脆把手機遞我看,賽芸馬上說道:「阿廷,你要不要這麼八卦,連簡訊都要看,真是的!」
胖子笑嘻嘻地說道:「蜻蜓不八卦啊,我們同學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對誰的手機簡訊感興趣。」
「這麼說,大軍是阿廷的第一個?」賽芸的話一出來,我驚得呆若木雞,連嗲能都被飲料嗆著了。
兔兔很貼心地輕輕拍嗲能的背:「嗲能哥哥慢慢喝,沒人跟你搶的!」一聽就知道這話是平素嗲能說我的,被兔兔活學活用了!
有空調的火鍋,當然吃得是很爽的,藍子付帳后,賽芸在我肩上拍了一掌,「周大軍,跟你啥關係?」
我不知道怎麼說出確切答案,嗲能接過話頭說道:「我是他的表哥,比他大幾個月……」
很佩服嗲能這種面不改色說假話的能耐,我不知道該說啥,只好閉口不言,不然一會兒穿幫可就麻煩了。
由於賽芸也非要跟著一起去,於是打了兩部計程車,藍子家跟胖子家就是隔壁小區,此時已近夜裡九點,兔兔很乖地趴在嗲能背上(我想背,但兔兔不要我,嫌棄我汗臭)。
賽芸走幾步就看一眼嗲能,又看一眼藍子和胖子,最終我被賽芸不停地張望給弄得心裡煩躁起來:「賽芸你看啥呢?」
賽芸又嘻嘻一笑:「你不覺得嗲能的氣質跟你們完全不是一類人么?」
「啥?」被賽芸突然的一句弄得有點懵,「你想啥說?」
賽芸指了指胖子,又指了指我,「你倆,好比是杭茄遇上火龍果,完全不是一盤菜,而周大軍就象是餐桌上的主菜一樣,很亮眼,色香味神形,樣樣都拔尖兒!」賽芸小嘴叭唧叭唧越說越來勁兒,我只能以手勢攔住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說啥了,周大軍就是圓中心,我們圍著他轉,是這意思不?」
賽芸用力點了下頭:「沒錯沒錯,人家是低調的優雅,你是土鱉的瘋狂!」
「賽芸,我沒招惹你吧?」我有點哭笑不得。
賽芸得意地瞟我一眼,剛想說什麼,藍子忽然說道:「到了,就這裡!」
藍子家住在澄碧灣某棟32樓,複式房,由於是頂層,他們家乾脆買了兩套房打通住,感覺非常寬敞。
我們一進屋,就有人遞拖鞋,接著又有人端茶,還有人送上了水果和茶點。
「你家請了多少個幫傭啊?我好象還看到一個外國幫傭呢?」我好奇地問道。
藍子翻眼望望天花板,掰著指頭算了下答道:「有六個,嗯……從我出生起,我爺爺就給我請了菲佣,莉莉在我家已經做了十六年,其他的都是我奶從香港請來的,只有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是這裡請的。」
我不禁咋舌:「你們家要請這麼多人啊?」
藍子不以為然地搖搖手:「那算什麼,你到我香港爺爺家,那才叫傭人多!」
嗲能忽然說道:「你要我看的人,似乎是你的表妹吧?那她人呢?」
藍子立即恭敬地站起身道:「在那個房間里,請隨我來!」
我們紛紛站起身,但嗲能卻說道:「你們不用跟來,我和他去就可以了!」
他說的是不用跟來,並沒有說不要跟來,說明並非抗拒我們,我坐回到沙發上,轉頭問胖子:「胖子,藍子跟你說啥了?他這富家公子可從來沒有來過我家。」
胖子咽了咽,喉結動了動說道:「他打電話來說是他表妹象是中了邪,好端端地,突然就咬人,咬了人不說,還,還吸血!」
賽芸寒寒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如果是嗲能那種又白又滑的皮膚,我也想咬一口!」
我剛喝到嘴裡的茶水被賽芸的一番話給咳了出來,我感覺自己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緊張地往旁邊挪了一下,我看胖子也跟我同樣動作,兩人各自拿了一個抱枕掩在胸前,似乎抱枕就是堅實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