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送回家
「侯夫人太客氣了,真的不必麻煩你了。」韓瑛望著寒葉,心下著急的很。
這是多時,她明明都安排好了的,誰能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
「既然韓姑娘都說不遠了,哪裡有什麼麻煩的。」寒葉伸手點了玉衡的穴位,玉衡便一動不動了。
「你對錶哥做了什麼?」韓瑛臉色鐵青,目光銳利的掃著寒葉。若是目光能殺人,她恨不得當下就殺寒葉幾百次。
「沒什麼,只是看著玉衡公子似乎臉色不太好,他還是好好歇息一會兒的好,等到了地方,我自然是會給解開穴道的。」寒葉便坐著車轅上開始駕車。、
其實這裡離著楚老爺夫婦住的地方還有些遠,因為韓瑛已經和車把式商量好了,所以在半途上就改了方向。
韓瑛今夜根本就沒打算帶著玉衡公主回去。
她倒是沒想到一個姑娘家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毀貞潔,也是要有很大勇氣的。
若是最終白費了苦心,壞了自己的清白還不能如願,可就太悲涼了些。
其實為了一樁親事何至於此?天下的男人那麼多,這個不是自己的有緣人,難道就不能再找一找別的?即便真的再找不到合適的,孤身一人終老又如何?
又不是嫁不成這個人便不能活了,何必執拗到這樣的份上,害人害己。
執著最傷人,真的是這樣。
因為有些執拗的人,到了後來,其實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了。只是鑽了牛角尖,始終執拗不肯解脫。
或許到了最後,真的能如願以償,才幡然悔悟一直惦念著的東西,其實自己早就不想要了。所執拗的,早已經不是那件東西,而只是執念本身。
為了感情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也不知道以後想起來是否會後悔。
強扭的瓜不甜,勉強得來的人,還能指望人家對自己好?
還好今日算是阻止了,不然真的是要惹來不少麻煩。
趕著車停在了宅子外面,寒葉卻發現楚老爺夫人正站在門口。
「寒葉姑娘啊!你從侯府來?」一見到寒葉,楚夫人便忙抓住了她的手,「阿瑛也不知道哪裡跑去了,一直也沒找見,她是不是到侯府去了?」
寒葉嘆息一聲,看來韓瑛去接玉衡公子,還真是自作主張,根本不是二老的意思。
「韓姑娘的確是到侯府去了,我已經把人送回來了。」寒葉猛然掀開了車簾,韓瑛扭捏著不肯下車,彷彿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見到爹娘,早已沒了先前的樣子。
「已經到了,韓姑娘下車吧!」寒葉望著韓瑛。早知道做錯了事無法面對楚家二老,又為何做事的時候不三思而後行?
若真是今夜一夜不歸,二老還不要找瘋了啊?
韓瑛這才下了車。
「你這孩子,要出門也要先和我們說一聲啊!」楚夫人連忙握住了韓瑛的手,眼圈都紅了,「你這樣貿貿然跑出去,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韓瑛低著頭,半晌不說話。
「好了,孩子回來就好了,你就先被被說她了,進去吧!」楚老爺說道。
寒葉解了玉衡的穴道,又點了能讓人產生劇痛的穴位,玉衡猛然疼的在馬車裡打滾,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
他乏力的靠在車壁上,滿頭大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多謝。」好一會兒他才有力氣和寒葉道謝。心裡這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真的差一點就釀成大禍,他都不敢深想。若是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他都不知道該是什麼神情了。
阿瑛會這樣做,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的。阿瑛雖不是出自世家豪族,可出身到底還是不錯的,也該有起碼的禮儀教養。
會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真的不像是富家小姐所為了。
都不知道她是去哪裡結交了什麼人,學了這樣的手段。
「是夫人讓我跟著送你回來的。」寒葉扶著玉衡下車,「夫人是覺得天要黑了,二老還讓韓姑娘去接你,著實有些奇怪。」
「是我沒多想。」玉衡苦笑。的確開始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後來韓瑛又說是娘病了,念叨著想見他,他也就沒多想了。
他們到底是表兄妹,做表妹的去接他回來,倒也不算特別奇怪。
也是近來她做的太好了,他是真以為她都想通了,不會再犯傻了。
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至親之間本也不會防備的。」至親之間,本就是最容易相互信任的,哪裡會好端端的去懷疑?
要真是對至親都時刻存著防備之心,這樣的人也是瘋了。
扶著玉衡進了屋,楚老爺夫妻都很奇怪,倒是誰都沒想到他也在馬車裡。先前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都以為馬車裡就一個韓瑛。
「這個時辰了,你怎麼還回來了?」楚夫人見玉衡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吃了一驚,」你這是怎麼了?」
「娘別擔心,我就是今日高興,多喝了點酒,酒勁上來了有些難受。」玉衡勉強坐了下來。寒葉點的穴道真的是讓他疼的要崩潰,即便那個勁過去了,他卻還是全身無力。
不過也真是這樣劇烈的疼才讓他儘快清醒了過來。
「你們啊!就是年輕沒個分寸。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多喝。」楚夫人連忙拿了帕子給玉衡,玉衡便接了擦汗。
「人我已經送回來了,時辰不早,便先告辭了。」寒葉說道。「多謝姑娘大晚上的還跑這一趟。」楚夫人送著寒葉出了門。一直到了門口,楚夫人才問起是怎麼回事,「你別以為我沒見過人醉酒是什麼樣子,玉衡那樣那樣子不對,你老實和我說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阿瑛忽然跑去侯府,玉衡又大晚上的回來了。
進門后,她無論怎麼和阿瑛說話,阿瑛都獃獃的,一言不發。
怎麼想都有些不對。阿瑛那孩子竟然什麼話都沒留就不見了,也是讓她和老爺擔心壞了。阿瑛才來京城多少日子啊!又一直深居簡出的,對京城跟本不熟悉,滿心都擔心她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