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職業道德

紋身，就是把斑斕色彩刻紋在身體上，紋身師，就是干這種苦差事的人。

我叫丁浩，是個紋身師，工作室是我鐵杆兄弟馬彪開的，但是他一年到頭都不見人，弄得我莫名其妙成了掌事人。

生意並不好，今天也一樣，我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喝茶，古翠翠是我助理，她在收銀台那邊用電腦玩QQ鬥地主，炸得不亦樂乎。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我抬頭望去，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看樣子還是個學生。

「歡迎光臨。」

出於禮貌我笑著打了個招呼，她眼角似乎有淚痕，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

「我要紋身。」

「請問你要紋什麼？」

「在、在大腿幫我紋一朵花。」

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令我懷疑是失戀了，雖然要照顧生意，但我本著做人良心說。

「姑娘你還小，確定要紋嗎？」

「要。」

她肯定地點著頭，這樣我就再無話可說了。

「跟我來。」

會客廳下邊有條陰暗走廊，一排過去有三個房間，中間是我住裡面間是古翠翠的房，還有一間就是紋身工作室，裡面有大量顏料和工具。

來到工作室里我打開燈。

「把褲子脫掉。」

女孩子穿著牛仔褲和T恤，她聽到我這樣說緊繃著身體問。

「一定要脫褲子嗎？」

「當然要脫，不然我怎麼幫你紋身，要不你改紋其他地方？」

女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窣窣索索的脫下牛仔褲，露出了裡面的卡哇伊內內。

干我這一行，這種事經常見到，本著職業道德是不可以用有色眼光去看客人的。

我接過她的牛仔褲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嚴肅道。

「再問一次，真要紋？」

「要。」

我從桌面上拿過一張卡片遞給她。

「那你選圖案。」

「就這個，紋小一點就可以。」

她想都沒想就選了一個玫瑰花圖案。

「坐上去張、開腿。」

「慢著，我問兩件事。」

她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眼神到處亂瞄，美腿不停地亂動。

「你問。」

「你會不會趁機、性騷擾？」

「不用擔心，這是我的職業。」

女孩子這才放心點頭說。

「那紋一個多少錢？」

說了她有點害羞地低頭。

「這個圖要200元。」

她一下子瞪著清純的眼睛，小手緊捏著。

「這麼貴？我只有190元可以嗎？」

「要不你換一個簡單一點的圖？」

「不行，我就要這個。」

我苦笑搖搖頭，生意慘談沒法子了，只得說。

「下不為例，160元給你紋，留30給你坐車回去。」

「謝謝你。」

女孩子笑了一下到椅子上張腿坐好。

她的皮膚很嫩很白，兩條纖纖玉腿讓人看著有犯罪的衝動，年紀大概也就16、7歲。

我坐好拉過工具準備開始幹活，卻發現她的腿抖個不停，顯然很緊張，為了消除她內心的恐懼，道。

「你叫什麼名字？」

用鑷子夾棉花塗消毒水時，冰涼的感覺令她的腿大幅度抖了一下。

「我、我叫夏雨荷。」

「為什麼要紋身？」

夏雨荷忽然難受地掩住臉，哽咽著說。

「我男朋友他不愛我了，他說喜歡腿上有紋有玫瑰花的，所以我才紋。」

「那紋在哪裡？」

經過談話她也不緊張了，別人的私事我也幫不上忙。

「這裡。」

夏雨荷指著大腿根部下來一點。

「確定了嗎？」

「確定。」

「會有點痛，一下就好。」

我吩咐完就拉來針頭器，紋身分兩大步驟，劃線和打霧，打霧又稱上色，每個步驟又分三次，簡稱由淺至深。

到針頭接觸到夏雨荷的皮膚時，少女的敏感差點令她跳了起來。

「不準動，不然會紋不好。」

她不敢再動，嘴裡發出嗚嗚嗯嗯的聲音，這個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還有女的比她更厲害，紋身都能高、潮。

見慣不怪，我心裡沒有半點波瀾，在她大腿根部劃線后，就拿來磨砂器準備上色，這是一種精密度很高的儀器，無論怎樣磨動都不會傷及皮膚。

儀器前端帶著顏料在夏雨荷的腿上磨動，她嘴裡變成了啊！啊！的呻、吟聲，大腿內側是最敏感的地方，她一個年輕女孩子當然受不了。

看著她的卡哇伊內內忽上忽下動搖，兩條玉腿用力抽搐，我還是沒什麼想法，專心致志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啊、受不了，啊、用力點。」

夏雨荷已經忍不住發出陣陣嬌呼，我一言不發完成最後的工作。

終於把三色玫瑰渲染好，再用小工具修邊后大功告成。

「好了。」

我臉上表情不變地說，她已經癱在椅子上不能動，臉上紅粉菲菲一片，可能害羞在我面前有這樣的反應。

「你、可以拉我起來嗎？」

「可以。」

我把她拉起來扶住，過好一會她才緩過氣穿好褲子，指著自己的胸前說。

「下次我想在這裡也紋一朵花。」

「可以，隨時歡迎你來。」

「不是，我想問你紋的時候手會不會碰到我，那可不行。」

我明白她是說不能碰到她的胸，小女人太敏感了都會顧忌這些東西。

「會碰到，但是紋這裡會戴手套，請你放心。」

「那就好。」

我和她一起出到外面，她交錢就走了。

等她出門后，古翠翠笑著說。

「叫得那麼大聲，有沒有心動？」

我裝作抹了一把汗。

「差點就動心了，好美的腿。」

「那你也幫我紋，我叫給你聽。」

古翠翠長相尚可身材苗條胸前很飽滿，穿著藍白條紋襯衫和黑短裙很好看，她應該對我有點意思，3000多點的工資她在這裡幹了一年多還沒走，問題上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是大學校友感情深厚，絕不會對其他女人動心。

「幫我買了玫瑰花沒有？」

「買了，痴情男。」

她笑著拿過來一束99支的玫瑰花給我。

「今晚我女朋友生日。」

「去吧，帶回來洞、房都可以。」

古翠翠臉上表情有點不自然，我沒有多想，拿玫瑰花就出門去，把花放在電動車前頭車籃，就開車去李玉穎公司，等她下班一起吃燭光晚餐。

女友名字叫李玉穎，小我一歲，她很愛我，大學沒錢開、房她甚至願意和我在學校旁邊的小樹林做過那種事，玫瑰花和今晚的燭光晚餐會讓我隆重破費，但是我願意，畢竟一直以來沒給她過上什麼好生活。

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她上班的公司金魅集團，我在一輛轎車後面藏起來，想給她來一個驚喜。

沒多久穿著職業套裝的李玉穎出現在門口，一臉微笑的東張西望，看來心情不錯，我心裡也很高興，正想過去接她，驀地看到她拉住了一個老男人的手並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下我懵逼了，急忙擦了擦眼睛看清楚一點。

看到李玉穎拉著這個老男人有說有笑上了一輛豪車，然後豪車開走了。

我完全怔在原地，身體很長時間沒動過，李玉穎為什麼會親了一口這個老男人並跟他走，這說明一個事實，她出軌了，從高中就跟我相戀的女人居然出軌了，尼瑪的這是什麼世道邏輯。

一向冷靜的我腦袋陷入瘋狂憤怒，隨後腦海中又混亂一片，我失魂落魄地想著各種可能解釋她剛才的舉動只是對一個朋友示好，但心裡知道不可能的。

本來想追上去問問她是怎麼回事，可自己電動車怎麼跑得過別人的車。

我心如刀割神色木然地推著電動車走，自己都沒發覺走到了哪裡，天色早就黑了下來，我潸然淚下地望了望四周，發覺自己走到了一片荒草盛長的路邊，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孤單的昏黃街燈。

再往前走十來分鐘，竟有一間大排檔獨家經營，前面不遠處燈火才多了起來，我徹底迷失了自我，推著電動車來到大排檔找位子坐下。

中年人老闆出來笑道。

「想吃點什麼？」

「隨便炒兩個菜，來一箱啤酒。」

「好，馬上給你弄。」

啤酒先到我都不管有沒有菜就一個勁猛喝，端菜上來的時候已經喝了四五瓶啤酒，人也開始醉眼朦朧，忽然想到一件事，我掏出手機給李玉穎打了個電話。

「嘟、嘟……」

「喂，丁浩。」

電話給傳來她嬌柔的聲音，只是以我聰敏耳朵聽到了其他的雜音，親嘴或者她被親吻身體的聲音，我捂著幾乎痛得開裂的心。

「小穎，你在哪裡？」

「我在加班呢，嗯……你有事嗎？」

她輕輕呻、吟了一下有急忙停住，尼麻痹都在叫、床了還騙我說加班，我的思維很冷靜，既然發生這種事分手是最好的選擇，只是今晚醉一宿就好，隨口道。

「你什麼時候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今晚加班可能要很晚……啊……我現在有事，我們先這樣吧。」

她肯定是說話的時候被偷襲了重要位置才叫出聲，然後匆忙掛電話怕被我發現端倪。

我默默放下手機繼續喝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啤酒都喝完了，再喝了兩瓶百年糊塗白酒，才醉醺醺的起來拉車往回走。

出到公路上我把電動車騎到馬路中間去，希望後面有輛車會衝來把我撞死算了，這樣子從此無煩惱。

電動車搖搖晃晃兩邊亂扭著走，突然後面白光閃過，接著一陣急速的剎車聲響起。

「嘭、」

一下子把我撞飛老遠，我連翻了幾個骨碌眼冒金星，心中慘叫還真應驗這些倒霉預言了，但是當一個人真正面臨死亡又會激起求生的意志，我忍痛從地上爬起來才看清楚對面是一輛白色車子，由於燈光很強看不清楚車內情形，令人憤怒的是車上的人居然沒下車看看我有沒有事。

我衝上去拍打車頭吼道。

「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