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無地自容
秦烈扭身走出東屋，去灶房裡點火燒水。
屋裡只剩下秦羽和唐蜜兩個人。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唐蜜身上，將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軀勾勒得淋漓盡致。
秦羽喚了兩聲她的名字。
唐蜜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秦羽：「你穿著這身濕衣服，容易加重病情，你要是能動的話，就自己脫了吧。」
唐蜜一動沒動。
她現在雖然醒著，但腦子裡面稀里糊塗的，四肢更是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見狀，秦羽只得說道：「我幫你脫衣服，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吱一聲。」
唐蜜沒有任何反應。
「不吱聲就代表你同意了。」
秦羽這話也不知道是跟她說的，還是跟自己說的。
他伸出手，解開唐蜜身上的腰帶，將她的衣服一點點剝開。
當雪白的肌膚顯露出來時，秦羽的呼吸明顯加重了不少。
身體開始變得躁動難安。
這種強烈的感覺是他以前從未遇到過的，非常陌生，卻並不討厭。
當秦烈提著熱水走進屋裡時，正好見到秦羽脫掉唐蜜身上的而最後一件衣服。
少女的身體在兩人面前展露無遺。
秦烈的眼睛頓時就紅了。
他像頭野獸似的，目光死死鎖定床上的唐蜜，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般兇狠。
「四郎，你這是……」
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秦羽回頭看了他一眼：「把水提過來，我要幫她擦洗身體。」
他的聲音也很低沉，像是極力壓抑些什麼。
秦烈將熱水提到床邊，眼睛至始至終都定在唐蜜身上，不肯挪開片刻。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比想象中得還要漂亮誘人。
以前秦穆還不明白為什麼村裡那麼多男人都想找媳婦兒，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這麼漂亮的小媳婦兒，換成是誰都會想要娶進家裡好生疼惜。
秦羽將帕子浸濕擰乾，小心仔細地幫唐蜜擦洗身體。
他的動作很穩，看起來很是從容，彷彿一點都沒有被眼前的景象給刺激到。
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耳朵已經變得通紅，兩隻眼睛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翻湧。
尤其是當帕子擦過某個特殊部位的時候，兄弟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秦烈忍不住伸出手，啞著聲音說道：「讓我來吧！」
秦羽沒有理他。
這傢伙粗手粗腳慣了，若是讓他來的話，肯定會把唐蜜給弄疼的。
……
好不容易幫唐蜜擦完身體，兄弟兩人合力幫唐蜜穿上衣服。
這個過程中，秦烈不由自主地在媳婦兒身上摸了好幾下，那柔軟滑膩的觸感讓他心神蕩漾，差點就沒能把持住。
秦羽裝作沒有看到二哥的那些小動作。
等幫唐蜜穿好衣服后，秦烈戀戀不捨地提著水桶走出去。
秦羽幫她蓋好被子，目光在她白嫩俏麗的臉上轉了兩圈，神情非常複雜，不知道心裡在盤算些什麼。
等秦穆帶著葯回來時，太陽都已經落山，在他身後還跟著三郎秦容。
他們先是去東屋看了眼唐蜜，然後去灶房把葯煎好，一口一口地餵給唐蜜喝下。
這一整晚，秦家五兄弟都沒能睡著。
幾乎每隔一會兒，他們之中就會有人進東屋來悄悄看唐蜜一眼，確定她的病情沒有繼續惡化，才能安心回床上去躺著。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唐蜜方才醒來。
她首先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然後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東屋的床上。
這不是秦羽的屋子和床嗎？
她怎麼會躺在這裡？
唐蜜掙扎著爬起來，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只能記得自己在被秦烈抱回了家裡，之後的事情就變得非常模糊，怎麼都想不起來。
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秦穆端著湯藥走進來。
他看到唐蜜醒了，不由得心中一喜：「來，快趁熱把這葯喝了。」
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葯汁，唐蜜頓時就有種「還不如病死」的絕望感。
喝完葯的唐蜜變成一條鹹魚，要死不活地癱在床上。
一想到接下來還要連續喝四天的葯，她就覺得整個人生都灰暗了。
秦穆還得去李家做木工，好在秦容和秦烈都回來了，家裡有四個弟弟照看著，他還是挺放心的。
等他走後沒多久，趙秋英的爹娘就拎著半籃子雞蛋和一包紅糖來到秦家。
他們兩口子是為了唐蜜救了女兒的事情，特意來道謝的。
秦穆不在家裡，秦烈又是個大老粗，於是接待客人這件事情就落在了秦容身上。
秦容這個人長得溫文儒雅，見人總是三分笑，讓人一看就心生親近，覺得他是個好相處的人。
他先是將唐蜜生病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秦容沒有將病情說得很重，但眉宇間透露出的愁緒，卻讓人忍不住去深思唐蜜是不是病得很重。
趙家兩口子忍不住追問唐蜜到底怎麼樣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又喝了兩碗葯，剛剛才醒來，現在還虛弱，」說到這裡，秦容不由得自責道，「她頭上的傷還沒完全痊癒，身體本來就虛弱，這次又落了水，不知道將來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都怪我們沒有照顧好她，才讓她遇到這種事情，是我們的錯！」
這話把趙家兩口子說得無地自容。
這哪是秦家兄弟的錯？明明就是趙秋英害了人家！
秦容像是沒有看到他們兩人漲紅了的臉，非常客氣地說道：「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家娘子吧。」
「好，好。」
趙家兩口子跟秦容走進東屋，見到了坐在床上小臉蒼白的唐蜜。
唐蜜本就長得嬌小，原本圓圓的臉蛋，因為這一病，瘦得變成了尖尖的瓜子臉。
她自己覺得這樣子還挺好看的，心裡正美著呢，但卻讓趙家兩口子心裡更加愧疚了。
瞧瞧人家秦家娘子，都病得瘦脫了形！
這都是為了救趙秋英啊！
趙家大嬸主動提出要留下來照顧唐蜜，被秦容婉言謝絕。
最後趙家兩口子帶著滿心的自責愧疚離開秦家，事後到處跟人說秦家小娘子心地好，為了救人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了上去。
這讓原本還因為太過漂亮對唐蜜心懷敵意的媳婦們，漸漸對她轉變了態度，倒不說有多喜歡她，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戒備她。
無論在哪個時代，願意捨己救人的人，都是受人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