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和他做了什麼
這裡是顧江程辦公室的休息間,除了他之外,頂多也就是Beisy會進來,其他人是不會隨便闖進來的。
許絨曉從洗手間出來,以為會看到顧江程或者是Beisy,卻看到了,盛怒的歐梓謙。
「怎麼是你?」許絨曉懨懨的皺眉,本來就很生氣的歐梓謙見她的表情,更加生氣了,他手裡還捏著衣服,是剛剛顧江程為她準備的。
「你的衣服。」他伸手過來,壓抑著怒火,盡量平靜地說道。
「放沙發上吧!」她隨手一指,轉身走進洗手間。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許絨曉回頭一看,歐梓謙直接把她的衣服扔在了地上。
「你……」她紅著臉,一臉的不高興,歐梓謙冷笑,「我什麼?」
她氣沖沖地走過去,賭氣似的彎腰撿起衣服,「算了,謝謝你給我送衣服。」
說完轉身,手腕處被一股大力拽住,歐梓謙緊緊握著她的手,許絨曉吃痛,皺眉,「你怎麼還不出去開會?」
開會的時候還有閑時溜進來瞎扯,這個男人心可夠大的啊!
「被你那麼一打岔,會議直接結束,說吧,昨天晚上和顧江程做了什麼?」歐梓謙還是緊緊握著她的手腕。
許絨曉感覺手都要被捏碎了,她仰起頭,和歐梓謙對視,「你弄得我手腕很疼,這樣我要怎麼樣說話。」
她兩腮通紅,看得出是真的挺疼的,歐梓謙微微放鬆了一下,許絨曉馬上就要後退,他剛鬆開的手立馬又握緊了。
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歐梓謙心裡才稍微好過一點,「該給我的解釋,想好了嗎?」
「什麼解釋?」許絨曉還是有些搞不清狀況,但是人還在他的鉗制下,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找了工作為什麼不告訴我?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回家?和顧江程做了些什麼?」
他的身體越靠越近,許絨曉心撲通撲通地跳著,雙眼瞪大與他對視,「我就是想出來找份工作,有錯嗎?」
這也需要解釋?他是想把她的一切把握在自己手心裡,他以為她還是那個軟弱的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那為什麼這麼多公司不選,偏偏選了顧江程的公司!」歐梓謙的氣息在鼻尖縈繞,許絨曉長長地吁了口氣,「當時看到盛澤正在招人,就投了份簡歷,沒想那麼多。」
「真的?真的不是因為知道盛澤的總裁是顧江程,故意投給他。」歐梓謙靠得越來越近,盯著她的眼睛里儘是考究。
許絨曉伸出另一隻手推著他的肩膀,「我騙你幹什麼?有這個必要嗎?」
在感情上被人深深地傷害過一次,她現在心如止水,只想找一份穩定的好的工作,找回原來的自己。
歐梓謙點頭,「很好。」
好什麼?許絨曉不解,驀地感覺肩上一涼,歐梓謙把她的衣服往下推了推。
「你幹嘛?」她嚇了一跳,這裡可是顧江程的休息間,顧江程和Beisy隨時有可能進來的。
「顧江程出去了,他的秘書也跟著去了,會議室沒人,你完全可以放心!」歐梓謙的眼光在她的肩上逡巡了一番,然後勾起衣襟,目光往裡面探去。
許絨曉倒吸一口涼氣,什麼叫完全可以放心?
「看來他跟你關係還不錯,居然還能拜託你進來給我送衣服。」許絨曉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們的關係才叫不錯,認識沒多久就能共度一夜了。」歐梓謙的辯駁能力和譏諷人的本事從來就這麼好,許絨曉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你到底在看什麼?」許絨曉皺眉,他的眼珠子都要掉進她的衣服裡面了。
「聞聞有沒有別的男人的氣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迹。」歐梓謙說完,還應景地嗅了嗅。
許絨曉無語到極致,憤怒地推開他的頭,「那你現在看到了,也聞到了,什麼都沒有,檢驗完畢就請出去,我一會兒還要上班。」
「許絨曉!」歐梓謙捏住她的下巴,如鷹隼一樣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以後要是再敢徹夜不歸,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後悔!」
許絨曉白了他一眼,「說完了嗎?說完了請出去,我要上班了。」
「上班?用哪裡上?」說完,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看起來無比殘忍。
「我不想跟你說話。」許絨曉氣結,懶得組織語言去辯駁。
「這份工作,是用你的身體換來的吧!你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也就是這具皮囊了。」
先前還是遮遮掩掩的,現在直接這麼說出來,對於許絨曉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憤怒地甩開他的手。
「歐梓謙!我在你眼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堪了?難道只准你和別的女人來往,逢場作戲,我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你太過分了!」
以前她心裡有委屈,不想說出來,反正說出來了,也不頂用,現在她含著怒,大聲對歐梓謙說出一直憋在心裡的話,有種暢快的感覺。
再這樣下去,她都會憋出病來的。
「能一樣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不想被人指著我的頭頂說你給我戴綠帽子!」歐梓謙毫不退讓,反正他在她面前,也沒有退讓和紳士的時候。
「呵,不會有人指著你的頭頂罵你的,根本沒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放心,不管我做過些什麼,都不會有人在乎。」
結婚三年,在被人眼裡,她竟然還只是一個未婚女人,明明和他親熱過這麼多次,卻從來不曾走進彼此的心。
可笑的婚姻,可笑的愛情,她堅守了這麼多年的愛情。
「這就是你的理由嗎?」歐梓謙皺緊的眉毛忽然舒展開來,「想用這招來逼我,許絨曉,這次下的血本夠大的,不過我不會如你所願,想要我向所有人承認你我之間的關係,抱歉,暫時不可能!」
一開始聽他這段不明所以的話,許絨曉還有些不解,聽到後面,她終於明白了。
他以為她還是在施苦肉計,用這種手段來逼迫他。
許絨曉覺得可氣又可笑,「你想多了,離婚是你一早就提出來的,現在不過是換了地位而已,我不會要求你承認,相反,我很盼望離婚的那天。」
「同樣不可能,只要我們一天不離婚,你和顧江程,就永遠別想在一起!」
他到底在說什麼?許絨曉懷疑自己已經沒有語言組織能力了,跟他溝通有障礙。
句句話都在明裡暗裡嘲諷她,許絨曉受夠了,她拍掉他的另一隻手,「你現在就像一個瘋子,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交談。」
說完,她轉身走進洗手間,歐梓謙站在她的身後,盯著她凌亂地披在肩頭的長發,一股有名的怒火從胸腔那裡噴出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許絨曉嗎?
恍惚間,他記起這些年來,許絨曉的種種。
婚前的許絨曉,驕傲,自信,渾身上下處處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那時候的她,剛進入社會就如魚得水,才能得到了極致的發揮。
她就像天上眾星拱月的月亮,完美無瑕。
那麼多的追求者,最後她的選擇,是歐梓謙,是這個一顆心放在外面飄蕩,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婚姻束縛的男人。
原以為會有自己想象中的愛情,卻沒想到,歐梓謙能給她的,只有金錢和冷眼相對。
歐梓謙貼在褲管邊的手指微微顫了顫,這三年來,他從來沒有過多的關注許絨曉,以至於他忘記了,她為他改變了這麼多。
為了這虛無縹緲的愛情,她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女人,像所有普通的女人一樣,褪去了自己的光芒,成為了他的襯托。
歐梓謙的心,忽然變得柔軟起來,他邁開修長的腿,兩步就走到許絨曉身後。
許絨曉只覺得腰間一緊,男人溫暖有力的雙手緊緊抱著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嗯,以後時間還很多,慢慢交談來得及。」
許絨曉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給震驚了,她拍了拍他的手背,「瘋子,放手!」
以前的他也許真的是瘋了,可是現在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放在她腰間的手臂收攏,「不放,要不你試試看有沒有別的方法,我一高興,或許就放了你了。」
許絨曉冷笑,他還希望她像以前那樣搖尾乞憐地乞討他的一點點愛嗎?
她用力地掰開歐梓謙的手,他不肯放,她就用指甲刺進去,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膚里。
「你再不出去,顧江程一會兒回來了,會疑心。」她沉聲說。
越是這樣壓低了聲音,就越有一股別樣的韻味,歐梓謙揚唇笑了笑,「那又怎樣?」
「不要用這種忽熱忽冷的態度跟我說話,這樣我會覺得你愛上我了,為了避免發生一年前那樣的事情,請你收回你的可憐。」
她的力氣越來越大,歐梓謙吃痛,鬆開了手,許絨曉立馬掙脫了他。
她在提醒他,不要忘了一年前,為了不與他離婚,她曾經做過那麼極端的事情。
那一次,有一點時間,也真的讓他打消了離婚的念頭,可是後來,離婚的事情又再次被提及,與一年前的態度截然不同,這一次,她的決定趕緊利索。
「那你也不用刻意地抗拒我的接近。」歐梓謙一臉不高興,又要走過來抱住她。
許絨曉躲過,小跑到門口,用力拉開門,「我要換衣服,請你立刻出去!」
歐梓謙臉色一沉,走到她身邊,盯著她。
「請歐總出去!」她咬著唇,一字一頓地說道。
聽到這樣生分的稱呼,他鬱悶的心更加煩躁了,「許絨曉,我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過了二十年,三十年,他也不會同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