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留下證據,方便你告我,嗯?
她的嗓音摻雜了一絲的嘶啞,掀眸看向身旁欲離開的男人。
沉聲,泛著冷調,「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有除了你以外的人知道,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
戰北霆垂眸,視線在她攥著他衣角的纖白手指上掃了一眼,「你就怎麼樣?」
她抿唇,後面的話其實還沒想好。
男人將自己的衣角抽回,慵懶的走了兩步,高大的身子隨意的倚靠在旁邊的沙發背上,兩條修長雙腿優雅的交疊。
不急不慢的掏出一支煙,點燃,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慕酒瞪著他,像極了發狠炸毛的小奶貓,「……我就說是你強一奸了我!」
男人不為所動,緩慢的吐出一個煙圈,唇角漾出絲絲笑意,極其明顯的嘲弄及蔑視的弧度。
真是有意思。
見他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慕酒捏拳,很氣。
「以桐城慕家的背景,告你強一奸罪,能讓你把牢底坐穿,信不信?」
「嗤……」一聲輕笑自男人喉中溢出。
「雖然,我沒指望你知恩圖報,」
戰北霆垂眸俯視著沙發上嬌小的她,狹長的黑眸眯了眯,晃了晃指尖的煙,「但如此直接的恩將仇報,慕小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這是重點?
男人倏爾站直了身子,將指尖的煙掐滅,扔到垃圾箱里。
然後,開始脫衣服。
修長好看的指放在皮扣上開始一本正經的解腰帶。
慕酒往後靠了靠,小臉蛋兒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你……你幹嘛?」
「強一奸你。」
他輕輕挑了挑眉梢,淡然的調子像是在敘述一件很簡單的事。
慕酒還沒緩過神,男人長腿邁開,挺拔的身軀已經朝她壓過來。
他盯著她那張嬌俏的臉蛋,即使還帶著點兒泛紫的指印,也絲毫不影響整體的美感。
戰北霆抬手捏住她的下顎,一隻手撐在沙發椅背上,朝她湊近,「喜歡在哪兒做?」
「床上,浴室,書房,或者是這兒?」
男人俊容冷硬淡漠,上身穿了一件深色系的線衫,透著滿滿的禁慾氣質,偏唇角上揚的弧度帶著一股子邪氣,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你……」慕酒氣的身子都在發抖,抬手要去推他。
他笑,「留下證據,方便你告我,嗯?」
男人的眸中沒有一絲情一欲,冷漠寡淡又疏離。
她始終清冷無溫的眸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因為如此近距離的姿勢,白皙的小臉爬上一層紅暈。
「你……你起來!」
她的視線都不知道落在哪裡,抵不住他的視線,撇開臉蛋兒。
「你聽不懂嗎,我只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哦,大小姐自然是不一樣的,商量和請求都要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態。
「不能好好說話?」
她抿唇,漂亮的眸還帶著慍色,「那你起來。」
男人倒是利落的起身,長指整理了一下衣衫,俊容淡漠的沒有一絲表情。
「我代表桐城慕家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以後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者需要我,都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到。這樣,可以么?」
可以么。
……
室內只剩下她一個人,偌大的空間寂靜無聲。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泡了個澡,溫熱的水蔓延至全身,閉上眼睛又驚恐的睜開。
這幾天,她都經歷了些什麼……
「戰北霆。」
那個男人離開時留下的名字。
這個名字對她而言並不陌生,甚至是熟悉的。
戰北霆,這個名字放在京都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來形容絕對不誇張。
年紀輕輕便在部隊披荊斬棘斬獲無數軍功,短短兩年之內殺出一條血路,成為第一特戰隊血鷹首領,三年內剿滅三角灣無數窮凶極惡的毒梟組織。
戰功勛勛,高高在上,矜傲果決,是京都最傳奇最低調也最神秘的存在。
貼在他身上的標籤更是數不勝數。
傳說這個男人冷硬,血性,狠戾,矜冷,卓越超群。
可慕酒覺得,大概是重名。
畢竟那個隻手遮天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從浴缸里爬出來換上睡衣,擦了擦消腫止疼的藥膏,是凌晨四點。
慕酒覺得她大概是瘋了,才會病態的翻出之前保鏢給她看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
聽著視頻里女人嬌柔的嗓音。
「黎川……」
季黎川。
期間她的保鏢來過一次,確認她平安無事,在心底默默的感謝八輩祖宗。
然後把她之前丟在地庫的手機交還給她,離開。
慕酒窩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額頭,小手一點屏幕,號碼撥了出去。
其實這個時間她沒指望季黎川能夠接她的電話。
但是意外並且非常詫異的,那邊居然接了。
男人的聲音,更是異常的清醒:「小九?」
她的喉嚨乾澀的發堵,「季黎川,你在哪裡?」
季黎川立刻聽出她聲音里的不對勁兒,「你的聲音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你在桐城,你在尚景酒店,你和蘇嬈在一起,對嗎?」
他捏緊了手機,「慕酒。」
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以為她跟他通電話的時候,會歇斯底里的質問。
但是,沒有。
她反而異常的平靜,「我很好奇,我被綁架的時候,你和她在做什麼?為什麼綁匪打你電話的時候,卻是她接的?」
「你說什麼?」
「如果我不是碰巧被人所救,或許現在命都沒了,你呢,你在做什麼?」
「小九……」
「我給你一天想清楚,怎麼跟我解釋你和她的關係。」
她頗頭疼的捏著眉心,後半句像是在喃喃自語,「可是季黎川,為什麼是蘇嬈?為什麼偏偏是蘇嬈?」
媽_的,她現在只是想想見到蘇嬈的畫面,就覺得異常尷尬。
一個是她的男人,一個是她叫了幾年的閨蜜。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邊男人的問話還沒說完,慕酒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調至靜音,扔到地毯上。
現在慕酒一想到當初看到那段視頻,果斷不信的說辭,就覺得打臉,啪啪啪的疼。
心煩意亂的她把自己扔進床里,睡到天昏地暗。
……
季黎川更頭疼,耐心已經在爆炸的邊緣。
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從沙發上起身,打開裡間的門,將睡著了的女人弄起來。
「蘇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