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騙春藥
「發財拉，發財拉~~」
一大清早胖九就扭著圓滾滾的屁股打破眾人喧嘩的早膳。
對此反應最大的莫過於印小楠，只見她兩眼放光，幾乎要撲上去抱住胖九，「發什麼財？發什麼財？！」
坐在對面的虛莫倒是很平淡，精明的目光只掃了一下印小楠，繼續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點。
「師姐，孫員外你還記得吧？非常怕老婆的那個。今天他偷偷告訴我他陽痿，誒，陽痿是什麼？」
「這個我也不懂，快說重點！」她的眼中只有銀子，什麼羊尾，牛尾的~~
「他說只要能搞到春藥，便給我們十兩白銀。」
「十兩！！」她笑的像朵花，看著自己十根纖細的手指，彷彿看到了十兩白銀！
「可是春藥是什麼葯，能治什麼病呢？」胖九很虛心的「不恥上問」。
「這個我知道，就是妓院里給姑娘吃的葯，想當年我在那裡混過。」
「啊？你在妓院混過？」
一片被嗆到的聲音此起彼伏，連虛莫也怪異的看了她兩眼。小容則羞紅了臉很同情的望著她。
「不要這樣看著我？在妓院混很丟人嗎？那時我才六歲！」她含糊的解釋一下，便大咧咧的坐下吃東西。
「師姐果然厲害，什麼地方都能混。」小容又轉成一臉欽佩羨慕的樣子。
她吸了兩口氣，摸著下巴，飛快的運轉大腦，隨即看向虛莫，「虛莫，這可是我們青瓦派的大事，你必須配合我。」
「你想偷？」他一副良民的德行。
「不，是騙。」她搓了搓小手，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以前她干過類似的事，所以比較在行，「放心，我的辦法絕對好，你別怕，到時候我保護你。」
「恐怕是我保護你吧。」虛莫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先聽我說#￥%—*%￥#？；#￥%￥？；%%~~~~」靠著他耳邊一陣嘀咕，印小楠得意的奸笑，「這裡只有你腦子轉的快，胖九，連十肯定演不成。」
「可是我有那麼像嫖~~~」
眼疾手快的捂住虛莫的嘴巴，小楠對著眾人乾笑兩聲，「大家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別吃了，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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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雲樓
「賣身！」
頭上帶著一朵超大紅花的老鴇半信半疑的看著眼前這個很不淑女，一隻腳還搭在凳子上，而且穿著很艷俗的印小楠。
「怎麼，對我不滿意？」
哈，這身行頭可是最具妓女潛力的裝束，她好不容易才搞到手。
「你一個姑娘家好好的為什麼要進我們這火坑呢？」老鴇嗲聲嗲氣，一雙賊溜溜的眼不住的打量印小楠。打扮雖雷人，但確實是個好貨色，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有神，睫毛彎彎；翹翹的小鼻尖，不大不小的嘴巴，側面看，上唇微翹，似在撒嬌，卻很野辣，別有一番滋味；本不十分出彩的五官組合成了一張愈細看愈漂亮的小臉。皮膚也是滑嫩嫩的，微白的蜜色，很性感又很清秀。如果多栽培段時日，定可嫩白的掐出水。
「我呢，嫁了個王八蛋，整天出去賭。在他賣我之前，我還是自己先賣了換點銀子吧。一句話，要不要？姑娘我沒時間羅嗦。」
「哎喲，還是個小辣椒！夠明智，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媽媽我先定著，看你表現。若是聽話，銀子自然滾滾來。定金三百兩，怎麼樣？」老鴇晃了晃肥嘟嘟的三根手指。
「恩，那就快畫押。」
「啊？哦。」老鴇對此人迫不及待的行為表示鬱悶，哪個姑娘剛開始不是哭哭啼啼進來，今天倒是開了眼界，竟還有個急不可耐往裡跳的。
剛畫完押，收好銀子，就竄出一個臉上有刀疤，並且長滿胡碴的年輕人，個頭很高，只見他露出色咪咪的目光說道：「媽媽，這個小美人是新來的吧，給你二百兩，我要定她了。」
「二百兩！！」老鴇兩眼放光，趕上財運了，剛低價收購了一個好貨色，立馬就有二百兩送上門。
「我抗議！本姑娘什麼人都接，就是不接他。這個臭男人可是出了名的變態~~~」印小楠好不傷心的哭泣，混了這麼多年，撒謊早就輕車熟駕。
刀疤男似乎很生氣，一把攥住印小楠罵道，「你也太缺少職業道德了吧，這是對我們邊沿人群的歧視！」
「哎喲，大爺，別生氣，她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以後會慢慢學，慢慢學！丫頭，快跟爺上樓。」老鴇嘴上哄著，手已開始幫助刀疤男推搡印小楠。
「我死也不要跟這個變態~~~」小楠似乎很入戲，更加傷心的哭。
「我說媽媽，快給我點春藥，我就不信擺平不了她。」刀疤男笑的好不淫蕩。
「明白明白！」老鴇笑的更淫蕩，從袖子里掏出一小紙包藥粉塞到刀疤男手中。
在龜奴的帶領下，刀疤男一把扛起小楠，大步的沖向樓上，嘴裡還說道，「別哭了，雖然你腿太粗，腰不夠細，胸太小，可大爺我就好你這口。」
暗中，她狠狠的掐了一把非常入戲的虛莫，咬牙小聲說道，「台詞里沒有這句，給我閉嘴。」
啪的一聲，屁股上結實的挨了一巴掌，只聽虛莫那混蛋得意的說道，「給我閉嘴，到房裡我再教訓你。」
瞬時樓下一陣陣客人加老鴇的淫笑傳來，她鐵青著臉，呲牙咧嘴的說道：「虛莫，恐怕是我要教訓你了！！」
飛快的關上房門，小楠的拳頭也飛快的朝虛莫飛來。一把攥住對方的花拳，虛莫沒好氣的將她推在身後的椅子上，「還不快脫衣服。」說著，自己也將外套脫了，順便扯下刀疤與假鬍子。
也對，這可不是打架的場合，她一把扔掉俗艷的外套，便和虛莫鬼鬼祟祟的溜到窗口，縱身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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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卯足力氣狂飈，等老鴇發現上當再報官時，早就人去樓空。
「哎呀，累死我了。」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她大口的喘著氣，「我說虛莫，看不出你這麼會演戲。也對，你這傢伙就會裝好人，今天，今天都把色狼演活了，哈哈哈~~~~」
「你不覺得一個女人太爭強好勝會讓男人討厭嗎？」
他也舒服的躺在一邊，枕著雙手，好不悠閑的諷刺道。
「不要招惹我，現在我有的是時間揍你。」
「你這輩子肯定嫁不出去。」
「你這個死娘娘腔，想吵架嗎？」嗖的坐起身，她黑著臉問道。
「不要誤會，我是想說，不如嫁給我好了。」
「你不覺得自己笑的很虛假嗎？」
她直接將手放在對方額頭上探試了一番體溫，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瞪著他。
「也許吧，看來我不太想娶你。」虛莫笑的很，很邪惡，亦或是詭異。
「少在我面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其實我早就看穿你的真面目，不用在我面前裝好人。」
她也還以「陰險」的笑，目光卻緊盯著他腰間布袋中的春藥，這玩意她想親自交給孫員外，不能讓他獨佔便宜。
「你想要這春藥？」他挑了挑眉，白嫩的手指已先覆蓋上面，明顯在說，想拿沒那麼容易。說實話，這些蠅頭小利，他才沒興趣，只是想處處搓她的銳氣，這種脾氣早該教訓了，只是目前不方便。
「快給我。」小楠鋒利的十指已經撲上去，剛抓住布袋一角，就被虛莫按住，力氣很大。
「祖奶奶的，我可是在惡棍一條街混過！」她開始發出危險的警告。若換做別人，興許就算了，可她就是看不慣這傢伙，即使那布袋裡是狗屎，她今天也非搶不可。
「你的口頭語真不少，惡棍一條街很了不起嗎？」他笑的像只壞心眼兒的狐狸，可愛慧黠，卻很氣定神閑，彷彿她愈著急，他便愈輕鬆。
下一秒，印小楠已經張牙舞爪的展開攻勢，卻被虛莫一把按在地上。
「你是單純呢，還是故意勾引的貼向我。以你的世故，我可不認為你單純。」他的眼眸夾帶著一挽譏諷。如果這個女人肯就範，那他就地解決，如果不肯，以後再說。
「勾引你祖奶奶個頭，快給我。」
小楠全然不解風情，破口大罵，必殺技出擊，她弓起膝蓋頂向對方的跨間。
虛莫躲的很快，也很瀟洒。眸光莫測的閃爍著，不經意泄露一點嫌惡，讓她心裡隱隱發毛。
「你還是讀讀《女誡》，《德操》之類的書籍比較好。」他玩轉著手裡的布袋，以天真無邪的微笑向她示威。
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虛莫，他可以露出最婉秀，無公害的表情，然後說著南轅北轍的話，這些話帶著隱形的刺，可在無形中傷到目標要害，而旁人一無所知。這點，她似乎要遜許多，一張口就是地痞的噱頭。
「你給我等著瞧，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她氣急敗壞的宣布。
「為這點小事，何必呢？呶，給你。」他露出憐憫卻更讓人生氣的表情，順手將布袋丟給她。
「氣~~~死~~~人~~~~了~~~~」雖然得到了布袋，卻感覺更窩囊。
她可是吃虧睡不著覺的女人，面對虛莫這種以退為進的方式，頓時腦袋發熱，順手撿起塊小石頭就往虛莫砸去，滿心期待著報復的快感，根本沒料到，對方那麼容易就中招，只聽他「啊」的一聲慘叫，便倒地不起。
好象，好像闖禍了！！
虛莫平時沒這麼笨拙啊，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她丟出去的石頭砸中？但是人的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飛奔到他跟前，推了幾下，喊了幾聲，毫無動靜，她才意識到，玩笑開大了！
「死虛莫，你不要死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喂，你要死也不能死在我手上~~~~~」
使出吃奶的勁掐他人中「這讓虛莫痛的差點裝不下去」，不對，不對，沒有呼吸！！開玩笑，她印小楠雖不是善良之輩，但濫殺無辜的罪孽還是承受不起，畢竟虛莫跟她都是小吵小鬧，沒什麼深仇大恨！
人工呼吸。對了，就這招。真後悔當時沒仔細學習，現在似乎有點不熟練。管他呢，死馬當活馬醫，只要儘力了，也算對的起虛莫呀！雙手疊在他平坦的胸口拚命按了兩下，隨後，捧住他的嘴，往裡吹氣，使勁的吹，拚命的吹~~~~~
死人也會被她折騰活，虛莫一把推開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差點被她的龍捲風吹死。
「你沒死！！」
看著對方「活」了過來，小楠那顆懸挂的心總算有著落，她蹙緊的眉頭慢慢舒展。其實，剛才她真的被嚇了一跳，很不舒服。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是虛莫存心戲弄。
「扳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自討苦吃。」
他很「懊惱」的說道，同時十分嫌惡的擦擦嘴巴。似乎剛才給他做人工呼吸的不是印小楠，而是一隻蟑螂。
印小楠鐵青鐵青的臉色一言不發，隨後，終於在沉默中爆發，啊啊~~~的跳到虛莫背上，一陣慘無人道的「毒打」。
怎麼會有這種粗魯的女人，居然跳到人家背上，虛莫明亮的眸子，一陣短暫的錯愕。隨後也哭笑不得的拉扯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