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當張真人

見他點頭，張天行靠著門接著道：「這兩個系統通常情況下是和諧的，相互協調的，但是大系統的變化會影響到小系統的平衡。」

「你是說，這屋子的風水有問題？」徐凡挑眉道。

「我是這樣懷疑的，所以讓你站在風水窗前，正好也就是畫家死的時候面對的這面牆，」他比劃道，「若這風水窗出了問題，你這個小系統堵在這裡就會產生反應，比如起雞皮疙瘩。」

「但是我沒有，所以說這風水是沒問題的。」徐凡接著他的話推測道。

「不錯，也就是說那山溝的大問題是影響不到這裡的，這樣便只剩下了這堵牆。」

「原來是排除法。」徐凡看他這樣說話，總覺得很搞笑，他這張娃娃臉實在和高人的形象差距太大，讓人不由自主的調戲。

「既然你的靈目看不穿土牆，那你怎麼驗證它？難道把牆拆了嗎？」徐凡並沒有嘗試用自己手段去驗證，而是想看看這傢伙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他見過的除了學院以外的流派太少了，這可是個學習的好機會。

「我有方法，跟我來。」張天行似乎並沒有感到難辦，而是輕鬆自信的當先朝著主人家走去。

「那個山溝我師父不讓我靠近，據說有大不祥，但是若要說是那山溝里有什麼造成了畫家的死亡，那就更不可能，這裡住了那麼多人，沒道理死他一個。」

張天行一邊走一邊對徐凡解釋道，這就是為什麼他不直接去驗證那個推斷而是先驗證牆壁，不光是離他們近的原因。

「你師父？」徐凡好奇道。

「嗯，一個老頭子罷了，不說那個，我懷疑是牆壁里埋了什麼東西導致了那個畫家的是死亡，而且關於那個畫家死亡前畫的那幅畫實在是太模糊，這主人當很害怕，根本記不住太多東西，要是能看到原畫，說不定能夠有什麼關鍵發現。」

張天行的小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煩惱的表情，讓一直看戲的徐凡倒是頗感有趣。

他雖然看過畫，但是並不准備將照片拿出來，他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

關於如何判斷一面土牆裡有沒有埋有髒東西，他除了用法眼查探和拆掉看以外，還真的沒有其他辦法，現在張天行卻說還有辦法，這讓一向以學院學子自傲的徐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一直以為這傢伙是個十足的新手，不管現在看來這理論倒是很紮實。

張天行帶著徐凡去了一趟主人所在的屋子，借了一塊一米多大的藍色塑料布，然後興沖沖的帶著徐凡來到那面牆外。

讓徐凡幫著將那長寬一米的塑料布貼在土牆的外面，然後四角用釘子釘住，正好在那面牆的中間。

滿意的拍了拍手，張天行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這時候才剛過兩點。

「行了，接下來就等一晚上吧，白天陽氣太足，看不出來什麼。」他對著徐凡道。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徐凡詢問道，他完全帶入了普通人的角色。

「等。」張天行看著牆壁發獃道。

「要不要先去那個山溝里看看？」徐凡指了指山溝方向問道。

張天行搖了搖頭：「那個地方，怎麼說，讓我很不舒服，暫時還是不要了。」

「你怕？」徐凡挑釁道。

「怕，不知者才會無畏。」張天行一臉頗有深意的看著徐凡，倒是反過來將了徐凡一軍。

徐凡嘿嘿一笑，再不說話。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從一旁的山林里沖了出來，將張天行嚇得跳了起來，結果發現是徐凡帶來的那隻狗后，面帶尷尬的四處望了望，然後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徐凡第一次感到原來看別人處理事件也是一種新奇體驗，就像在玩遊戲一樣，他輕鬆的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思考著這間事情。

那畫家的畫上是那堵有風水窗的牆壁，也許他畫的就是風水窗也說不定，只不過被初次看到的人誤認為使是他在創作什麼。

不過那畫若真的是畫的風水窗，那為什麼要託夢給村民呢？他是想藉此說些什麼想說卻不能說的話嗎？

他搖了搖頭，若那畫家真的能想到這些，那他也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難道那畫家也是這一行里的人？

若他真的是這一行的人，那他到底是發現了什麼？想告訴人們什麼？那畫里的窗子里的柵欄又代表什麼？那黑影又代表什麼？

貌似越來越有趣了。

「不對。」

「不對不對！」張天行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跳起來驚叫道。

他這一驚一乍的倒是把小黑嚇了一跳。

一把抓住要衝上去咬張天行的小黑，捋了捋它的毛，徐凡以為張天行發現了那畫家不是普通人。

不過他卻想錯了。

「我們忽略了一個細節！」張天行激動地對著徐凡喊道。

徐凡略微遠離了激動異常的張天行，開口道：「什麼細節？」

「灰塵！灰塵啊！」

見徐凡不理解，他激動地準備拽著徐凡回去看，卻被露出獠牙的小黑擋住，只好大聲道：「那個屋子裡面已經好多天沒人進去了，可是竟然非常乾淨，這裡是山口平台，風可不小，而且那扇窗戶正好是迎風的！雖然窗子關著，可是仍舊留有縫隙，但是房子里怎麼沒有灰塵！」

徐凡皺了皺眉，他倒是沒有發現這一點。

跟在一路激動地張天行身後，他再次回到了那個屋子。

兩人在屋裡能夠留下灰塵的地方都看了個遍，竟然真的一絲灰塵都沒有，彷彿這裡還有人居住似的。

一種詭異的感覺漸漸布滿著整個小屋。

「怎麼會？」徐凡看著乾淨的指尖，疑惑的問道。

張天行沒有說話，在屋子裡異常仔細的再次查探起來，這次的他一邊轉悠，一邊計算著什麼。

「如果沒人打掃的話，那就是有人居住，不，不一定是人，也許是鬼。」徐凡繼續揣測道，「難道是那個畫家的鬼魂還逗留在這裡？」

張天行卻沒有說話，他閉著眼睛在房裡感受道：「沒有，之前我也用天眼看過了，沒有任何鬼魂殘餘的痕迹。」

「那就奇怪了。」徐凡皺眉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