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廢太子,滿城熱議
殿下命雲峰對沈若溪使用的毒,是一種名叫斷魂的毒藥。
也是一種名聲很響亮,卻很難弄到的毒。
更加是一種絕無活路的毒!
但毒發身亡之後,毒素便會消失,便是經驗老道的毒師,都無法查出毒素。
安大夫身為醫者,對沈若溪這中毒了,卻沒有毒發的體制,實在是在意的很。
要知道,就算是內功深厚之人,中了斷魂,也最多只有一個時辰的壽命。
像是沈若溪這種毫無內功底子的人,更加是會當場毒發身亡。
而且,這種毒是沒有解藥的!
當年,殿下手下最強大的臂膀,對殿下最重要最親近的人,便是死於這種毒!
可是,沈若溪這個例子意味著,斷魂並非百發百中的,它也是可以無效的!
若是研究出沈若溪是怎麼對抗住這種毒的,那便意味著,斷魂有解藥了!
安大夫的心頭激動的緊,他面上再怎麼壓抑,眼中還是流露出了幾分情緒,被沈若溪看在眼裡。
「安大夫,取血要做什麼?查看我肥胖的原因嗎?」沈若溪不經意的問道。
安大夫聞言稍稍詫異了下:「沈小姐知道自己肥胖有原因?」
沈若溪竟也坦率的點頭,說道:「這麼多年任憑我如何節食都瘦不下來,我便起疑了。一直私下查看醫書,但是卻沒有結果。」
她最大的本事便是毒術了,她現在和北子靖算是綁在了一起。
而他的處境,怕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她不想一直欠著他恩情,以後她肯定能有幫上他的地方。
所以她沒想過瞞著自己的本事,不讓人知道。
但突然間展現出來,北子靖難免也會懷疑。
沈若溪這麼說,安大夫確實是絲毫沒有懷疑。
既然沈若溪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身體被人動了手腳,安大夫便也不瞞著她。
安大夫告訴她以後停止服用導致肥胖的藥物,便沒有關係之後。
安大夫又說道:「只是導致肥胖的藥物也有很多種,為了確保老夫的診斷沒出錯,所以才慎重了些。沈小姐也知道咱們家主子不同於一般人,老夫自然要確保沈小姐能瘦下來。」
安大夫的意思沈若溪懂。
她點頭,用安大夫準備好的匕首,割破了手指把血給了安大夫。
安大夫見她沒有起疑,拿了血便退下了。
可他走後,沈若溪允著自己割破的手指,眉頭擰了起來。
若那麼在意她的體型,那麼,接下來該做的不是叮囑她拚命減肥嗎?
可安大夫對此隻字未提,說明他也不那麼在意她的胖瘦。
那還取她血做什麼呢?
她的血裡頭,能發現什麼?
沈若溪暫且將這些疑惑都記在心裡。
第二天,她便問下人要了許多醫書和一些器皿。
北子靖把府上下人們教導的很規矩,沒有一個因為她醜陋又卑微,便不把她放在眼裡。
下人們見了她會恭敬的行禮,他們心頭清楚,不管沈若溪從前是什麼地位,但以後會是這座府邸的女主子。
管家對她的要求,也有求必應。
下午的時候,廢太子的詔書便頒布了,皇上還真是著急的很。
廢太子的消息,頓時震驚朝野,滿城熱議,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沈若溪耳中。
消息自然都是一些說:「太子終究是太子,還不是君主啊;兒子怎麼犟的過老子,胳膊怎麼擰得過大腿;太子以後怕是要失勢了。」
除了這種捧皇上的言論,自然也有對北子靖落井下石、破口大罵的。
說他無恥、說他活該、說他沒眼光。
搶了弟弟的未婚妻,無恥。
搶弟弟未婚妻被廢除太子之位,活該。
沈若溪這樣的醜女都看的上,沒眼光。
聽著這些,沈若溪便感覺自己怪惆悵的。
不管他娶她是因為什麼,但也是她導致他被人這麼議論。
但惆悵歸惆悵,她也不可能無腦的跑去維護北子靖。
北子靖的封號沒有下來,他排行第七,現在是七皇子。
皇子本該沒有府邸,但皇上也不敢沒收北子靖的府邸,所以「太子府」的門匾被撤了。
北子靖一時間,被無數的人落井下石,罵他罵的很痛快,嘲笑他也嘲笑的很痛快。
他是個壞人嘛,聽著百姓的辱罵和祈禱他永不翻身,沈若溪才大概意識到他有多惡貫滿盈。
但北子靖本人,卻一直沒有現身。
一連三日,沈若溪再也沒有見過他,就連他被廢除太子之時,他都沒有出現。
沈若溪本想問一問他的行蹤,但想到雲峰的提醒,便沒有過問。
這三日,管家給她的醫書,她看的七七八八了,她的血,她也化驗過了。
用古老的方法,雖然無法精確的分析出她體內的物質。
但結合經驗,她的化驗恐怕比安大夫準確。
可除了導致肥胖的藥物,她沒有在自己的血液裡頭,發現其他東西。
這導致肥胖的藥物頗有意思,說是藥物,其實應該說是毒。
她若是把毒解不了,再怎麼節食運動都沒用,真真正正會把人胖死。
她是從一具屍體活過來的,她中了斷魂,可毒素已經消失了。
斷魂,依舊是無解的!
沈若溪不知道斷魂,莫非安大夫是對她身體裡頭,這種導致肥胖的毒有興趣?
安大夫那邊,對沈若溪死而復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忙碌著,可惜不會有收穫。
他們的忙碌與沈若溪無關。
她花兩天時間,就悄無聲息的把身上的毒給解了,然後便是減肥!
非常健康的節食加運動!
入夜,她還在做減肥操,她可是決心要在一個月減掉四十斤呢!
她鬥志滿滿的很呀,可一個不經意的轉身。
沈若溪猛地發現北子靖,竟然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
他淡淡的站在原地,也未出聲,不知是好奇她在做什麼,還是不忍打擾她。
「殿下,你怎麼過來了?」沈若溪差點喊了太子,但此時的他已經不是太子了。
她停了下來,擦著汗,但是沒有靠近他。
她不想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汗臭味,被他聞到。
北子靖卻徑自走了過來,在椅子上坐下。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你一直在研究醫書?」
她還知道研究醫書,就說明她並非那麼愚鈍之人。
那她之前在沈公國府,任人欺辱的樣子,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