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採集我第一百七十一話 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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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內,碌灰筒瓦塑龍脊的屋檐幢幢相銜,一色高高水磨青磚牆內長廊蜿蜒。午後下了一場雨,如今就懸挂了一道水簾。

四下里寂然,唯有水落之聲清脆著響。

雨聲漸漸的低了下去,錦瑟不禁也見了睏倦,細長的指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看著手裡的書籍。

外面有人放輕了腳步走了過來,低低地交代了幾句,可兒見那些鬼鬼祟祟的樣子,知道必然有事,就拉門走了出去。

雨後的寒氣順風驀然撲來,混著泥土的味道。

錦瑟不禁神情一凜。

只過了一會兒,可兒就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只顫著聲音道:「郡主,宮裡來人了。說皇后危在旦夕。」

錦瑟一驚,

忙從淤積的光煙中慢慢起身,「一定是夏戈爾安排的人起了作用。備車,可兒,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

人之多言,本可無畏,可畏的,是自己將心失與了人言。

皇后,她終於還是撐不住了。

「現在?」可兒驚詫的問:「我們現在要去救皇后?」

錦瑟一蹙眉,「王爺呢?」

「皇上過幾日要去南山狩獵。王爺過去布置牧場去了。」

轉眼,外面已經有人進來稱馬車已經備好了。

「走吧。」錦瑟忍不住勾起了殷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似殘忍又似苦楚的神情。

就在錦瑟登上馬時,天際一道閃電蜿蜒而下。緊接著連串的轟鳴洶湧的鋪天蓋地,

豆大的雨點突然再次灑落,天色黯淡似暮。

一路上,錦瑟又將宮裡的事情想了一遍。

皇後身子日重,至從那人進宮后,本就對皇上的感情日薄。

而近日宮中流言甚多。

錦瑟懂皇后的心思,她放棄了一樣最珍貴、最重要的東西,到頭來,卻處處被人說她私藏了。

若真是得了,倒也罷了。可明明求之、盼之、想之、念之,就是不能抓在手中,偏還有人要將之拿來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諷羞辱於人,任誰也不會甘心。

在蕭家生慘案后,皇后竟執意拒診。

皇上心裡存了那樣的念頭,又殺了蕭家滿門,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在與她好過了。與其再三這般受屈受辱,就算拚死爭一口氣又如何?她對宮人於是而言,她喝令

宮人全數退下,獨自手持剪刀於病榻。不許任何人靠近半步,全然一副以死相拼的架勢。

子諾曾經多次去過中宮,自認已是紆尊降貴,見她如此強硬不識抬舉,不禁又是勃然興起,拂袖而去,敕令皇后不得踏出中宮半步,任何人等亦不可踏入,一時,堂堂中宮,竟成了無人再敢靠近的空殿。

她已經是最後一搏了,若此時給她一把火,她也能毫不猶豫,將自己,連同這一場竭女搏來的瞬間繁華,一起付之一炬。

但錦瑟知道,她一定不會。

蕭皇后是何其很絕的女子,拿得起,放得下。

長公主是她的牽挂,如今又身懷龍種,她算準子諾再如何惱如何恨,也絕不會過份遷怒於她那心愛之人,她也知道,子諾揭不下這張面子,絕不願將事情大公於天下。辱及天家聲譽,所以,她了無牽挂。

既然終有一死,她不會獨自沉默著死去,她要用自己的死去嘲笑那個辱沒了她的尊嚴的男人。

她願意忍受病痛的煎熬,只為等看個天理昭彰。

子諾疑心她與人珠胎暗結,她便要他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待足十月,究竟能結出什麼果來。那時,是非分明,她就要留著最後一口氣,看他要如何羞慚愧疚顏面掃地,她不是不知道這個充斥著詭斗殺伐的地方,尤其了解那個處在混沌漩渦中心的男人。

有人要她死,死不足懼。

她就是要用這一條命把他犯下的錯刻在心裡,叫他這一輩子再不敢抬頭看她的靈位一眼,要讓蕭家的血案糾纏他一生。

後宮權爭,殺人不留痕迹,燕如雪暗中的手腳,一時之間,縱然各自心知肚明。若要求個真憑實據,誰又能說出一二。

而推波助瀾的人,何嘗不是她自己

?!

皇家寺廟離南山不遠,山上的水傾瀉而下,好幾次,馬車都無法再次前行。可錦瑟鐵了心要上山,內侍連連下車推送,這才將馬車送到了山頂。

錦瑟下了車,可兒手中的油紙傘根本就擋不住風雨,錦瑟的衣衫不到半刻已經濕盡。

通稟的侍婢很快就出來了,稱,「太后已經睡下了,奴婢們不敢驚擾,錦瑟夫人請回罷。」

「茲事體大,此關中宮安危,請二位姑姑先行通稟。」雖然說了先行通稟,但錦瑟已經不顧阻攔,避開侍婢,一伸手將殿堂的門退了開來。

靜坐的太后,陡然抬頭,半舊的湖青的內衫包裹著瘦弱的身軀,三十的年紀,仍然是極美的樣子,只是眼裡滿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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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釵劫:換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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