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太馬虎
「妹妹，麻煩你了。」三房的衣服剛送來，那邊，傅氏也將大房的衣服送來了，她毫不客氣丟下了七八件衣服。
葉子衿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衣服，再一次傻眼了。
「祖母，妹妹的身體還虛了。」葉蘇涼過去為葉子衿求情。
陳氏在屋子裡沒有說話，葉冰清捂著嘴笑了起來。
葉子衿慢悠悠地將所有的衣服全都放進了背筐中，然後笑眯眯地對葉蘇涼說，「二哥，我們一起走。」
「要不，我先去幫你洗幾件？」葉子楣不放心。
「安啦，我會洗。」葉子衿對她擺擺手。
洗衣服的事情，讓葉子衿再一次認識到了人口太多住在一起的弊端，背著乾衣服，她還不覺得怎麼重，但倒下來放在水裡泡著，衣服就重起來了。
而且洗衣服這種事情，她是真的不在行。現代有洗衣機，家裡還有幫傭，家務活她幾乎不沾手。更讓她崩潰的是，古代還沒有肥皂洗衣液之類的，只能靠捶打洗了。
洗衣服的河流就在村東頭，她過去的時候，村裡已經有不少小媳婦和小姑娘聚在那兒了洗了。葉子衿不討人喜歡，大家看到她過來，全都不願意給她讓地方。
葉子衿也不在意，唉，這幾天悠閑的生活倒是讓她忘記身上還背負著災星的名號了。
我捶，用力的捶！葉子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似乎是在拿衣服在撒氣。
「晦氣！」一個後來的婦人就蹲在葉子衿的不遠處。
葉子衿裝作沒聽到，對方又沒有指名道姓，她才不會傻乎乎往身上攬了。
「不要臉的小賤蹄子，咱們整個葉家村的名聲都被她給帶壞了。」婦人一邊洗，一邊故意大聲罵起來。
葉子衿還是不說話，都說了，沒指名，罵的就不是她。
她一邊洗著衣服，一邊還哼著小調，好像故意在和對方唱反調。
「你還要不要臉？」婦人終於被她的態度氣著了，這一次她直接竄到了葉子衿後面，手裡還拿著捶衣棍，那架勢似乎要和葉子衿干一架。
洗衣服的人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了，有的人還幸災樂禍地看著葉子衿，當然也有人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葉子衿對面前的婦人有印象，此人是村裡最有名的潑婦，仗著撒潑的本領，村裡人見到她都要躲三分。可能她今天心情不好，也算葉子衿倒霉，她過來直接纏上了葉子衿。
「不偷不搶不賴，不覺得沒臉。」葉子衿也抓緊了手裡的「武器」，別以為拿著捶衣棍就能嚇唬人，說得好像誰手裡沒有似的，「倒是有些人，無禮撒潑，對別人的東西垂涎三尺，說賴就賴的玩意才是真的不要臉。」
此言一出，眾人哄地笑出聲了。
「你敢罵老娘？」賴氏頓時火冒三丈。
「我可沒有指名道姓，不過現在罵的還真就是你。」葉子衿正氣凜然地回答，「我娘在家好好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相當我娘，美得你！」
「哈哈哈。」眾人的笑聲更響亮了，有的人甚至抱住了肚子。
賴氏從來只有占別人的便宜，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她立刻擺出架勢，準備和葉子衿大幹一場。
「想打架呀，不過我勸你想好了。」葉子衿慢悠悠地說，「你也說我是災星了，很不湊巧，我生病剛有好轉，只要你靠我一個指頭，我就到你家躺著。我一直想試試，我這個災星名頭是否是名副其實，感謝賴嬸子給我證實的機會。」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大家的目光一致集中到了賴氏身上，今天還真熱鬧，看了一處大戲。老賴對上災星，看形勢，咋像是災星要贏了。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賴氏舉著的棍子再也不敢落下。
葉子衿似乎很滿意自己災星的名號，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她，「再賤也賤不過大嬸你呀，以後一定好好向你學習。不過，大嬸，我還得勸你一句，你真的不能看上我爹，我爹肯定看不上你，別到時候落一個暗自傷神的下場，再說了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想多一個姨娘呀。」
「笑死我了。」
「不行了。」
眾人的笑聲差點兒將遠處的鳥兒都驚飛了。
賴氏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該死小賤人，居然拿她當妾。「放屁。」
此言一出，葉子衿立刻捏住了鼻子，「真臭，大嬸你真是的，明知要放屁，咋不躲一些。污染了環境不說，大家聞著也受不了呀。哎喲，我不行了，我可是病人呀，我頭昏。」
賴氏……。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助過。村裡女人之間掐架，誰罵得狠，誰能豁出去，誰就贏。這麼多年，她還從沒有輸過。論起打架，她五大三粗，更是箇中高手，咋到了該死的小災星面前，就不靈了。
她狠狠心想舉起手裡的棍子，葉子衿又蹲下來慢慢地開口了，「唉，真羨慕大嬸呀。愣是憑著一張嘴就蓋了那麼好的房子，那麼好的房子，我還沒有住過了。」
賴氏聞言，不但不敢上前，還蹬蹬地後退了幾句。
天啦，差點兒就著了小災星的道了。她家裡的房子，是去年才起的新房子，上面可是鋪了一層瓦了，要是被這災星賴上，倒霉的還是他們家。
眾人嘲笑地看著賴氏，還有人故意起鬨，「賴嬸，你的名聲可不能壞在這丫頭手裡呀。」
葉子衿淡笑著轉臉看著說話的人，「這位嫂子可真會說笑。都說十里無真言，我人還在這兒了，咋就壞了賴嬸子的名聲。聽說說人是非挑撥離間的人，到了地獄是要被撥掉舌頭下油鍋炸的。那油鍋燒得翻滾，下油鍋的人，先是炸開了皮肉，然後再炸花了心肝脾肺，最後酥了骨頭，小鬼咬起來，嘎吱嘎吱，味道好著了。」
明明是笑著說話，她說話的語氣卻帶著陰森，聽到眾人身上全都起了雞皮疙瘩。
說話的人嚇得渾身發抖，她打著顫罵道，「果然是小災星……」
「嗯嗯，難不成嫂子也想為我驗證一番？」葉子衿不給她罵的機會。
賴氏和說話的人，哪敢真的去試，兩個人在眾人的起鬨聲中，連衣服都不洗，就跑了。
葉子衿舌戰潑婦完勝。
至此，再也沒有人敢過來惹她了。葉子衿馬馬虎虎地很快就將所有的衣服洗好了，然後直接背著衣服去找葉蘇涼，「衣服給你，我去認字了。」
說完，一溜煙跑了，葉蘇涼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見她跑遠了，只好將背簍掛著高處了。
中午回到家中，葉子衿不出意外又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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