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蕭庭月你禽獸不如……
蕭庭月那漆黑深邃的眼瞳里驟然火焰升騰,星爾被藥效摧殘的再無任何理智可言。
她只知道,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歡他,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會想要佔有他的一切嗎?
也許這一輩子,她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畢竟,她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就算她從不曾自怨自艾過,也很清楚的知道,蕭庭月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姜星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星爾抬起一條纖細小腿勾纏在他的腰上,她的手指滾燙探入他微濕的襯衫內撫摸他結實的腰腹:「蕭庭月,你是不敢嗎?」
女孩兒抬起一雙灼燙的眼眸大膽的盯著他,那裡面,有純真,有蠱惑,也有魅惑的挑釁。
蕭庭月忽然低頭笑了笑,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姜星爾,你記住,這是你自找的……」
滾燙的身軀忽然被抵在冰涼牆壁上,男人高大沉重的身軀傾軋下來,將她玲瓏身段完全籠罩。
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怕的,到底剛剛十八歲未經人事。
「你現在走還來得……」
蕭庭月未說完的話,被少女香甜滾燙的唇舌,盡數堵了回去。
男人的理智完全崩潰,星爾看到他深邃黑瞳中有火光燃起,她知道他此刻是為她心動的,柔軟手臂抬起來纏住了他的頸,星爾微微啟唇,「蕭庭月……」
藥效雖然強烈,可她初次卻仍是疼的眼淚迸濺,張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哽咽哭出來罵他:「蕭庭月你禽獸不如嗚嗚嗚……」
可他忍的更痛苦,額上汗珠性感滾落,滑入唇舌,一片微澀,他整個人似要爆炸一般忍的煎熬,星爾這樣一咬,蕭庭月再忍不住……
霍霆琛曾說,悶騷的男人一旦破戒最可怕,這話倒是在蕭庭月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星爾沉沉睡著了,睡夢中還時不時的委屈哽咽出聲,蕭庭月想去露台抽支煙,星爾熟睡卻還要纏抱著他,手腳並用不肯放開。
她身上還有餘熱,也許是藥效還未全然退乾淨,蕭庭月被她這樣一纏,不免體內又有些躁動,他本就床笫之間天賦過人,一次對他來說不過是開胃前菜,怎能滿足。
只是想到方才她那痛苦的模樣,到底還是把這一點綺念給壓了下來。
「蕭庭月……你是個超級無敵大混球……」
星爾抽噎一聲,睡夢裡還在委屈的罵他,蕭庭月垂眸看著沉睡的女孩兒,生的這般漂亮的一張臉,姜家那些人可都被比下去了,說起來,也真是個小可憐,畢竟沒媽的孩子都免不了會被人欺辱。
蕭庭月撫了撫她的頭髮,小女孩兒的頭髮雖然順滑烏黑,卻頗有些硬,倒是和她的脾性肖似,很不好惹呢。
星爾這一夜睡的很沉,睜開眼時還覺得頭疼欲裂,她有片刻的恍惚,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
她察覺到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而身側還躺著一個男人。
星爾方才驀地驚醒過來,只是,在看清那人沉睡俊容時,她緊緊揪著的心,方才倏然落定。
是蕭庭月,是蕭庭月啊……
蕭庭月本就睡眠淺,星爾醒了不過幾分鐘,他就蘇醒。
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漂亮小臉,姜星爾小姑娘正恬不知恥的趴在他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臉。
蕭庭月看她一眼直接起身,姜星爾看著他古銅色的肌膚和胸前小腹結實的肌肉,忍不住就要尖叫。
「起床洗漱一下,我讓東子買了葯,你一會兒早餐后吃掉。」
昨晚那樣情境之下,他被她撩的也有些失控了,壓根忘記了避孕的事,可她才十八歲,馬上就要高考,怎麼都不能出岔子。
星爾漂亮的小臉立時沉了下來,他這一句話說的毫無溫度,就像,她不過是個應召女郎一般,他根本不會對她有任何柔情。
小姑娘沒有回應,蕭庭月回過身來看她,晨光之中,星爾擁被坐著,光芒從她身後籠來,她的臉容半掩在沉沉光影中,鴉翅一樣的長睫垂下來,遮住了她眸中的情緒,可銀白貝齒卻咬在唇肉中,咬的緊緊。
她在生氣,蕭庭月不免蹙眉。
他向來不喜麻煩,而姜星爾已經是他近三十歲人生中,少有的麻煩製造者了。
他自覺自己向來克制內斂,可不知為何,面對這乖張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姑娘,他還是覺得頭疼。
如果是別的女人,他也許昨夜就打發了,而至於吃藥避孕這樣的事,他更是絲毫不會操心。
可她到底是初次,他總會想起十六歲時的姜星爾,無憂無慮的一個女孩子忽然被人折斷了翅膀困在這金碧輝煌的牢籠里,當真是可憐。
蕭庭月抬起手,想要撫一撫小姑娘緊皺的眉,星爾卻忽然抬起頭來,亮的逼人的眼眸睨著他,下巴頦兒高高的抬著,驕傲無比:「昨晚是你睡了我,現在我要睡你一次!」
蕭庭月那一丁點的憐惜,驟然煙消雲散,他忍不住磨牙,唇邊泛出薄薄笑意來:「姜星爾,你他嗎真是欠抽!」
他要是生一個這樣的女兒,他絕對會親手打斷她的腿!
只是此時的蕭公子全然未曾想到,他現在的一時腹誹,到將來,竟然真的……
「那你抽啊!」姜星爾抬手掀開被子,身子上滿滿都是他留下的那些斑駁痕迹,蕭庭月的怒火忽然消弭了幾分。
星爾跪坐在床上,玲瓏身段沐浴在晨光里,要她看起來別樣的誘人。
蕭庭月轉過身去,聲音沉沉:「去洗澡。」
「蕭庭月……你是膽小鬼!」
星爾下床,撲過去跳起來自后掛在他的身上,殷紅小嘴貼著他耳廓輕喃了一句:「XX未成年少女,吼吼,蕭叔叔,玩大了哦……」
「姜星爾!」蕭庭月磨牙,轉身想把女孩兒甩下去,星爾卻恬不知恥的直接親在了他的嘴上,睜大水潤眼瞳,輕輕喃了一句:「不是都說男人早上最想要,最禁不住撩撥的嗎……蕭庭月你不會是不行吧……」
星爾發誓,她以後再也不會亂說話了,醒來時不過早上八九點,這會兒已經臨近中午了,蕭庭月卻還沒有鳴金收兵的跡象。
星爾嗓子早已哭啞,蕭庭月卻又將她拎到了妝台上趴著……
身體彷彿早已不是自己的了,頭也昏沉的厲害,星爾再醒來時,房間里暮色沉沉,蕭庭月的身影卻早已不見了。
房間里滿是旖旎的味道,經久未散。
床頭放著一盒葯還有一瓶水,沙發上是新的乾淨衣服,星爾緩緩擁被坐起來,低頭看著身上斑駁的吻痕。
她額頭傷處換了一塊新的紗布,大約也塗了葯,此時已經不怎麼疼了,星爾扯了扯嘴角,卻怎麼都笑不出來,眼眶倏然又澀了起來,綳不住的想落淚。
許久,許久,她沒有表情的掀開被子下床,打開藥盒,剝出兩片葯,直接吞了下去。
回來醫院時天色已晚,星爾步履之間還有些踉蹌,被他這般折騰,她又是初次,怎麼受得住。
推開門卻不由一怔,姜老太太臉色鐵青坐在正中,姜太太和姜家小輩一臉惴惴的立在四周,星爾剛一出現,姜心語就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說吧,這一天一夜去哪裡鬼混了。」姜老太太活成了人精,打眼一看就瞧得出來星爾被人給睡了。
這孫女雖然實在討嫌為她不喜,可到底還姓姜,真出了什麼事兒,傳出去丟的也是姜家臉面。
星爾筋疲力盡,實在不願理會這些人,眼眸微垂看也不看眾人,直接去了盥洗室。
「哐啷!」姜老太太怒火瞬間被點燃直接砸了手邊的茶杯,「婉華把她的衣服給我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