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七章
誰讓技不如人,打又打不過,臉皮又厚不過,明珠只好妥協。
剛剛她還想著這人一身男人氣息,忍不住臉紅心跳,這會子當真親吻上,越發身子軟了下去。美男子當前,明珠也只能淪陷。
凌澈感受到小人兒身子變化,心中顧不上竊喜只留焦急。軟嬌嬌,香噴噴美人兒在懷,凌澈忍不住本能上來,身體控制不住就發生變化。
明珠感受到那硬物又頂了上來,瞬間腦子清明,狠狠咬了凌澈舌尖嘴唇,才從中解脫出來。
心道,當真不能隨便給男人甜頭,指望他們是君子,痴心妄想。
凌澈雖懊惱不能過癮,也不敢生氣,笑嘻嘻道:「怎麼又咬一口,上次就被人笑話是不是饞肉,咬了自己。只咬舌便是,何苦連嘴一塊吃,多少給夫君留些面子。」
其實,上次小周幾個見到他下嘴唇小出血,都賊兮兮賤兮兮交頭接耳。凌澈功夫好,耳力足,自然知道那幫子傢伙在說什麼。
好在這些糙漢子還知道嫂子是主母,不敢說的過分。只偷偷猜測他這個大哥到底做了什麼壞事,才讓人給咬了嘴唇。還有那過分的,笑話大哥太無能,白長了一張好看臉,白練了一身腱子肉,連嫂子都拿不下,簡直給男人丟臉,將來還不定怎麼怕媳婦。
看凌澈傻笑,明珠瞪他一眼,扭過身子不想理人。這種人,越理他越來勁,十分不老實。
七月正是項陽多雨季節,本該是最閑時候,因著戰事在即,大家皆冒雨行事。
最令人頭疼,朝廷也不知怎麼突然抽風,竟派出一對人馬前來慰問軍情。
聽說人馬已經行到撫州,可見朝廷做出此昏招至少為一月之前。
明珠乃京城人士,雨自然是沒有少見,但從未遇到過這種連日綿綿細雨,悶得人心裡難受。
小夏抱怨,「要下就下個痛快,這樣細雨真是像線纏繞脖子一般難受。這幾日被褥都有些潮濕,還需日日睡前熏香才能幹燥一些,當真是麻煩。」
銀姑便笑,「這裡還算好,不過就這幾天。你是沒呆過江寧,恨不得一兩個月都是這種天氣,那才是江南細雨惹人愁。不過,我們早都習慣,覺得也別有一番趣味。」
「還是京城很好,雲淡風輕,人也大氣。咱們京城貴女,哪個不是爽朗率真,走幾步都要喘口氣歇歇,當真是討厭。」小夏心情不好,難免就將一竿子江南女子給打翻。
這幾日,也不知道項陽縣令士紳怎麼想的,時不時送女人上門,還個個妖嬈多姿,很會撩人。
小夏幾個最看不慣這個,恨不得親手將那些人打出去。
有那個一兩個女人還很是囂張,竟然敢罵她是潑辣貨。小夏哪裡能忍,直接派人將女人扔出三里地去。
明珠大笑,「人家那叫嬌弱病西施,男人就喜歡這個樣子。」她也是很服這些女人就是,見了男人就滿臉嬌笑,同類之間卻冷臉相對,不當戲子都是可惜。
小冬笑,「也不全是,姑爺就不喜歡那樣的。」
不論別人怎麼折騰,他們姑爺能守住本心就好。聽說,如今項陽縣令已經換人來做,可見姑爺心裡有姑娘。
小夏點頭,「對,只是,姑娘,要不你也學一下她們,至少要裝一裝溫柔可人。」
前面剛嘲諷完那些女人,後腳就讓姑娘學習,小夏叛變起來毫無心裡障礙。
幾人這裡說笑,日子倒也過得去,只盼趕緊得勝,早日返回京城。
也不知小夏是不是烏鴉嘴,到了夜裡,這雨當真是下了個痛快。
大雨瘋狂般從天而降,裹著暴風拍打著窗戶,再加電閃雷鳴,十分駭人。
明珠雖不怕風雨,但她極其害怕陣陣雷聲,吩咐小冬趕緊將捲簾收起,將木窗放下。
今夜是小秋小冬當值,這兩人深知姑娘所怕,將燈火全部點名,陪著姑娘描花樣子。
「也不知他在做什麼,這幾日日夜不休,可別正碰上這鬼天氣出門。」明珠忍不住擔憂。
小秋小冬皆知這位「他」是誰,忍不住抿嘴笑道:「放心吧,外面人都說姑爺是鐵打身子骨,厲害著呢,再加上在南邊住了多年,哪裡會怕這點雨。」
「京城每年也有一兩場大雨,只不過沒有這樣急,風也稍小些罷了。聽當地幾個丫頭說,來一場這樣大雨,這連綿陰雨才能徹底過去。且看吧,明兒定是一個好天氣。」小秋安慰。
主僕三人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只盼天快些亮。雖關上窗子,但畢竟是紙糊的,總給人不安全感。哪裡像京城明珠院子,主屋全是琉璃窗戶,明亮舒服。
正這時,聽見外面一陣敲門聲,嚇得明珠差點將繪筆給扔了,一幅好好的海棠花給弄成了花臉樣。
小秋小冬雖說話不多,但膽子不小,就上前問道:「外面何人,有事明天再說不遲。」
外面稍靜片刻,一低沉聲音響起,「是我。」
三人相視,聽出這人是誰。
小冬用眼神請示明珠,待明珠點頭,才將門打開。
兩個丫頭知道姑爺不是很喜歡人多,便悄聲去收拾洗漱家什。這暴雨天氣,就算有蓑衣也擋不住。
明珠忍不住埋怨,「什麼要緊事,值得冒雨前來。看看你這衣衫,都濕了個透徹,也不怕著涼。」
話雖帶著埋怨,語氣卻不自覺心疼,「趕緊到側室洗漱一下。只可惜,也沒個換洗衣服,這可如何是好。」
凌澈見明珠啰嗦,眼角眉梢全是笑,媳婦這是疼他。「要不,你找個被單,我批好了,當袍子穿就是。」
明珠也不多想,點頭道:「也罷,總不能穿著一身濕透了的衣衫。」說著便親自去拿出一件青色月紋單子。
凌澈笑容更是明顯,媳婦兒可真是呆。
他進了側室,將懷裡一個油紙包袱拿出,再用毛巾胡亂擦乾身上。
包袱里正是一套夏日家常衣服,凌澈換上,外面再裹上那帶著香氣的被單,披著頭髮就出去了。
他還想著,這香味太濃,不是妹妹那甜甜的清香,可惜了。
明珠剛剛還不覺得什麼,一見凌澈披頭散髮,光著腳丫披著被單,忍不住臉色瞬間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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