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0章 爭辯
「巫長老說的在理!不過念在聞長老愛弟子心切,巫長老就莫要嘲笑我們葯宗家小量小了。聞長老,你帶易永春先回去吧,這一局,確實是永春輸了,我們葯宗也不是輸不起。」
見巫老頭入場,封安易便出來打了個圓場,召回了聞鵬鯨長老。
但是封安易的這一番話,立刻又讓場上的弟子們竊竊私語起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我們的易師兄就這樣輸了?」
「那個石成天必定有古怪,他方才明明施展了一招咫尺天涯,但是我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雖然也沒有看到,但是剛剛聞長老一招下去,離易師兄不遠處就響起了靈氣的爆破之聲,看來這就是古怪之處!」
「這個石成天,這麼強悍的嗎?」
因為現在掌門在場,剛剛自己葯宗的弟子又敗下陣來,所以葯宗的弟子們這一次討論起來都是非常小聲,同時言語間也都沒了此前的傲氣。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宗部的弟子突然高聲說道:「同樣是面對外宗弟子,我們宗部的孔飛昂師兄以死相搏,為什麼偏偏戰部的所謂葯宗第二弟子,卻躲在長老的羽翼下?」
這名弟子一說完,頓時,就有幾個宗部的弟子一起附和,儼然是要捧孔飛昂、貶易永春。
但是偏偏,在場的戰部弟子們都無法應對。
因為之前孔飛昂面對陸經義時,確實是拼著重傷,燃燒了生命精華,殺掉了陸經義,捍衛了葯宗的尊嚴。
而今天的易永春,雖然不是主動尋求聞鵬鯨的幫助,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本來因為戰部的主事聞鵬鯨長老是屬於掌門封安易一邊,本來就與宗部的主事大長老司天驕不和,所以其實兩部的弟子見面,也多有爭吵。
但是這一次,面對宗部的責難,戰部的弟子都紛紛無奈閉口。
就連聞鵬鯨長老,此時也是聽到了這名宗部弟子的話語,一時之間也是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易永春對戰石成天的這一場比試,最後的結果,確實是給葯宗丟了一個大的顏面,尤其是戰部中人,實在有愧於戰部為葯宗最高戰力的名號。
「一派胡言!」
就在戰部弟子們低頭難堪之時,江軒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炸開。
在場的所有弟子們都紛紛轉頭,看向這個傳說中的掌門弟子,對於他們來說,江軒的身份很熟悉,但是對於江軒這個人,實在太陌生了。
除了一年前江軒剛參加完承薪大會,進入葯宗,整個葯宗的弟子們竟然沒有一人再看到過江軒。
所以現在的江軒,對於葯宗的弟子們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夾雜著神秘、強大而又讓人嫉妒的代號。
現在整個場上除了宗部弟子的聲音,一切弟子都是鴉雀無聲,江軒的聲音一出現,自然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就連封安易、司天驕和巫老頭等一眾巨擘,都看向了江軒。
但是映入他們眼帘的,卻首先是寶星河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看來江軒早就和他交流過了。
「江師兄,你什麼意思?」
此前,率先向易永春發難的那名宗部弟子立刻又轉向江軒發難。
「什麼意思?照你的說法,難道易永春師弟在比試中被石成天所殺,或者落得和陸經義一樣的下場,才算是對得起葯宗嗎?」
江軒面對這名宗部弟子的悍然發問,不急不躁,倒是反問了對方。
「哼,我雖然和易師兄不在同一個部,但同為葯宗弟子,也極為佩服和瞻仰易師兄的實力,自然不會這樣詛咒易師兄。只是這一次,易師兄的表現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那宗部弟子冷笑著繼續說道:「更何況,同樣是面對生命危險,孔飛昂師兄依舊選擇戰鬥。而且,這一次,我確實沒有看到易師兄有面對何種生命危險。所以,不是我對易師兄有何意見,而是覺得易師兄丟了我葯宗的顏面!」
面對江軒的反問,那名宗部弟子同樣鎮定自若,好似早有準備,一瞬間,就慷慨激昂的道出了自己的理由,而且上升到了葯宗顏面的高度,讓人無法反駁。
「一派胡言!」
江軒當即冷笑,「真是夏蟲不可語冰,螻蟻不可知春秋!你實力低微,自然是不可能知道易永春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狀況。更不知道,那姓石的是多麼歹毒!」
「我實力低微?姓石的歹毒?」那宗部弟子一臉震怒和愕然。
而江軒卻根本不理他,繼續說道,「易師弟本來就以速度見長,這次和石成天對戰,卻一直沒有發揮出優勢來,這不是速度的壓制,而是修為境界的壓制!這修為分上下,境界有高低,並不丟人!
而這石成天明明實力超然,可以輕鬆擊敗易師弟,但是偏偏要在大比的擂台上致易師弟於死地,如此持強凌弱,這才是真正的丟人!
你們沒有看到易師兄面臨生命危險,那是因為你們實力不夠,聞長老看出來了才不顧葯宗聲譽下場救易師弟。想不到外宗人沒有嘲笑我們葯宗,反倒是我們自己人先咬起自己人來,你這架勢,我真不知道你是吃哪家飯長大的!」
江軒這最後一句話說完,可謂是殺人誅心,言語間已經如一柄鋒利的長劍,狠狠的刺入了那名宗部弟子的心中。
那宗部弟子頓時語塞,可隨即又狡辯起來,「石成天向易師兄下死手,也只是江師兄你一人之言!我雖然敬你是掌門弟子,但你也不過才築基境界,就算是築基巔峰,你又怎麼可能看透易師兄和石成天之間的戰鬥?」
「呵呵,真是笑話!我是如何看出來,需要你管嗎?」
江軒當即更是冷笑,又道:「再說了,出手救出易師弟的是聞長老,難道你是覺得聞長老也會看錯?莫非你比聞長老還要厲害!還是說,你要真真切切見到了易師弟的屍體,你才肯信!你身為葯宗弟子,處處為他人張目,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