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有氣為人,無氣為屍
我傻眼了。
該看的都看完后,直到陳嵐把褲子提上,我才裝模作樣的轉過身去,問道:「怎麼了?」
陳嵐驚慌道:「有蛇!」
接著,陳嵐十分難為情的跑回了車裡。
我跟了過去,隱約看到,陳嵐在駕駛座上縮著身子,似乎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心想,應該是在整理那顆粉色的東西,哎,女性癮者真可憐啊,隨時都要帶著那麼個玩意兒,虧了是外面有一層橡膠,不然時間久了,還他媽的不得磨出「老繭」來啊……
陳嵐見我偷看,打開車窗就罵了我一句:「臭流氓,躲遠點不行啊!」
我嘟囔了一聲:「媽的,還不知道誰更流氓呢!」
幾分鐘后,陳嵐沒辦法之下,只能和我返回了「友誼酒店」,但敲了敲門之後,人家以為我們是住店的,還不讓進,說是有人把整個酒店都包下來了。
我吐槽道:「皇帝出巡啊,還玩兒凈街這一套!」
酒店老闆看我不是什麼善茬兒,苦笑道:「兄弟,配合一下,你們再找找別的旅館,住宿的那位,我們是真得罪不起,鎮長都過來了!」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反感酒店老闆說的這種事情,但轉念一想,這種事情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於是,我便耐心的說道:「你誤會了,我女朋友就想借用你這兒的廁所一下,不住店!」
酒店老闆仍然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也不說話。
我漸漸失去了耐心,但看到陳嵐馬上就要尿褲子的表情,便隱忍了下來,直接從兜里取出錢包,從裡面摸了一百塊錢,遞給了酒店老闆,冷冷問道:「現在還有毛病嗎?」
酒店老闆接過錢以後,還檢查了一下真偽,確定了是真錢以後,頓時換了一副表情,笑面虎似的對陳嵐道:「大妹子,一樓後院兒,左手方向。」
陳嵐馬上跑向了酒店後院,行為有些不雅。
然後,酒店老闆點頭哈腰的又對我道:「兄弟,您還有別的什麼吩咐嗎?香煙啥的,咱們這兒都有。」
我淡淡道:「來一包吧,順便給上倆菜,餓了!」
酒店老闆眼珠一轉,瞥了瞥一樓最大的那個包間,說道:「那包間兒里的人要是問起,您得說您是我的親戚,不然我得為難!」
我揮了揮手,說道:「行,趕緊的吧,隨便來兩份筋餅,拌點兒特色冷盤,再炒倆熱菜就行!」
酒店老闆臉色一喜,眉飛色舞道:「還要酒不?咱們家自己泡的山參酒,老補了!」
我頓了頓,說道:「不用了。」
酒店老闆那張驢臉頓時垮了下去,然後不情不願的吩咐了一聲櫃檯裡面的那位服務員,讓他去后廚傳達一下我點的東西。
等菜的這個空檔,我就聽到,一樓的那個大包間里,傳來陣陣老爺們兒的大笑聲,偶爾還有女人的嬌笑聲。
我粗略一聽,好像是有個南方人要在這邊包兩座山頭,打算種植人蔘,正在和這裡的鎮長吹牛逼呢,他自稱是南京莊家的人,什麼讓這裡的鎮長升官發財,也就一句話的事兒……
我實在聽不得這些,抽了一支香煙,等到陳嵐方便完,我起身就要走。
酒店老闆不樂意了,見我要抬屁股走人,馬上跟我說什麼,菜都做好了,怎麼不付錢就要走人了呢?
我又不是傻子,他要拿我當肥羊宰,我能看不出來?
而且就他剛剛對我那態度,我他媽再在他這裡吃飯才怪呢,就是等你把那些餅啊菜的都做好了,我才要拍拍屁股走人的啊,不然還等著你把我的錢都掙了啊!
酒店老闆剛想跟我張嘴,我就指著他鼻子道:「憋回去,跟你三舅好好的,打擾了你們鎮長和那個什麼莊家的狗腿子談買賣,你吃罪的起嗎你!」
酒店老闆漲紅著臉跟蛤蟆似的,指著門外沉怒道:「爺們兒,敢不敢跟你爹去外面耍耍?」
我嘿嘿笑道:「確定?」
酒店老闆氣性挺大,扭頭對服務員道:「老四,拿我砍豬肉的刀來!」
我能等他拿傢伙?
沒說的,我抓住他的衣領子,就把他甩在了地上,踢了他胃門一腳,大吼道:「你他媽宰客還有理了啊!」
酒店老闆愣是沒起來。
那位叫老四的服務員傻眼了!
一樓包廂里,也有兩個大漢走了出來,皺著眉冷冷喝道:「干哈呢!」
我瞥了那兩個大漢一眼,笑道:「沒你們啥事兒!」
兩個大漢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其中一個沖著我冷笑道:「立刻消失,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沒搭理對方,又朝酒店老闆的肚子上踢了一腳,問道:「在你這兒撒個尿,你收一百塊錢,合適不?」
酒店老闆突然暴起,抱著我大腿就要咬我,幸虧我手快,一下抓住了他的頭髮,用膝蓋往他下巴上一頂,直接把他頂得口吐鮮血!
這時,兩個大漢也都沖了過來,剛剛說話的那個還罵罵咧咧道:「娘個逼,聽不懂人話呢!」
遺憾的是,兩人雖然都有一定的戰鬥力,卻應該沒打過死架,雖然我也挨了他們兩拳,更多的卻是把更狠的拳頭,招呼在了他們的身上。
前前後後,也就用了兩三分鐘,我就把他們都撂倒了。
鎮長和那位南方人,也被吸引了過來,但是那位胖乎乎的鎮長是位八面玲瓏的人,知道哪頭輕哪頭重,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化解了,還親自跟我賠了不是。
那個南方人瘦瘦高高,有點陰柔,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等到鎮長和我說完話,他又開始對我發難了,笑呵呵的對我道:「這位小兄弟,這個酒店,我包了,提前也已經跟這裡的老闆說了,不讓外人進來,而你,卻破壞了這個規矩,還打了人,這賬,怎麼算?」
我懶得跟這個南方人講這些不講理的道理,負手而立在他的對面,笑問道:「那你想怎麼算呢?」
南方人風輕雲淡道:「第一,賠錢,三個人,三十萬,這個價格算是很公道了,第二,讓我的人,打斷你的兩條胳膊,這樣也很划算,你看怎麼樣?」
我看了他旁邊的那個青年一眼,短小精幹,到現在連一下眼皮都沒眨過,有一種會咬人的狗不叫的氣質,然後,我才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南方人,笑說道:「也別你的人了,既然話是你說的,我看就你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打斷我胳膊的!」
有氣為人,無氣為屍!
且不說這事兒誰對誰錯,對方有對方的理,我也有我的理,而既然都有理,還不能好好說,那就一個字,打!
可是,打歸打,我他媽又不是24k愣頭青,所以,剛跟南方人說完,我就漫不經心的把一隻手掏進了褲兜里,悄悄的摳開了裡面的一包石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