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老人

肉山居然說我丑。好吧，我承認。我是長得不怎麼帥，可她也不能瞎說什麼大實話。

「不要，我不同意。「要我做她男朋友，我不幹。長相問題上雖然我和她半斤八兩。

肉山大概深諳門當戶對這一說，她知道她的條件也就只能找我這樣的。可，這也太扯了。

可我不想找她那樣的，我心中的女神是趙麗影，我想找趙麗影那樣的。

「不行，你沒錢。只能做我男朋友。「肉山不依不饒。

「你想怎麼樣，了不起你明說，放過我吧大姐。錢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樣？「我語無倫次的哀求。

哀求是沒用的，只會增加對方的囂張氣焰。所以做人有時候我們還真應該有點骨氣。

果然肉山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把他給我帶走！「七八個大漢過來拎小雞一樣把我塞進了一輛破麵包車裡。

赤果果的綁票，雖然我自認為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值得綁票的東西。

……

好吧，這幫人很專業。我被戴上了一個頭套。破麵包車引擎發出行將報廢的聲音，七拐八拐，鬼知道轉了多久。

我被押下車。我的頭被套住，雙手被反綁。嗯，這像是一個即將被處決的人。

我開始害怕了，雙腿有些發抖。這些人為什麼抓我，我身上沒有值得他們綁票的東西。

難道……唯一的解釋就是我聽說過販賣人體器官的。我打了個寒顫，不敢繼續往下想。

門開的聲音，我被推進了一間屋子。背後一個人狠推了我一把，我摔在了地上。已經適應黑暗的我眼前猛的一亮，光線刺的讓我睜不開眼。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終於看清，肉山就坐在我眼前，她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她現在是我女朋友了，我想去死。

緩過神來以後，我不會傻到真的相信她想我做她的男朋友，雖然我倆都其貌不揚。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發現我得聲音有些發澀，喉頭如被梗住。

「喲，害怕了？「肉山冷笑一聲:「沒什麼，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

她越是這麼說我知道事情越沒有那麼簡單，我看著肉山坐在那裡，心中想的卻是:如果她真成了我的老婆，那麼我的餘生將會在黑暗中度過。

既然套不出他們的話來，我只好順著她的話接下去:「既然我是你男朋友，那你為什麼還綁著我。「

肉山沖著旁邊的胖子一嘟嘴，胖子走過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把綁著我的繩子解開。

我這才發現這胖子也是圍觀群眾之一，這貨身材魁梧，足足高出我半個頭，抓我那就跟捏小雞一樣。

不過這傢伙雖然胖，但比起肉山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懷疑他和肉山才是天生一對。

我賤兮兮的湊到了肉山身邊:「媳婦兒，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內心咬牙切齒，卻一臉人畜無害。

沒想到肉山居然害羞了起來，你無法想象一個體重二百多斤，原本兇悍無比，好比蔣門神的的女的扭捏害羞的樣子。

不知為何，我居然沒有了厭惡感。可能寂寞太久的緣故，孤枕難眠的夜晚我也經常渴望愛情。

我不由得汗毛直豎，腦海中浮現出飢不擇食四個字來。難道肉山也和我一樣太過寂寞？

「你不要這樣叫我，我有名字。我叫葉纖纖。「

我差點噴了，葉纖纖。我不知道她的父母為什麼會給她起這麼個名字，她的體型與纖纖毫無關聯。

我真是個王扒蛋，因為我一直在攻擊她的外表，拿她的外貌來說事。

其實，我長得未必比她強。坦白說，如果不是體型太胖，她長得應該是還算不錯。大眼睛，雙眼皮，皮膚倒也甚是細嫩嬌滑。

可惜，本是一張瓜子臉因為太胖的緣故變成了圓嘟嘟。雖然圓嘟嘟的，不過絕對與萌無關。

好吧，我不能再叫她肉山。雖然不知道她將會對我怎麼樣。既然她叫纖纖，那我就叫她纖纖好了。

「纖纖，那個。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總得知道原因。

這一次葉纖纖雖然沒有告訴我答案，但總算說出了原因。

「我們在等一個人。「

我知道再問下去她也不會告訴我等的是什麼人。去他大爺的，愛誰誰。我到要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緩慢腳步聲，厚重而沉穩。似乎暗合著某種節拍。就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也彷彿在炫耀著他的權威。

在社會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我早已學會了察言觀色，這肯定是一個擁有權利並且很威嚴的人，而且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人。

這種人我了解，他們往往擁有絕對的權利，就是故意做出這種很有威嚴的樣子讓你內心對他產生敬畏和懼怕。

其實他們內心和你同樣的迷茫和脆弱。不過他們擅長隱藏自己內心的這種迷茫和脆弱，所以表面上看起來他們無懈可擊，讓你在他們權威下對他們頂禮膜拜。

其實，他們只是和你一樣的普通人罷了。一樣的吃飯拉屎放屁打呼嚕，不同的是這種人懂得如何去隱藏自己的弱點。

啰嗦了這麼多，其實我想說的是這種人就是具有權威的領導者，所以他們不好對付。

對於領導者，如果是好的領導者。我們可以對他尊敬，但絕不能對他懼怕，加倍不能對他膜拜。這會無形中把他推上神壇，結果往往會是讓他變得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但聰明的領導者又善於給人懼怕壓力。比如此刻，坐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個一臉嚴肅的老者。我也知道，纖纖他們等的就是這個人。

我想，這本不是他本有的那個樣子。沒有人生下來就一臉嚴肅不苟言笑。這是他成為領導者之後使自己偽裝出來的嚴肅。久了他就會忘記自己原本的面目，取而代之的就是他這一臉的威嚴。

其實，我們都一樣。生活中我們都會戴著面具生活，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或者面對我們最信任的人的時候，我們才會展現自己真實的一面。

可怕的寂靜，這是這位老者給予我的無形的壓力。果然，纖纖和那一幫子吃瓜群眾都噤若寒蟬的樣子。

我也努力的裝出很懼怕的樣子，在沒有搞清楚這老頭的目的之前，我也不會讓他看清我本來的面目。

這個世界是個人精的世界。聰明人很多，明白人卻沒有幾個。不謙虛的說，至少我並不很糊塗。

老頭有些滿意了，終於他開口了。

「你就是肖明？」

聲音低沉而渾厚，和我想象的一樣。這種人無論走在哪裡都是焦點，都會有意無意的給人一種成熟穩重運籌帷幄的感覺。

「是，我就是肖明。」我聲音細若蚊鳴。我也在努力讓自己裝出噤若寒蟬的樣子，這樣他才會對我失去戒備。

「嗯，年輕人，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我搖了搖頭，我故意給他一種獃痴的假象。我當然不會真的相信他們找我來就是和纖纖搞對象的。

如果真是逼著我讓我和纖纖搞對象，我肯定會反抗那麼幾下然後再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