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紈絝大少,傅少錦
他說的不是事實嗎,他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他們的婚期都已經定下了。
她竟然會覺得他在對她用套!
北子靖忽的有種自己的真心被踐踏了的感覺,心情很不好!
沈若溪聽得北子靖話,卻是心頭一慌。這傢伙看起來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沒想到竟然還想脫她衣服!
「連我的衣服你都想脫,放開!噁心巴拉的!」她渾身都是肥肉,有什麼好看的!
沈若溪使勁想甩開他的手,可越掙扎,他抓的越緊!
竟說他噁心!
北子靖的臉徹底黑透了!
他這輩子恐怕第一次被人這麼說!
「沈若溪,你是不是想在懸崖下多待一會兒?」還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看來她依舊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處境!
面對他的怒火和威壓,沈若溪有些怯了。
可一生出怯意,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她又沒錯,是這個王八蛋像丟垃圾似的把她丟來丟去,還揚言想扒她衣服,這種言詞多臭流氓啊!
「只要你府上的大夫能將你身體的毒解乾淨!」掙不開他的手,她索性不掙扎了,腰桿挺得筆直,有恃無恐的揚起頭,天不怕地不怕的看著他!
北子靖真是缺少和女人相處的經驗,特別是沈若溪這麼難應付的類型,他第一次力不從心,覺得自己恐怕搞不定她。
臉色陰沉的沉默了許久,才一把放開她的手,轉身便上了馬車。
沈若溪狠狠的鬆了口氣,好在他不計較,面對他,她實在是壓力大。
她緊跟著上了馬車,這地方離皇城那麼遠,她才不會賭氣的自己走回去。
馬車裡頭安靜的很,連帶著趕車的雲峰都大氣不敢出了。
沈若溪和北子靖,誰也不看誰,就好像不知道對方存在似的。
可沈若溪心頭亂著,自己和這男人畢竟是有婚約,兩個月後就要成婚了。
想到自己以後很可能要跟這個男人過一輩子,而他此時根本不喜歡她,她心頭就有種複雜。
不知道她體重正常了,相處的時間長了……能不能處出感情呢?
她竟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若溪趕緊把自己腦袋裡頭的想法拍飛,一回神,發現北子靖竟然看著她。
沒來由的耳根有點發燙,沈若溪裝作鎮定:「看什麼?」
「你的表情很精彩。」北子靖對答如流,在沈若溪又要張牙舞爪之際,他扔給了她一個瓷瓶。
沈若溪看著手中的瓷瓶,「這是?」
打開來看了看,便立即知道了,「好高明的毒!」
以這個時代的技術水平,能製作出這樣的毒來,制毒之人很厲害啊!
北子靖中的那毒,和這個是同一人製作的嗎?
「做出此毒的解藥,本王與你互不相欠。」北子靖神情淡漠,卻根本不給沈若溪說不的機會。
瓷瓶裡頭裝的,正是斷魂。
這毒出自她母親的手,那她,該有能力做出解藥。
北子靖眸子深邃了幾許,不知他心頭在想什麼。
「好。」沈若溪爽快的答應了。兩不相欠,這話由他說出來,她心底又浮現一種異樣的感覺,但她沒去在意。
馬車向著皇城行駛,但走到一半,北子靖突然下車了,只交代雲峰送她回去。
沈若溪到不意外,他特意出府,肯定不僅僅是為了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處境而已。
沈若溪沒有多問,只是交代道:「你身體的毒素未清,能休息就別太操勞。還有,你的手臂傷口裂開了,找人包紮一下。」
她在給他解毒的時候,在手臂上開了一刀放毒血。方才那一番折騰,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早就裂開了。
北子靖看了自己手臂一眼,怪不得這裡隱隱刺痛,原來傷口裂開了。
就算沈若溪只是隨口說的,可已經很久,沒人囑咐他別操勞,受傷了要包紮傷口。
也正因為她是隨口說的,她心底是不是擔心他的身體?
……那啥,北子靖想多了,沈若溪從前是毒師,但也是醫生。這是她的習慣而已。
回頭看了沈若溪兩秒,不知他有沒有聽進她的話,一言不發的走了。
他走了,沈若溪倒是感覺輕鬆了,跟他處在一個空間裡頭,她總有些不自在。
她以後也會有很多事情。她本就打算做一些藥物放在身上,以前純粹是為了防身,現在還多了一個用處,防著北子靖這個王八蛋!
這個傢伙的性格著實不好,說發火就發火,想踹人就踹人。等她藥物做出來了,看他敢隨便踹她!
想著這些,馬車已經快要進入市區,可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從窗戶閃進馬車!
沈若溪瞬間警覺,但這個男人看到她的瞬間,也是愣住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響后,還是這個男人先開口:「姑娘……你是沈若溪?」
沈若溪點點頭:「你是?」
確定了沈若溪身份,男人頓時像是來了興趣,自顧自的坐下,似乎和沈若溪很熟一樣開口:「原來是未來的秦王妃,失敬失敬,在下傅少錦,和你家未來相公頗有些交情,這次是來找他的,他人呢?」
傅少錦?
沈若溪不知道他是誰,目光看了眼車外。此人堂而皇之的跳到馬車裡,雲峰當知此人到來。
雲峰受命送她回府,既然他沒有反應,看來不是敵人。
「殿下的行蹤一向不喜旁人過問,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沈若溪很規矩,雖然放鬆了些,但眼中依舊有兩分警惕。
傅少錦瞧著她眼中的警覺,樂了,素聞東秦皇城有個擁有皇后命格的沈若溪,人丑體胖,愚鈍無知。
可今日一見,傳言有些偏差啊。丑是丑,人也胖,可那麼機警的性子,可不像是愚鈍無知的人喲。
「那沒事兒,本少爺去你家等他便是。」反正他也不著急立刻見北子靖。
他此時倒是對沈若溪比較有興趣,隨意的半靠在馬車內,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個紈絝大少。「沈若溪,你怎麼會在北子靖的馬車裡呢?」
北子靖?這個紈絝大少竟然是直呼北子靖名諱!
心頭詫異,但生日面上倒是平靜:「估計是他太閑了,所以帶我出來溜達。」
說的不經意,可她心中濃濃的怨恨呀!一夜沒睡,她現在困死了!
傅少錦聞言,卻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猛地炸起來:「什麼!竟然是他親自帶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