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楚尋動怒
紀青雪和楚尋一同在屋裡尋找著,紀青雪肯定剛才絕對沒有人從這屋裡出去過,可是現在人卻沒有了,難道這屋裡有暗道嗎?
紀青雪開始在屋裡翻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暗道的入口。
「你們在找的,可是這個?」突然有人舉著剛才的盒子,問紀青雪和楚尋。
等紀青雪回身看死,屋外早已聚集了好多的人,手裡拿棍子的拿棍子,提長劍的提長劍,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這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紀青雪與楚尋背靠著背,她環顧了一下目前的局勢,說:「看來,院子的情形不過是為了忽悠我們,好騙我們中計而已。」
面具下的楚尋,無聲地勾起了嘴角:「小野貓,我救你出去,然後你跟我走吧,跟我回無傷閣,那裡有好多好玩兒的好吃的東西了。」
紀青雪嗤之以鼻,誰稀罕啊!
「我是南宮炎的王妃,他在京都,我能出哪兒?」
楚尋若有所思道:「怎麼那個短命鬼對你來說還很重要。」
紀青雪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一直在避重就輕:「我答應過會治好他的。」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紀青雪不能對旁人生出什麼其他的情緒來,恐怕離開的時候就沒那麼乾脆和洒脫了。
楚尋率先出手,將前面的幾人震翻在地,那幾人的經脈被楚尋給震斷了,只能躺在地下哀嚎,十分痛苦。
紀青雪搖頭,這些人日後恐怕日子不好過了,經脈已經斷了,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楚尋對紀青雪說:「我們來比賽,看誰打的趴下的人數多。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情。」
紀青雪眯起眼睛,應道:「好啊。」
說罷,兩人大有秋風掃落葉的架勢,一句狂掃,所到之處便有人應聲倒下,最後竟倒了整個院子一片的人。
「四十五,四十六……」紀青雪伸出一直在數地上的人數,結果她十分不服,她居然此楚尋少打了一個人。
楚尋負手立道:「小野貓,你輸了哦?」
紀青雪心裡很是不爽,居然就差了一步:「願賭服輸,說吧,你想我答應你什麼?」
楚尋一直盯著紀青雪看,看得她不自在地抱緊了雙臂,他的眼神,濕漉漉的,像是陰暗潮濕的里蛇一樣。
「小野貓,事情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後面想好了再告訴你。」
紀青雪翻了這個白眼,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好想的。
楚尋笑了笑:「此時,我們應該先找到魂玉果才是首要大事兒。」
話音剛落,紀青雪就看到楚尋一把拎起了地上的一個人,他淡淡地說:「現在我問你話,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那人猛地點頭。
「你們二皇子當真把魂玉果藏到這裡了嗎?」
那人點頭,又搖頭。以前的確是在這裡,可現在它的位置已經被轉移了。
「所以你們是早就預料到了,今晚會有人前來偷魂玉果?所以提前拿走了它?」
繼續點頭。
紀青雪與楚尋對視了一眼,心裡升起那不祥的預感,彷彿越來越清晰。
原來,司馬鏡懸竟早知道今晚一定有會有人來搶魂玉果,所以乾脆就來了個瓮中捉鱉,想將她們這幫人一網打盡。
看來這司馬鏡懸倒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楚尋,我們殺出去吧!」這種時候除除了硬拼,也不沒有別的辦法了,也不知道南宮炎那邊情況如何了。
楚尋看了看身邊的女子,眼中嗜血的光芒越來越盛,好久沒有大開過殺戒了,他手握玄鐵扇,一身的凌厲,恐怕今日得血流成河了!
紀青雪和楚尋一路拼殺,對方的人卻是換了一波又一波,這武功再高,也架不住這樣的車輪戰。
紀青雪的額頭開始冒汗水,在留聲谷受的傷本來也沒有好全,如今這樣大動干戈,恐怕又得將養幾天了。
而楚尋卻還是初見時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彷彿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弓箭手,準備!」
見對方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紀青雪忍不住罵道:「我靠,還來啊!」
「放箭!」隨著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紀青雪抵擋著箭,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
楚尋卻一直圍繞在紀青雪的身邊,順手就替她打掉了射過來的箭。
「小心!」
一枝長箭飛速而來,紀青雪一把推開了楚尋,自己的胸口卻中了箭。
靠,紀青雪眯沒事兒裝什麼善人啊,這下可好了,說不定你今天得把小命兒給交待在這兒了。
「紀青雪!」楚尋眸子里閃過一絲痛苦,他穩穩地接住了即將倒在地上的紀青雪。
「蠢女人,你是不要命了嗎,弓箭不長眼,你過來幹什麼?」
楚尋怒吼道,他真懷疑這女人到底有沒有男子。明知有危險,還拚命往這兒湊熱鬧,是嫌自己活膩了是不是?
紀青雪躺在楚尋的懷裡,臉色十分蒼白,欲哭無淚:「喂,好歹我也救了你,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兒嗎?」
嘴巴怎麼還是那麼毒啊。
楚尋心念一動,但嘴上依舊不肯饒人:「誰讓你救我了,我讓你救了嗎?」
「好好好!」紀青雪有氣無力地說:「是,我多管閑事了,這總成了吧?」
看紀青雪還有力氣跟自己鬥嘴,想也知道,她應該皮外傷,沒有大礙的。
紀青雪得了空還給自己把脈呢,美名其曰,探查探查自己的情況。
可惜沒過多久,紀青雪就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楚尋將紀青雪放到了旁邊,他再起身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彷彿換了個人一樣。
楚尋的聲音彷彿利刃,直直地刺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們千錯萬錯,只有一錯我不能原諒,那就是傷了她。」
玄鐵扇一出,見血封喉,兵器譜排名第一的神兵利器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一時間院里哀嚎四起,血流成河,可是楚尋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殺意,胸口暴漲的殺意,只能冰冷的鮮血才能將它熄滅!
當殺完最後一人的時候,楚尋的身上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他舔了舔手的鮮血,聲音如鬼魅一般:「出來吧,我知道你已經在那兒看很久了。」
見楚尋早已發現了自己,司馬鏡懸也不好在繼續躲著了。
「啪啪啪——」
司馬鏡懸邊鼓掌邊說:「不虧是無傷閣的閣主,出手果真不同凡響。」
楚尋的玄鐵扇被他開到最後一折又猛然合上了,如此重複了三回,楚尋這才開口:「司馬鏡懸,衛國的二皇子?」
「正是在下。」司馬鏡懸應道。
「本閣主若是沒有記錯,你的武器也應當在兵器排名上吧,既然如此,何不來試試,看是你的落雨劍厲害,還是我的玄鐵扇更勝一籌?」
司馬鏡懸搖頭,他與楚尋一戰是決計免不了,只是時機不對,不該是今日。
楚尋邪氣一笑:「我楚尋要殺的人絕不會等到明日,同樣我要打的架也絕不會留到下次。怎麼,你都敢設計請君入甕了,還怕和我打一場嗎?」
對於楚尋,司馬鏡懸其實並沒有把握,江湖上傳言,無傷閣的閣主從未有人見他出招用過全力。
此人武功深不可測,而且行事詭異,你永遠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本來今日這個局,他想的是對付南宮炎,因為他算準了南宮炎的性子絕不會和司馬月成親作為拿到魂玉果的條件,所以他一定會夜探別館。
南宮炎是來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紀青雪也來了,連楚尋這個怪人也來了。
「楚閣主,我設的這個局原本也沒有請你來,可是你偏偏不請自來,這可與在下無關。」
這言下之意就是,本來沒你什麼事兒,你非要瞎湊合,現在還把責任賴到他的頭上。
楚尋眼神牢牢地盯著司馬鏡懸,這個人他亦有所耳聞,都說衛國二皇子智謀天下無雙,翩然如玉,如今看來倒是有些浪得虛名,不過是有些城府和心機的人罷了。
智謀無雙這四個字,憑他司馬鏡懸一人無論如何也是擔不起的。
楚尋把玩著玄鐵扇,饒有興趣地說:「你傷了不該傷的人,此事又打算如何處置呢?」
司馬鏡懸看了看他身後早已昏厥的紀青雪,心裡有了幾分內疚,雖然知道她可能會同南宮炎一起來,可是計劃已經開始了,就容不得兒女私情左右他的思想。
「青雪她……」
忽然,一道凌厲地劍氣劃了過來,司馬鏡懸下意識躲了過去,劍氣擊中了他身後的大樹,竟將那樹直接劈成了兩半,可見楚尋出手沒有半分留情。
楚尋冷冷地說:「你沒資格這樣叫她。」
司馬鏡懸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那成了兩半的樹,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來閣主與青……與睿王妃很熟啊?」
他刻意加重了「睿王妃」三個字的語氣。
楚尋回過身,將紀青雪打橫抱起,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別館。
臨走前,楚尋對司馬鏡懸說道:「今日這賬,無傷閣記下了,希望日後二皇子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待楚尋離開后,司馬鏡懸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若不是楚尋記掛著紀青雪的傷勢,今日恐怕他難逃一戰了。
可是,他與紀青雪的關係,彷彿很不一般啊……司馬鏡懸眼裡閃過一絲算計,這件事兒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