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當年的真相·玉鼎篇（３／３）

「是他也不是他？你究竟是在說什麼？玉鼎真人？！」

楚烈手中的黎明聖劍沒有絲毫的放鬆，雙目之中金色劍光躍動不止，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道門真仙，讓後者的臉上都泛起了一陣陣苦笑，攤手道：「這件事情的真正來龍去脈，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是從你與我那兩個徒弟認識的經過來看，你在仙庭之時確實就是那一副漠視天下的樣子，殺氣四溢的殺星，真正的改變，是從你下凡那個時候開始。」

「只不過短短几百年，你的變化之大……簡直令人震驚，你開始珍惜那些平素視為螻蟻的凡人，開始震驚於他們感情的豐富多彩，下手開始不再那麼決絕，那個時候你我曾見過一面，和現在的你幾乎沒有差別……開始真正巡狩天下，鎮壓斬殺那些十惡不赦之輩，吾等曾經以為以前那個殺星再不會出現，取而代之的白帝是一個面容冰冷高傲，但是卻無比熱愛這個世界的帝君。」

「但是……在四方天界混戰之時，你的修為突然大降，而我方一支天兵天將卻突然魂飛魄散，之後，另一個白帝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可無論是誰問你，你都不開口，戰事焦灼，幾乎每一天都有知名的仙神隕落，沒有人還有心情詢問你，包括你的朋友們……直到最後的終結。」

話音微頓，這位教出了兩位赫赫有名的戰神的真仙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複雜的神色，看了一樣欲言又止的楚烈，袖袍一揮，周圍便出現了一套桌椅，玉鼎隨意地坐下，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輕輕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問題，四方天界之戰，以及一切的緣由，其實即便沒有這些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畢竟，在朱雀的輔助之下你也已經重新開始掌握斬殺之道，起碼沒有那麼容易死。」

聲音微頓，玉鼎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懷念之上，徐徐道：「四方天界，分為我東方仙庭，繼承遠古妖庭之位，鎮壓天下，北方以三界之主奧丁為首，統治一方，西方，曾經的英雄宙斯推翻了他父親殘暴的統治，以九天雷霆之威震懾天下，號為神王，至於南方天界……呵……」

「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不值一提之輩，自立為王的翼人族，崇拜未知邪惡的詭異之輩，被奧丁擊垮的冰霜巨人和火焰巨人，總歸，三大天界之下，那些難以生存的神系或者曾經的邪念殘存，都跑到了南方不毛之地，也敢自稱為南方天界，簡直就是笑話。」

「原本只是些腌臢東西，但是或許是因為三方天界治下越發嚴苛，一些自世界誕生之初便出現的古神，也離開了原本所在的地方，去了南方天界，吾東方仙庭的大澤雷神，西方與北方交接之處的古神阿努比斯，皆在此列，南方天界因而實力大漲，足以與我等匹敵，四方天界，彼此忌憚卻又相互協力，度過了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

「那真的是很悠閑的一段時間啊……」

玉鼎幽幽嘆了一口氣，手中清茶隨意散落倒下，茶水瀰漫，卻無聲化為了一片廢墟場景，殘垣斷壁，荒涼至極，楚烈微怔之時，玉鼎的聲音緩緩響起：

「直到……三清的失蹤。」

「什麼？！」

楚烈的瞳孔瞬間收縮，不敢置信地直接站起，而玉鼎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

「不只是我仙庭三清，四大天界之中，那些足以鎮壓天地一切意外的巔峰之人全部在同一時間消失，沒有絲毫的徵兆，唯有帝君一級明白，他們是去尋求超脫而去，身在此世之中，大道恆長，又哪裡有真真正正的逍遙自在，不滅於天地？」

「我仙庭三清是當真超脫於這天道束縛，還是失敗轉世，抑或直接歸墟於天地，無人知道，但也正因為這種未知的恐懼，加上四大天界彼此之間甚至於自身內部的矛盾，才最終爆發出了四大天界之戰，不，或者說……」

「大道之爭。」

「大道之爭？」

楚烈低低呢喃著重複，不知為何，他隱約感覺到了這四字之中的絕對冰冷。而玉鼎則是緩緩起身，平靜俯視著他道：

「天地之間，萬物有限而修者之數目愈多，彼之強盛，則為奪我大道之禍，斷我超脫之路，大道之敵則無仇當殺。」

「宣稱為人心腐化，當滅世以重塑天下，實則為己大道而滅殺眾生，甚至於滅殺這滿天星辰無盡仙神之尊，以天道之崩滅，三界之損毀而成我一人之大道超脫。」

「什麼？這太荒唐了！」

楚烈忍不住失聲，而眼前的玉鼎則漠然看了他一眼，冷然呵斥道：「荒唐？不，是瘋狂，太瘋狂！但是這就是當年的現實！大道大道，修了一輩子數千年上萬年的道，若能超脫，即便斷情絕欲無情之人也會動心，也會為之瘋狂！」

「很多很多人都認為自己會活下來，而理智之人則被以大道之敵為名大肆屠殺，稱為超度，號為寂滅，這就是天地大劫！這就是諸神之黃昏，四方天界分崩離析，下界修者幾近七成為之癲狂，你信嗎？若我不曾親眼看到，老夫也不信……」

「可這就是事實……」

「這……」

楚烈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似乎瞬間蒼老了下去的玉鼎，呢喃道：「那……仙庭玉帝呢？如來佛祖，奧丁，宙斯這些神王哪裡去了？！」

「呵……神王？！」

玉鼎眸子裡面突地閃過了一絲嘲弄，嗤笑道：「除了一隻眷戀凡間美色的老色鬼，四方天界諸位仙帝神王，包括你自己的半身在內……」

無奈而又複雜地看了一眼楚烈，玉鼎搖頭嘆息道：

「全部都在那滅天下成大道之列！但是即便是那個老色鬼，也被髮妻兄弟親子偷襲，戰爭開始之時就隕落轉世！」

「當年老道我被老友偷襲落入此寶之中，究竟最終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我們為何還能夠轉世，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等身處劣勢卻依舊還能轉世，則證明他們終究沒有成功……但是既然我等都可以轉世，那麼他們必然不會比我們更差。」

「楚烈……沒有時間了。」

「若你不想要這諸天萬界都變成那幾位的大道之基的話，我等必須儘快強大起來，甚至於……不擇手段地強大起來！在玉帝和奧丁他們動手之前……」

「殺死他們！」

「拿他們的仙軀神體，反哺這萬千世界！」

ＰＳ：今日的第三更奉上，然後……收尾不等於爛尾啊卧槽，（拍桌子），我這個尾巴要收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