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是看起來是很乖、很聽話沒錯啦……」害她好想拿手去摸摸魏禹騫的頭,看看他會不會乖乖叫聲汪汪給她聽。

寶貝都準備要行動了,奈何手伸到一半,驀然感到魏禹騫好似目露凶光,即使知道那是錯覺,她仍是很怕死地把手縮回。

「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黏人。」

「是嗎?」這麼說、這麼說因為對象是她,他才會願意黏過來?糟了、糟了,她好高興、好高興!剛才喝醉時那種飄飄飄的感覺好似又回來了,會不會一個弄不好她就興奮到要飛上天?

「寶貝,到了,我幫你扶他上去。」

厲傲陽幫寶貝把魏禹騫扶進了屋、進了卧房,安頓好后,轉身就想走。寶貝卻倏地把他叫住,道:「喂,你不留下來幫忙照顧他嗎?我可不懂怎麼照顧醉鬼。」

「沒事,寶貝你可以的,之前我們不是承諾過要讓你看看他對你是哪種心情?等下你應該就會知道了。」

「啥?」他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好像有吧?可是姓厲的走得太乾脆了,寶貝根本來不及問他等下是哪一下。

再來就是姓魏的,他都已經闔上眼,以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別說心情,她看他是連姦情都讓她看不了吧?

「床你一個人睡,今晚我睡沙發。」寶貝知道魏禹騫聽不見,反正她也就說給空氣聽。

反正他也不喜歡她,雖然總對她說著好聽的話,言辭不似蜜,可對她而言又比蜜要更甜膩。

只不過、只不過吶,說到底,魏禹騫還是對她壞透了嘛,好像就一直拿她耍著玩,既不願意跟她更進一步,也不趕走她。他呀,說什麼要拿她來練習,說到底也只是謝徹底底地在扮演一個濫好人,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嗯……貝。」這時床上的魏禹騫發出一聲夢囈,聲音幾乎模糊不清。

「被什麼被?你要你的『小被』是嗎?」寶貝聽錯了,自行理解讀音,走過去,扯過一張被子塞入他懷裡,「給你、給你,是你的小被,拿去啦!」她還在生氣他喊她小貝的事,誰教他一直都不肯正正經經地喊她的名字。

【第五章】

棉被塞完,寶貝轉身就想走,可才踏出一步,手腕就驀地被人扯住,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竟然被一股蠻力拉扯著拎到床上,疊上床上那具偉岸的男性驅體。

而拉她的人,碰巧正是身軀的主人,魏禹騫。

「你幹嘛、你幹嘛?」遭遇偷襲,重心不穩摔倒就算了,好不容易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寶貝發現自身還遭到禁錮,並且動彈不得。而囚禁她的,是魏禹騫不知何時環到她脖上的那條有力的長臂。

「別走。」

短短兩個字伴隨醉人的酒氣噴拂在她嬌柔的臉龐上,讓寶貝知道魏禹騫的人不似是清醒的,可口氣卻透著隱隱約約的認真。

「為什麼不走?我罜了,我也要休息,我不要照顧醉鬼,你自己睡|拉。」

「不行,不能走。」

「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哦。」寶貝扮著鬼臉鄙視魏禹騫的無賴,又用兩根纖纖蔥指去掐那張俊臉,「你抱著你的小被睡啦,我真的很累了啦,快放手。」

「誰是小貝?我只知道我的寶貝。」

「啥?你說什麼?」她是不是有聽見他說了什麼?

寶貝急切地想要追問,可魏禹騫沒有回答,帶著火燙熱度的大掌攀上她的臉龐,輕柔地撫摸著。

「你、你不要亂摸啦,我還沒卸妝,上面都是粉呀什麼的。」

「去擦掉它。」

魏禹騫說話的語氣分明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此時聽在寶貝耳里,卻變成了難以違抗的命令,「哦……」她沒有想太多,更沒有發出任何疑間,真的如他所言去把那臉妝容清理乾淨。

「回來。」

「呃。」見、見鬼了!她才在房裡的浴室把卸妝棉丟進垃圾桶,把洗完臉的濕毛巾掛回原位,躺在床上的那隻醉鬼卻好似有隻眼睛飛了出來,一直跟隨在後,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而他的言辭彷佛每一字、每一句都灌注了滿滿的魔力,一旦他對她下達命令,她就絕不能說出一個不字或做出任何反抗行為。

逼不得已,寶貝又回到床前,在魏禹騫的眼神暗示下乖乖爬上床,趴到他身上。

「這、這樣可以了吧?」寶貝也不知道自己幹嘛問他可以不可以,只知道反正他就是想要她這樣就對了。

「嗯……」魏禹騫輕聲回應,大手重回她的臉上,這一次除了想要體會那股令人愛不釋豐的柔嫩之感,他還以指畫眉,以指描唇,以指逐一描繪出她原本的每一處細緻、美麗,「你本來就長得很好看,化妝后更是很容易讓男人把持不住,你還是這樣子好看。」

「啥?」抱歉,她好疑惑魏禹騫到底想要表迖什麼,而陪他發瘋的她自己也令她感到萬般不可思議。

正當寶貝覺得自己這樣好蠢,想要脫離魏禹騫的掌控,結束這場「你死死抱著我不放,我像塊牛皮糖黏壓在你身上」的古怪鬧劇之時,他卻倏地把手放上她的後腦,施力把她往下壓,讓他們的鼻尖抵住彼此的。

「你告訴他們你的名字了?你允許厲傲陽那麼喚你?」

「是又怎樣?名字而已,根本不值錢,又不是很難啟齒,我就不知道有人為什麼要嘛喊不出來,要嘛開頭喊了個寶字,後面的就像是便秘一樣,死活也憋不出來。」

她沒說錯啊,她叫寶貝,寶貝、寶貝、小寶貝,媽咪以前總說她是爸爸、媽媽的小寶貝,多可愛、多好聽,也就只有他,怎麼都不肯叫一聲,好像有為難他似的。

「值不值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連我都捨不得喊,你卻讓別人那般親昵地喊你?」

「你……」等等,他們這般貼近,她好似瞅見了那雙向來平靜如水鏡的深邃黑瞳驀然閃過一抹憤怒,「你幹嘛?在比誰脾氣大哦?你很莫名其妙耶,你知不知道?不愛禮貌地喊人家名字的人是你,說不許別人叫的人還是你,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嘛。」

「我會讓你知道的。」

話音剛落,寶貝的後腦又遭到施力重壓,緊接著,她發覺自己柔軟的兩片唇似乎壓上了什麼。

就在她總算察覺過來,知道此刻他們正四唇相貼之時,她忍不住瞠大一雙眸子瞪魏禹塞。只是被瞪的人非但毫無反應,反而還用那雙蘊含著挑釁的沉黑眸子似笑非笑地回看著她。

喝醉酒的人和瘋子都不怕死,這句話說的肯定沒錯,很碰巧的,魏禹騫正屬前者。當垂誕許久的美味珍饈……她的唇一入口,他立刻將其吮住,自此不願鬆口。

那柔軟得像是花瓣一樣的感覺給人極大的誘惑,他貪婪地嘗,細細啃吮,動作雖不粗暴也稱不上溫柔,就是極盡所能地糾纏著,如何也不允許她逃脫。

等到他嘗夠了唇上的美好滋味,便改去掠奪她檀口中的甜美,不住深入、不住探索,要她將藏匿起來的所有美好一一呈現給他。

「魏……」寶貝趁他好心給予換氣時機之際,企圖吐露不滿,卻被他制止。

「我從未試過這樣去對待一個女人,對你,從一開始我就明顯有著各種顧慮與不敢,我也無法整天肉麻兮兮地喊一個人寶貝,雖然那真的是你的名字,但是若我已察覺到你有可能被別人拐跑,卻不做出任何動作,那終究是不行的。」

「我、我也是第一次跟人接吻呀……」這是她的初吻。不是她說,校里、校外,覺得她很好上,進而想要泡她的男生真的有不少,男人的惡劣心思她早就看穿、看透了。

但是魏禹騫不一樣,他絕對不是那種膚淺到足以令人感覺人神共憤的男人。她猜,若非她一直吵鬧、糾纏,就算當初不把她隨便丟到警局或醫院,他也會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她甩開。

「是嗎?真難得我的寶貝竟然這麼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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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的相親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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