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以為一直都是那個男人纏著你

距離回宮，已經是三日後了。

祁玉瑾抱著自己的孩子從外面進來。

她和殷初一成婚七年了，因為擔心他身子的緣故，所以在一年前才讓他懷上孩子，結果他的肚子也是爭氣，一下子給她生了倆。

一男一女。

此刻她懷裡抱著是自己的兒子，眉宇間更是像極了初一，她便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小初，女兒則叫小瑾，繼承他們兩個的名字。

「表嫂，我聽張懷德說，你從宮外回來以後，心情就不好，把自己悶在承歡殿很長時間都不出來，就連表哥都拿你沒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席若顏從她的懷裡把小初接過來抱著，軟軟的嬰兒就和當年她抱若離一樣，她嘆了一口氣：「張懷德那個存不住事的傢伙，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

祁玉瑾眨了眨眼。

「是屠殺門門主司雪衣一事嗎？」

「嗯。」

席若顏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表嫂你和他的交情有這麼深，我以為一直都是那個男人纏著你。」

「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我和我哥闖蕩江湖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風頭正盛，也可能是還沒有認識表嫂你的緣故，他每日都會找那些人的麻煩，看哪個不順眼了，就殺了屠了，在江湖上可立下不少的敵人呢。當年我和老怪物還有我哥，都親眼見過他殺了不少的人呢。」

「本來我們是想為民除害的，但是看那些人，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所以也就沒有管。都是一些該死的人自相殘殺，我們見了也是見怪不怪，任由他們去了。」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與你表哥離宮的這些時日，聽到那些江湖人在議論司雪衣，還聽到他們說，司雪衣屠殺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一些無辜的可憐人。」

「我呸！他們說的話你也相信？表嫂你難道忘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司雪衣又不是閑著沒事幹，沒事他去殺什麼老弱病殘？再說了，就他這身份，那些老弱病殘，他若是真想殺，也輪不到他動手。就算是有，也八成都是他的屬下乾的！」

「我雖然和司雪衣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是我們同是江湖人，他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能夠傳到我的耳中，反正這事也說不準，江湖人多半都是跟風走，覺得他是惡派，覺得他壞事做盡，覺得他該殺，那可不就是殺了除了嗎！哪還需要這麼多的理由。」

祁玉瑾的話，讓席若顏長久的沉默：「是啊，你說的對，現在的江湖人，都是一些跟風的人，多數是看熱鬧，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自己江湖上的地位，他們從不在乎多殺或者少殺，他們只知道，殺了這個人，可以使他們在江湖上的地位有所提高，有所提升，所以，他們才不會管自己殺了多少，哪怕是錯殺，即便是錯殺，他們也要將這個人給殺了。」

「表嫂....」

祁玉瑾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一臉的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