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什麼關係

第二十一章什麼關係

我看著她說:「其實,你生氣的時候,也漂亮,但真的沒平時漂亮。」

「關你什麼事?」

「話說回來,你在監獄是幹什麼的?是不是監獄長的……女兒?」

她冷笑一聲說:「她,我是她女兒,就憑她?我和她什麼關係,也不關你的事。」

「好吧,那你要我做什麼,你說吧。」

「明天,請假,跟我去林縣,去找一家醫院,檢查,打胎。」她把煙頭扔出車窗,從小嘴裡幽幽吐出一口煙。

「明天我沒假……」

「你有假沒假我不管,我明天早上九點鐘,在這裡必須看到你,如果沒來,你好自為之。」

「你在嚇唬我,不就是要開除我嗎?」

「對,我是嚇唬你。你下車!」

我一邊罵罵咧咧的下了車。

她轟的踩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回到監獄宿舍,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心想著剛才的煩心事。

今天走路有些累,加上喝了點酒,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有人敲宿舍門,我應了一聲:「誰啊……」

「是我。」是李洋洋。

「我睡了,明天再說,有事的話。」我轉了個身,看一眼鬧鐘,十點半,繼續睡。

「哦。」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門又響了起來,我又從迷迷糊糊的夢裡醒來,一看鬧鐘,都兩點了,李洋洋尼瑪的還要不要人睡了,我爬起來氣憤熊熊衝出去開門:「什麼事什麼事!什麼要緊的事!」

開了門,卻不是李洋洋,是小朱。

她頷首,目光向上望:「你……睡了嗎?怎麼沒去找我?」

看她面色紅潤。

和她扯了一番后,我打發她回去了,直接一躺一覺到天亮,醒來后,一看錶,快九點了。

悠悠的點了顆煙,抽了兩口,想著今天是要幹什麼事了?

於是想到了昨天那女的說懷孕了,然後一下子把我嚇得坐了起來,媽的快九點了!

急急忙忙穿好了衣服,跑去康指導員那裡,請假,請假的理由是我醒來后剛想起來,一個朋友約我今天去醫院檢查。

我以為指導員會盤問我一番,放不放行還是一回事。

沒想到她卻簽了請假單,簽字后她說道:「我聽說你對上周那女犯人的死有點疑問?」

「沒啊?我沒疑問。」我當時急忙,沒去琢磨她那嚴肅的表情究竟啥子意思。

「沒疑問就好,希望你就算有疑問,也給我死死壓住,你去監區長那裡,讓她簽字。記住,小張,這世界上有些東西,知道得越少越好。」

「哦。」我頭也不回的出了她辦公室。

到了監區長那裡,監區長看康雪指導員已經簽字了,就也簽字了。

急急忙忙的出了監獄,拿了手機開了手機,已經十點了。

媽的。

偏偏那女的要在那個鳥地方見面,那個地方離監獄還有好幾里遠,我半跑半走,緊趕慢趕氣喘吁吁到了昨天和她打架那地。

沒有白色的奧迪,只有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停在路邊,我過去一看,駕駛座坐的果然是她。

還是那麼冷艷那麼冷酷那麼冷冰那麼冷血。

看到我上車,她開口就罵:「幾點了?幾點了!」

我剛想解釋,看到她咄咄逼人那樣,心想越是解釋她就越罵我,乾脆一言不發。

罵完后,她開了車,我一路上都不說話,她罵了幾句后,也不說話了。

車子開往了林縣。

林縣並不遠,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尤其是她總是超速的狀態下。

林縣人民醫院。

進去后,我們直接去了婦產科挂號。

前面還有三十多個人排隊,她焦急的看著這一排長長的挂號單,我說道:「安心點等吧。」

「安什麼安?拿錢給我。」

「錢?」對,她打胎要錢,可她那麼有錢,為何問我要?

「拿錢給我。」她理直氣壯對我說道。

「多,多少?」

「三千。五千。都行。」

「我沒那麼多現金。」

「去取啊!」她大聲道。

所有身邊的和長長走廊上的人都看著我。

頓覺面上掛不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看著咬牙切齒的她,我卻無可耐何。

行,我去取。

在醫院裡,做了個B超,醫生看了看圖:「胎兒狀況良好。」

她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醫生,還可以打掉嗎?」

「我說你們年輕人也太隨意了,如果沒考慮好要孩子,要懂得避孕啊。」

然後,開了一些葯,後天來打掉。回去的路上,一路被她罵著回去,耳朵都生繭了。我也在罵自己倒霉到家了。

晚上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回了老家,和家裡人開開心心的過的什麼節日,門口有幾個小孩大概七八歲的,衝進家裡來扯著我的衣角叫爸爸爸爸。

我嚇了一大跳。

嚇醒后,喝了幾口水。

看著監獄里,不變的光亮而又涼颼颼的夜景。

不禁想起了那個女人,她叫什麼名字?她到底是在監獄里幹什麼的?她被我強了,為什麼還要招我進來?最主要的是,我害她懷孕了打胎了,她以後會怎麼樣對我?

我會不會坐牢?

想到坐牢我不禁全身發涼,他媽的,在牢房裡別說待一天,一個小時都夠受了,如果她要告我強j,分分鐘把我弄進監獄。

老天爺保佑我吧。

可是,那個女的那麼漂亮,心地不會是邪惡的吧?人心隔肚皮啊,不知道她要怎麼樣對付我,而且她還一身的武藝。躺下后,在各種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監獄里開了會。

監獄里死人,是一件大事,無論在哪個監獄,都是大事。

但是呢,理論上是這樣子的:小事開大會,大事開小會,天大的事沒人知道。

上頭已經碰頭開了小會,這次的會議是我們監區的,分監區長,指導員,副分監區長,副指導員,還有隊長,會議開始后先說了一大堆啰嗦的場面話,讓我們加強管理什麼的,到了後面,分監區長說因為一個女犯人身體不好,在牢房裡猝死,要我們一定注意多多關心犯人的身心健康。

我愕然了好久,就這樣?一條人命就這麼一句話帶過?因為身體不好在牢房裡猝死,這比躲貓貓什麼的還要讓人無語。

屈大姐怎麼可能是猝死的?

這幫天殺的。

分監區長一邊說女犯人猝死一邊就看著我,一臉平靜,我不知道她裝的還是本身就真的那麼平靜,如果是裝的,這種人很可怕,如果不是裝的,那就更可怕了。她自己監管的監區死了犯人,能這麼平靜的無事般平淡對待,瞞天過海化解之術已經登峰造極,你說可怕不可怕。

她盯著我,我也盯著她。

散會後我被她留了下來。

監區長讓隊長馬玲過來叫我,說指導員有事找我。

我過去了。

開會的人員已經全都散了,只剩下了監區長和康指導員,我過去后心裡想,賊婆娘找我何事?

表面尊敬而又禮貌的和監區長和指導員問了好。

康指導員居然直接拖過我,用手牽著我的手,對監區長介紹道:「監區長,這就是監區新來的心理輔導員,小張。」

這種場景讓我覺得甚是詭異和尷尬,在監獄裡面,康指導員把我介紹給上級,居然像介紹自己男朋友給自己的上司一樣,而且康指導員把手拍著我的後背,就是屁股往上一點,很是親密,還似乎像是對監區長宣告:他是我的。

老子真想反手一巴掌拍過去。

我的臉上掛著訕笑,仔細的看了監區長,這才知道,之前我請假出去給我簽字的監區長是副的,正的,在這,一臉平靜眼睛里卻透露著各種怪異邪惡的光打量著我。

監區長打量了我一會兒后,問我道:「聽說你和猝死的女囚犯關係很好?」

她的眼神盯得我發毛,聲音質問又威脅,那特殊的帶有鋼鐵撞擊感回聲的聲音,嘶嘶作響,那道一樣陰冷的目光,還有那表情,都讓人極為不舒服,這樣子的人,怎麼會爬上去監獄長這位置的,看到她都不爽了,誰會提拔這樣的傢伙上去。

我擺手著,急忙解釋道:「沒,沒那回事。」

監區長冷笑一聲:「是嗎?那我怎麼聽說她猝死了你心裡很不舒服,還懷疑領導?」

「沒有,沒有,監區長,那女囚犯我做過心理輔導,她突然這麼猝死,我覺得可能和心理有關,那就是我也有責任了。」我圓滑的解釋道。

我的手心冒汗,我握緊了我的手,我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但我不敢擦,掩飾著自己的內心。

康指導員也幫我說話:「監區長,小張是心理諮詢師,曾經給猝死的女囚做過心理輔導,小年輕心裡還過不去那道坎。可能啊,平時呢,想太多事了,還不夠忙吧。」

康指導員板起臉,假裝發脾氣對我道:「小張!你還有什麼質疑的?跟領導提出來?」

「不敢,不敢。沒有質疑,沒有質疑。」我語氣甚是謙恭誠懇。

「那還要讓人問東問西?」康指導員問我。

康指導員那道目光,明確的告訴我,別在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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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后,我重歸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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