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一場夢
被紀青雪的這麼算計一遭,司馬鏡懸心中的怒氣如野草瘋長。
「好好好,很好。」
司馬鏡懸一連說了幾個好,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深,鄭岐卻認為這樣的他看起來叫人覺得格外的害怕。
人都已經這樣了還好?
「咳咳——」司馬鏡懸猛烈地咳嗽了幾聲。
鄭岐擔憂地問:「爺,你沒事吧?」
司馬鏡懸閉目搖頭,其實除了生氣,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昨天晚上他覺得頭很疼,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眼前就開始出現一些凌亂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兒,他還咬破了舌尖力圖保持清醒。
後來他就完全放棄了抵抗。
因為在幻覺當中,他看到了過去的孟子期。
——那個還會用眷戀愛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孟子期。
儘管瘋狂中還有一絲理智提醒他這些都是假的,但是司馬鏡懸還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再多一眼吧,儘管自己早就已經把那個人的音容笑貌牢牢地刻進了腦子裡。
司馬鏡懸也知道這是紀青雪給他的報復,她在替南宮炎出氣。
不過他還是十分感激,紀青雪給了他這麼一場美夢。
鄭岐說:「爺,大夫說你中了曼陀羅花的毒,所以才產生了幻覺。那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算計爺呢!」
昨天爺可是好心請她赴宴,並沒有任何圖謀算計,她倒好,居然在背後耍陰招。
司馬鏡懸笑說:「我也不是算計過他們么,就當扯平了。」
「可是爺……」
司馬鏡懸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了。
「鄭岐吩咐下去,按計劃行事吧。」
「是,屬下知道了。」
……
入夜的時候,一批人趁著夜色潛入了青松江,然後一路游到了江對面的清曲城門口。
他們準備夜襲清曲城,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到達城門口之後,那些人從背後掏出了鷹爪,用力地向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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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爪子一下子就勾在了城牆上,底下的人扯了幾下,試探沒問題之後開始拉著繩子向上攀登。
等他們爬到一半的時候,藏在城樓上的人才突然冒出來砍斷了他們的繩子。
許猛嘿嘿一笑:「怎麼樣,沒有想到吧?早防著你們這幫龜孫子呢!今天只要有你許爺爺在,你們就休想踏進城裡半步!」
他大手一揮,城樓上瞬間出現了許多的弓箭手,他神色凌然:「放箭!」
霎時間萬箭齊發,反倒是把那些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沒過多久,那幫人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為數不多的人也都跳入水中落荒而逃了。
許猛朗聲大笑著,得意地說:「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想攻下清曲城,做夢去吧!」
旁邊的常州卻皺眉說:「老許你覺不覺得事情有些太過順利了?」
許猛給了他肩膀一拳頭:「常州你什麼時候跟葉寒一樣了?我看就是他們太弱了,憑這樣的實力也敢跟我們打仗,還是收拾收拾滾回老家去吧。」
常州還想說什麼,卻被許猛給直接拖走了:「哎呀常州你別想太多了,走,今天高興咱們喝兩杯去!」
在清曲城後面有一處離山,怪石嶙峋,陡崖峭壁。只要翻過離山,就可從小路順利進入清曲城。
司馬鏡懸現在需要有人滲透進城裡去打探燕軍的消息。
所以他一早就做了打算,先用一部分人從正面吸引住燕軍的視線,然後再派人從離山陡崖進入清曲城。
雖然這個辦法有些冒險,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行軍打仗,必要的時候也得鋌而走險。
判官帶著幾個閻羅殿的心腹徒手翻過離山,悄悄進入了清曲城。
因為收拾了那幫意圖不軌的衛軍,許猛的心情甚是愉悅,硬要拉著常州他們喝酒。
常州卻拒絕了:「老許這酒還是別喝了,皇上命我們把守城門,就應該盡忠職守,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殺一個回馬槍啊。況且喝酒誤事,這酒還是留著打了勝仗之後再說吧。」
許猛滿臉不高興,這個常州哪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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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就是為人太小心謹慎了,好像腦子裡時刻都緊繃著一根弦,許猛最不喜歡他這樣的人。
他硬是塞給常州一罈子酒,「怕什麼!我就是喝醉了,也能把他們打個屁滾尿流!」
常州幽幽地說:「我看你是好了屁股忘了疼!」
許猛這人的脾氣很他名字倒很像,虎的很,也不知道被教訓多少次了,可就是長不了記性。
經過他這麼一說,許猛忽然覺得屁股又開始疼了。
那種屁股開花的酸爽感再次體會到了,許猛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扔了手裡的酒。
「不喝了,不喝了。我還是安心地守著吧。」
免得要是出了什麼差錯,自己又得挨一頓板子。
常州這心裡老是覺得哪兒不大對頭,或許是事情進行的太快順利了吧。
許猛卻覺得他真是杞人憂天,難道非得提著大刀跟人拼上幾十個回合才能放心嗎?
……
「阿炎你在想什麼呢?」紀青雪剛進營帳就看到南宮炎正在發獃。
南宮炎雙手抱胸,視線緊盯著桌上的地形圖:「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司馬鏡懸會怎麼做?」
紀青雪問:「那你想出什麼頭緒沒有?」
「按照現在的情況在囤積水源里下毒肯定行不通,倒不如一把火燒掉他們的所有糧草。」
衛軍人數不少,如果糧草被毀,他們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紀青雪沉吟:「斷其糧草倒是個好的辦法。阿炎,其實現在的衛軍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南宮炎頷首:「嗯,其實除卻少部分一直跟著司馬鏡懸的人,其他的不過一盤散沙而已。」
司馬鏡懸鐵騎肆虐所到之處,但凡願意投誠的將士衛軍都會接納。
但是其實這部分人即便入了衛軍,也是處處不受待見,身上也永遠打著亡國奴的烙印。
一支魚龍混雜的軍隊,看似強大,實則各懷鬼胎,內部早已瀕臨分崩離析了。
南宮炎道:「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個弱點,這場仗我們也許會贏的比想象中的順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