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感知

「念力以強度計，念力越強，越能收發自如，產生的無形力量越大。人們用等級來劃分不同的念力強度，比如一級念力，二級念力。三級念力等等，數字越高，表示等級越強，當然，強度是不會封頂的。可強度分不同等級，念力越強，操縱起骨刺來便越精確，念力越細，能做的事就越多。念力有三種存在狀態，分別代表三種不同的境界，他們分別為念力絲、念力粒和念力波。」

秦柏心裡雖然有一大堆疑問，而且傑斯越往下講，疑問也越多，但他不敢再開口追問了，怕又岔開話題，影響傑斯講話的完整性，於是靜靜地聽著，用心記著。

傑斯繼續說下去……

「比如念力絲，前些日子，我要在海螺石內部蝕刻上圖案，寫入某種紋理。大家都知道，海螺石內部，特別是靠近尾端的地方，人的眼睛是看不見的，手也摸不著的，骨刺夠不到，怎麼辦？這個時候，就要動用感知來辨識海螺石的內部結構，然後再把念力凝結成細絲進行雕刻。念力細絲可大可小，看個人念力強度而定。簡而言之，在石師領域裡，念力就像一把無形的細小得肉眼看不見的雕刻刀。另外。至於念力粒……」

傑斯頓了頓，說道：「我身上所有的巫石，其內部幾乎都雕刻了圖案。小秦，你想想看，如何在一塊實心的石頭內部雕刻東西？」

秦柏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傑斯道：「那是念力粒的功勞。像海螺石那種東西，念力絲可以經由海螺口進入，但是實心的石頭，念力絲就無法進入了。就算某些石質比較疏鬆的石頭，念力絲經過七拐八彎好不容易進入石頭內部指定的地方，其勢也削弱得差不多了，又如何能在石頭內部雕刻東西？而念力粒不同，第一，它比念力絲要小得多，可以很輕易地進入大部份石頭的內部；第二，念力粒可以自旋，正是它高速自旋留下的軌跡在石頭內部留下痕迹，我們正是需要這個痕迹……」

聽到這裡，秦柏的頭腦里已經完全是一團漿糊了，可他還是沒有打岔，還是努力地傾聽著，生怕一開口說話，傑斯的話題又被自己岔開了，可是他疑惑的表情還是被傑斯馬上捕捉到了。

傑斯尷尬地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說得太多了，你一時消化不了。再說，現在你沒有一點念力，對念力沒有一個直觀的感覺，這些問題對你來說還是太抽象了。這樣吧，我暫時先跟你講這些概念性的東西，好在你頭腦中先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等到你正式開始練習念力，並練出一點念力來再詳細跟你說吧。念力除了自旋之外，還有體積、結構、力量、速度和頻率，等等，這些問題日後再慢慢講。還有，如何運用念力來加持咒語？這個問題也暫時先放著。」

「嗯，這樣最好，」秦柏介面道。

這就跟學習游泳一樣，一個人在岸上拚命學習游泳知識，捧著書本研究流體力學，探討水的浮力與阻力，再詳細領會人體四肢配合問題等等，還不如跳進水裡親身體驗一下。

接下來，傑斯開始講感知。

他說，所謂的感知，主要是指客觀事物通過感覺器官在人腦中的直接反映。而感知能力則是說通過感覺器官感覺某樣不可視或者肉眼無法直接觀察的物體，並能通過感覺描繪出其具體形狀或者運動狀態的一種超能力。這個能力不是每個人都具有的，但是通過後天大量的艱苦練習以後可以獲得一定程度的能力。比如可以感覺出背後某物體的形狀、顏色、運動狀態等等。

比如，洞外的那些人剛才說過，在這個深谷範圍之內，他們已經用感知掃過無數遍了。這個問題就涉及到感知的等級問題了。感知是分等級的。外面那些人是石士，不是石師，石士和石師的感知等級是完全不同的。石士的感知以廣度計，有米級感知，五米級感知，十米級感知，百米級感知，千米級感知，萬米級感知，十萬米級感知，兆米級感知，拍米級感知……

傑斯起身拿過一瓶水，擰開蓋子，咕嚕咕嚕灌了幾口，然後繼續講下去。

「這是我們那裡的等級劃分，不知道跟你們這裡是不是一樣，不管它，就以這種等級劃分來描述吧。石士的初級感知是米級感知，也就是說，以自身為中心，方圓一米之內的所有東西都在他頭腦里清晰展現，所以，感知強的人背後似乎長著眼睛，就這麼一回事。如果感知達到千米級，那麼，以自身為中心，方圓千米之內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無不在的感知籠罩之下。在千米範圍內，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死老鼠也了如指掌，其它的以此類推。剛才我說過，在石師領域裡，念力便是一把無形的細小得肉眼看不見的雕刻刀，而感知便是不用眼睛就可以看得見的一種能力。」

傑斯總結，也就是說，假如石師是雕刻師的話，念力是雕刻刀，感知便是無形的眼睛。有雕刻刀而沒有眼睛的話，便無從下手了。相反，有眼睛而沒有雕刻刀的話，也只有乾瞪眼了。

傑斯正要講石師感知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驚喜的叫聲：「什麼？抓住他們了？你們在什麼位置，我馬上過去。」接著便聽見一個人從石頭上跳下來的聲音。

說話的人正是一直在外面蹲點的沈隊長，此時聽到有消息，他馬上跳下石頭。

傑斯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和秦柏一起凝神靜聽。兩人對外面的這根「骨剌」還是耿耿於懷的，他老是卡在洞外，使洞里的兩個人如梗在咽。

可是沈大興跳下石頭之後，並沒有馬上飛奔而去，而是突然停住了，只聽見他大聲說道：「等等……你們要控制好他們，然後先盤問一下。」

過了片刻，只聽見沈大興又說：「什麼？他們是附近的樵夫，父子倆？他們沒有感知，不像是石士或者石師？如果確定沒問題的話，仔細搜一下他們，要是搜索不出什麼可疑的東西，就放他們走吧。好，就這樣。」

沈大興說完，便又回到石頭上，嘴裡嘀咕了幾句。

接著便聽到他跟其它隊員一一通話，知道他們的搜索範圍已經擴大到五里之外，其中有的碰到撿巫石材料的人，有的碰到樵夫，還有的捉住一對野鴛鴦，不管碰到什麼人，他們都用感知狠狠地掃了一遍，並仔細搜了身，確認沒問題，這才放人走。

跟隊員們溝通之後，沈隊長又聯繫其它兩隊人馬，回復的情形都差不多。

沈大興沉吟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按這個情形，只有三種可能，一是他們已經警覺，早在我們到這裡之前逃之夭夭；二是他們還在這個深谷中藏匿起來；三是他們會飛天遁地……」

聽著沈大興喃喃自語，秦柏忽然問道：「傑斯叔叔，這裡的懸崖雖然很光滑，但是既然我們能聽得見他們的說話聲，那就表示懸崖上有很多裂縫，他們的感知為什麼掃不到我們？」

傑斯微微一笑，解釋道：「我的空間幻石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它同時起到隔絕感知探測的作用，否則如何做到真正的隱匿？」

秦柏想了想，也對，如果空間幻石陣沒有隔絕感知探測的功能，那還不如改名為鴕鳥藏頭石？

他問道：「小秦，剛才我們的談話內容被人家打斷了，我剛才講到哪裡了？」傑斯問。

「剛才我問你，既然石士和石師的感知等級是完全不同的，石士的感知以廣度計，我已經大致理解了，石師的感知呢？石師的感知等級如何劃分？」

「石師的感知以精度記，有絲米級感知；忽米級感知；微米級感知；納米級感知；皮米級感知；飛米級感知；阿米級感知……。這是我們那個世界的石師感知劃分方式，也不知道你們這裡是不是這樣劃分的。」

「我只知道大米、小米、玉米和花生米，不知道什麼絲米、忽米、微米、納米、皮米、飛米和阿米。傑斯叔叔，能不能講清楚一點？」秦柏沒讀多少年書，一下子聽到這麼多米，他哪知道這些都是什麼概念？頓時懵了，於是張口便叫起來了。

傑斯哈哈大笑：「好，剛才講過：石士的感知以廣度計，有米級感知，五米級感知，十米級感知，百米級感知，千米級感知，萬米級感知，十萬米級感知，兆米級感知，拍米級感知……。這些概念你懂吧？」

秦柏道：「我當然懂，這些都是大米，以米為單位，往上遞增，上不封頂。意思是石士的感知等級越高，他能感知到的範圍就越大。」

傑斯含首道：「不錯，正是這個意思。現在講的石師感知等級和石士感知等級剛好相反，石士的感知等級越高，表示石士的感知越強，他所能『看』到的範圍也就越大。而石師的感知等級越高，表示石師的感知越強，他所能『看』到的範圍也就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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