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白髮殤（五）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小楠騰的踢開被子坐起身，帶著余驚，惶恐的環住身體，不住的發抖。
不知不覺已是丑時，再熬段時間天就亮了，天亮了一切都會沒事的，沒事的！不敢想象再次面對步燁騫的情境，她幽幽的閉上眼睛乞求蒼天憐憫。
然而蒼天並未垂憐她，睜開眼時床前已坐著個熟悉的身影，此刻看起來彷彿是個遊離的鬼魅。儘管沒有光亮，小楠也可清晰的判斷——是步燁騫！
另一處，畫眉光裸著柔美的軀體躺在一堆破碎的衣衫中，除了腰上的掐痕與腿上的血，燁騫什麼愛的溫存都未留下，自始至終，也沒有親吻安慰她一下，眼裡只有原始的發泄與憤恨——
這一處：
「我是被你逼的——」
小楠的音調顫抖，驚恐的瞪著連呼吸都近似狂躁野獸的步燁騫。
「被所愛之人親手送到別人的床上，這種痛苦比起家破人亡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嗎？」他的目光有點空洞，卻認真的「詢問」。
「不要說了——」
「和不愛的人上床很噁心對嗎？」他的聲音平靜沒有起伏。
「求你不要這樣——」
「我放下了所有的尊嚴，挽留你，討好你，卻換來這樣的侮辱！印小楠果然是條咬人的小毒蛇——」
這樣安靜的燁騫卻讓她打心底的害怕，渾身抖若篩糠，緊緊的攥住被角，內心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為什麼沒人來幫她，為什麼畫眉沒有跟來？
「看來我是失敗的，我養不起毒蛇——」
「是，我是不對。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你有沒有想過你欠我多少？！我的一生都被你顛覆了！！」忍受不住這種精神的摧殘，小楠含著淚控訴。
「跟我講道理嗎？別忘了我可是壞人，殺人無數的壞人！而你傷害了第一次努力做君子的壞人——」
燁騫輕輕的揮了揮衣袖，昏暗的室內一片珠光。小楠猛的捂住了尖叫的嘴，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燁騫——
那眼眸深沉的幾乎可以溺她窒息，裡面的狠與恨幾乎要撕碎人的血肉；衣衫不整，前襟幾乎全部敞開，露出結實平坦的胸膛，一點也不像看上去那般文弱；
然而，最觸目驚心的卻是那一頭如瀑的青絲，此時卻如銀如雪，氤氳一層絕望的寒冷，散亂的傾瀉而下，過了腰際——
「你，你的頭髮？不，步燁騫你不要裝神弄鬼的嚇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楠裹著被褥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眼淚直留。
銀白的髮絲襯托著原本就妖孽絕美的男子，演繹出一種驚心動魄的邪惡魅惑。
烏黑的瞳仁，弧度精美的小臉，花瓣似的唇，這一切的一切在小楠眼裡卻如復仇的魔鬼即將展開侵襲。
「裝神弄鬼？」他沒有表情的爬上床，貼近她，拿著她的手從頭頂開始一寸一寸撫摩那柔亮的銀絲，「知道我對你有多麼絕望嗎，一夜白頭的奇迹標誌著我的耐心，我的尊嚴全都磨光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不知是恐懼還是緊張，小楠泣不成聲。瑟縮著任燁騫擺弄她的小手。
「我並未饑渴難耐的強迫你，為什麼要暗算我，讓我與不愛的女人苟合？你被度朝曲侵犯已經讓我的心日夜流血卻要在所有人面前假裝歡顏，我不怪誰，只怪我的命運。我是個壞人，可是我的愛是純潔的，同樣容不下背叛，何況是如此絕情的背叛？你——不尊重我，更褻瀆了我的愛——」
「可是我別無選擇！我是人，我有感情有思想！我不是寵物。為什麼要囚禁我？我只是想和娘在一起，想和度朝曲在一起！」她緊緊的捂住襟口，更加縮成一團。
「自作孽不可活，我不該對你這條小毒蛇用情。我，從未如此的付出過，卻換來這般境地！」平靜的聲音瀰漫一層哀傷，不顧一切的付出，已成為這一生最深的傷痕，他的愛絕望了，卻為何還未決斷——
「求求你不要這樣，求你放過我，下次，下次，小楠再也不敢了——」瀕臨崩潰的小楠掙扎著想要脫身，甚至苦苦的哀求。
「不愛我對吧？那你也嘗一下剛才我那噁心的感覺，好嗎？」
語氣是溫柔的商量，可力道卻是空前絕後的恐怖，似乎再加一分便可折斷小楠的骨頭。
「啊——求求你——求求你——啊——不——」小楠凄慘的尖叫，卻無法激起心已碎成千萬片的步燁騫任何憐憫。
腰帶毫不留情的勒住她纖細的手腕，痛楚開始蔓延。他的表情是冷漠的，未有任何前戲，直接闖進她的體內，殘忍的抽送並強迫她弓起身體，帶著絕望與悲傷蹂躪她的絕望與悲傷，彼此一起下地獄——
偶爾他會幽幽的說一句，「噁心嗎？我們再來一遍更噁心的，寶貝——」
「救命——呃——救命——不要——」
小楠的聲音逐漸哀弱，氣息欲斷還續，身體更是哆嗦的如同秋天的落葉，下身痛的幾度令她背過氣。
現在的他，全然已經瘋了，被絕望湮滅——
也不知過去多久，小楠半昏半醒，喊啞的喉嚨每發出一聲求救便抽痛一下，絕堤的淚奔涌，最後演變成大聲的哽咽，整個空間不再有任何聲響，只回蕩著她無助的哽咽——
試圖動一下身體卻未果，儘管身後的男人已經沉睡，但無情的胳膊依舊緊緊的箍住她的腰，下身更是讓人難以啟齒的異樣痛苦。
昨夜，他無情無休又無止的掠奪與羞辱，到此刻也未放過她，仍舊深深的埋在她的體內，宣布自己的占有權——
纖細的手腕滿是淤血與勒痕，細膩的肌膚從頭到腳更是慘不忍睹的吻痕，甚至還有淺淺的牙印。他就是要虐待她，羞辱她，讓彼此永生永世都無法擺脫這場註定的陰霾。
她不知道，昨夜那扇門合上后發生的一切。
燁騫，絕望前的燁騫跪在畫眉腳下求她將小楠送來——
燁騫，絕望前的燁騫甚至想以自宮結束這骯髒的勾當，卻被畫眉制止，再之後就沒有什麼理智可言，只有原始的獸慾——
渾噩不清的求生**，讓小楠不安的扭動，她想爬走，卻不知該爬到哪裡。
一陣痛楚襲來，小楠絕望的哭出了聲，他的**被再次激起，猛的收緊了手臂，粗魯的在她身後律動——
「求求——你，燁騫，不要——不要這樣——」
她沒有任何反擊，垂下了頭。
本以為心不會痛了，可每當她昏過去一次，心又不聽話的抽痛。他掩藏在她的身後，眼尾是心灰意冷的淚水，格外妖冶的銀絲鋪迭另類的絕美。
王府亂成一片，卻無人能踏足小三王爺住處一寸。整整幽閉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的索求無度已經讓小楠疲憊的睜不開眼，流幹了淚，喉嚨早就因之前的呼喊與哀求嘶啞的發不出聲。
像是熬過了三百年，小楠除了少量液體什麼也吃不下，最後燁騫，面無表情的燁騫才抱起她走進落滿花瓣的浴池，一絲不苟的清洗她的身體，那些羞恥的痕迹卻清洗不掉。然後就在水中瘋狂的與她纏綿，只是不再粗魯而是細碎的溫柔，一遍又一遍的親吻，彷彿要讓刻痕留下一千年——
花園內，畫眉已經瘋了似的與藏天打了起來，她死也要見到燁騫。
燁騫好壞，怎麼能不給一句安慰的離開——
幸虧王妃及時趕到，藏天不敢對王妃無禮，卻也寸步不讓，堅決遵守主人的命令。
「住手畫眉，現在你可是肩負為步家孕育子嗣的責任，怎麼能如此放肆！」王妃隨後又轉向藏天厲聲呵斥，「讓開。小三王爺只是跟我鬧彆扭沒什麼大不了的。如今為娘的還能跟他計較嗎？讓開，我要看我兒子！」
王妃盡量維持端莊的氣度，臉色卻已憤怒的幾欲抓狂。事情居然超出她的預料，兒子被那小狐狸迷的失去心智，竟連續臨幸她三天三夜，這萬一懷了步家的骨肉還得了！
再說這孩子怎能縱慾無度呢——
一股灼熱的內力不斷輸送到她體內，使她連求死也做不到。
獃滯的眼眸沒有什麼生氣，小楠一絲不掛的躺在他的懷裡。
「這種感覺叫生不如死。」他「溫柔」的含住她的耳垂呢喃。
「求你——放過我——」嗓子啞的幾乎發不出聲，她似是半夢半醒。
「從今天開始，步燁騫再也不會相信真情，再也不對任何人用情，所謂真情能感動一切都是狗屁！如果我想要就一定要個夠，再也不會放任你半分，任你在別人身下承歡——」
說罷，便將一件件華麗的衣服套在小楠身上，直到把她打扮的整整齊齊才宣昭等候多時的太醫進來診治。
丟下奄奄一息的小楠，他冷漠的束起銀白的髮絲，另類的美卻更加妖孽，魅惑人心。從容的走出這瑰麗的「歸騫聽雨樓」，踏足久違的陽光，花園裡依舊香氣馥郁，只是眾人的眼神驚駭不定，母妃當場癱軟，幸虧身旁的丫鬟一擁而上的攙扶——
依舊文弱的氣質，清絕的臉，只是眸已經陰冷的沒有任何溫柔，驚心動魄的白髮隨風微微起舞——
他在等，等待自己的情，真正斷個徹底，傷個徹底，然後悲決的遠離這紅塵俗事。
母妃，兒臣累了，剩下的就交給你精心策劃且不久將降臨人世的孫子吧——
畫眉，除了后冠，我什麼也不會給你，包括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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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啊，不知道怎麼搞的，原定的框架補上華麗的辭藻后竟如此虐~~寶好無辜！（臭雞蛋漫天飛，眾人白眼：你還無辜~~還我帥哥！！）
咳咳~~~爬出群毆堆，寶烏龜的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