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意外

最近，季老太太身心憔悴，對付紅義會的竭力，吞噬者季老太太的心力，心血被看不看的猛獸一點一點吞吃。季老太太不僅每天都在思考明天該怎麼應對紅義會的攻擊，目前他們正在生意上做你死我活的戰爭，股價之戰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季家正在進一步摧毀了紅義會的每一個分部。昨天，季家的一個分公司所屬的工廠，被紅義會盡數摧毀，所有的機器，員工，資料，全部化身與火海之中。這是一次警告，這事紅義會的反擊。季老太太昨天差點沒有氣到吐血。每天都在想著明天怎麼對付他們，每天都在想著怎麼保護季家的人還有產業。幸好季慕風他們不在，不然季老太太還得分出心力還顧全他們。

她就一個人，想來的話，就來啊。孤身一個人，最不害怕的就是毀滅。

老管家最心疼季老太太，從年輕到現在，季老太太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那麼辛苦，那麼危險，其實老管家有退卻之心。他陪著自己的小姐一起變老，不想看著自己跟了那麼久，拿走了自己所有的衷心的小姐死去。

「小姐。」

老管家開口，喉嚨里似乎堵了什麼，說的不清楚，又像是不情不願，或者是不敢叫。

「我說了，叫我太太。」季老太太自從好幾十年前就是太太了：「很多年前，我就不是你的小姐了，而是季家的太太。」嫁給了這個家族，季老太太毫無辦法。

「太太。」老管家立刻改了口，臉上都是難為的神色，想說一些什麼卻不敢說。可是改的不情不願的，一點都不想改口，他多麼想回到幾十年前，季老太太的容顏和心境，還是那個笑的跟花一樣的女孩子。

「老管家，你跟了我許多年了。我都忘記了，是多少年了，你記得么？」

「自從您嫁給先生的時候我就跟著您了，說起多少年，我也忘記了。」也許是一向不喜歡記憶吧，因為覺得自己的一生都要獻給這個家族，從生到死，無論過了多少年，還是只忠於季老太太，所以根本不用計算。

為了老管家的安全著想，季老太太必須要做一些保全他的安全的事情，季老太太的心浮浮沉沉，一直都沒有靠岸的港灣。但是他需要為老管家找一個靠岸的港灣。

「我已經在你的老家給你買了一棟別墅，在湖邊，沒事的時候可以釣釣魚，這一生你都沒有結過婚，所以我哈給你找了一個願意照顧你的老太婆，你剩下的親戚也都接過去了，好照料你的晚年。我往你的工資賬戶里打了足夠你下輩子使用的錢。」季老太太說的尤為艱難，手下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這有這樣才可以掩藏自己的手腳顫抖的不適：「所以，你退休吧。」

做出這個決定的季老太太尤為艱難，老管家再繼續呆在這裡的話，會不會加快了，進入黃土長眠的速度呢，所以季老太太在避免，為她安排好了晚年。跟了她一輩子的老管家，季老太太得為他著想啊。

老管家一下子，身形更加佝僂了，像是被抽取了主心骨，不得穩穩的戰力，腳步不穩，自己一直都在依靠著的牆壁，好像要消失了，滿滿一顆的衷心無處存放。老管家習慣了一聲遵從季老太太，季老太太的命令，他一定會聽，可是這次。

「太太，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不能像年輕人那樣了，不會保護您，連腦子都不好用了。」老管家這是尤為悲哀：「您嫌我我了，要用年輕人么？」怎麼覺得這番話，尤為自暴自棄呢，像是被拋棄了，老管家很悲哀。

「就是覺得，你也老了，是時候該退休了。何況，現在是特殊時期，再跟我我的話，老管家，你跟了我一輩子，我用慣了你。可是......」季老太太欲言又止：「正是因為你跟了我一輩子啊，才想你有一個安詳的晚年啊。」

頭頂是花房的玻璃頂，鋼材撐起了一個透明的巨大玻璃頂，季老太太從上面看出了自己衰老的身影。

「你一直都很忠心，我的身邊找不出任何一個比你還要了解我的人，老管家，您是我最好的下屬。」季老太太特意用了您這個字眼，來表示他對老管家的尊敬：「但是呢，我不能一直都剝奪你的生命不是，你需要一些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比如說老了報個旅遊團去旅遊，沒準還能遇見那一個老太太特別喜歡你，沒了老伴的，老管家肯定有的。要是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把別墅里那個給攆出去。每天喝喝茶下下棋，看看夕陽，這不是很好么？」為了老管家憧憬了一個美好的晚年，季老太太不禁搖著頭感嘆，衰老的臉龐精神唏噓的神色，原來自己也有那麼豐富的想象力。

老管家聽了很多，大概知道了季老太太為什麼讓自己退休了。也就是季家這段時間可能自身難保吧，季老太太最壞的結果就是玉石俱焚，她要為自己身邊的人安排好了出路。老管家溝溝壑壑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反而讓人看出了他的堅毅，還有冷靜，這一次，可能他當不了一個衷心的僕人了。

「太太，也許這一次，我不能聽您的了。年輕的時候立下了誓言，要跟著您到老，直到您離開這個世界去了天國。很多年都過去了，這個決心一直都沒有變，所以老太太，我想我不能聽您這次的命令。我決心忠於您一輩子，沒有反悔的餘地，而且那麼多年我也忘記了自己該怎麼做了啊。」因為聽從了，聽慣了，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都忘記了呢。

老太太心下凄然，這時候趕走老管家，實在是不得已的行為，還想勸說一些什麼，嘴巴張了張，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花房頂端的玻璃，應聲碎裂。

接著，無數顆閃著熒光的，以快速飛來的子彈，快速劃破了花房這個窄小的空間，還沒有來得及看見的時候，許多花盆都應聲碎裂，粉絲，季老太太的天麗，被打成了渣。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子彈破空聲。

老管家迅速意識到了危險的發生，以最快的速度按著季老太太的身體，推搡著，按在了一排花架的下方，頭頂有花架，擋住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