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紀勇之死
黑鐵堡眾多武者的集結,吸引了大批弋江城的各大勢力的目光,人們紛紛猜測,此次黑鐵堡對徐家出手的目的。
「徐嘯天行事太過於張揚,以至於黑鐵堡此次為了鐵木林場的事情,對其大打出手,我聽聞徐家背後的徐氏宗族,對於這件事已經不管不顧,徐家最後的依仗,也失去了,樹倒猢猻散而已。」有武者開口,說出此刻徐家的局勢。
「奇怪的是這群人,不像是弋江城人士,如此這般突然的出現,讓人不得不防,難道說這是徐嘯天的後手,別忘了徐嘯天雖然失去了徐氏宗族的庇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徐嘯天,他必然有著保命的底牌,別忘了十年前他和黑鐵堡副堡主冷劍雲的那一戰,兩者平分秋色,二十年過去了,他的修為不可能原地踏步,就算他有一個弋江城人盡皆知的廢物兒子,連累了他進階呢速度,可他依舊強大,就算是冷劍雲也不會傾其所有為自己的兒子,用靈力貫通經脈,但是徐嘯天就是這麼做了,這般心性,遠非常人能比。」
有人拿出舊事重提,雖然如今徐家式微,但在二十年前,徐家曾經有過一段巔峰,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還有徐嘯天坐鎮的徐家。
密室中,徐朗內心忐忑不安,幾次想要離開密室,上去一探究竟,都被徐碩阻攔了下來「小朗你別著實,爹這麼做,必然有他的打算,可別忘了以他的實力,在弋江城內,除非城主府和黑鐵堡那幾個老不死的出手,否則誰也別想討到半分好處。」對於徐嘯天的實力,徐碩有著十分信心,畢竟此次徐氏宗族之行,之所以安然無恙的回來,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徐嘯天的實力。
「可是……」徐朗眉頭緊蹙,對於來犯之敵,他十分清楚擁有怎樣的實力,可是看徐碩的這般篤定的模樣,他只能夠點了點頭,躲在密室里等待著消息。
門外,集結的武者足有三十之多,他們全副武裝,手持刀劍,儼然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就在紀勇準備發動攻勢的時候,徐家禁閉的大門,伴隨著一聲吱呀聲,緩緩打開了。
「什麼人啊?」徐嘯天打了個哈欠,眼皮輕抬,儼然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你就是徐嘯天?」紀勇冷冷的問著,忍不住一陣嗤笑,因為此刻的徐嘯天,蓬頭垢面,十分邋遢,給人一種乞丐的既視感。
還沒有等到徐嘯天作答,黑鐵堡的一眾武者,就率先出聲「徐嘯天,這就是你最後的底牌了吧,如此之多的命泉境強者,秘密培養了多久時間,可你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就算是魚死網破,你也掀不起太大浪花,鐵木林的事情已成定局!」來人冷笑著,並沒有過多的廢話,手掌一揮,頓時手下的武者和從長安遠道而來的紀勇等人對上了。
「這是仇家上門啊,看來你們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啊。」紀勇神色微眯,仔細打量著來人,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群突然出現的武者,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猛的出手。
「可惡,我們可是從長安來的!」有武者怒吼,說出來自己的身上。卻依舊沒能逃過,對方的殺手,被直接砍掉了腦袋。
眾人一見這般變故,紛紛催動體內的靈力,同對方大打出手,紀勇看著死傷的手下,這徒增的變化,是他始料未及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找死!」他怒了,腳掌猛的一踏,體內的靈力,如同排山倒海的噴涌而出。
「呵呵,通幽境初期的存在,你居然有如此底牌,看來徐嘯天你隱藏的夠深啊。」那人冷笑,眼眸中,湧出一絲忌憚之色。
徐嘯天沒有說話,全程都在觀望,對於兩者能夠打起來,也是有些出乎預料,「狗咬狗一嘴毛。倒也是省去了我的麻煩。」觀望了片刻之後,徐嘯天出手了,對著紀勇就是一擊殺招,雖然被紀勇躲了過去,但也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西北之塞,出現了這麼強大的人了,」紀勇驚愕不已,神色凝重的看著徐嘯天,心裡已經生了退意。
「呵呵冷木雲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替我解了圍,這厚禮無以為報,我在這裡謝過了,以後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徐嘯天朝著冷木雲抱了抱拳道。
「好啊你們,居然公然和太子殿下作對!」紀勇看著眼前的一幕,就算他再蠢,也能夠看出冷木雲和徐嘯天之間的關係,頓時覺得喉嚨里一甜,一口逆血噴出,整個人的氣息,迅速萎靡了下來。
「弋江城有變故,速來支援!」紀勇也是果斷之人,急忙催動自己的靈力,灌入進自己腰間的傳音符之中,將這裡發生的事情,準備告知,卻被徐嘯天一掌凌空拍下,擊碎了他的天靈蓋,截斷了半分傳音符中的消息。
「你!」冷木雲不是庸人,徐嘯天這般出手,將通幽境初期的強者一掌拍死,這其中的隱情,不難而知。
「怎麼?木雲兄反悔了,對了我忘了說,此人來自於長安唐府,看著打扮,你應該也能夠猜出來幾分,多謝木雲兄此番仗義出手,你放心以後鐵木林的事情,我徐嘯天不會參與半分。」
冷木雲面色變得極其陰沉,這番冒然出手,讓他損失慘重,不單單是黑鐵堡眾多武者的隕落,也同時為黑鐵堡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長安唐府,整個北辰帝國唯一的異姓王府!
「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冷木雲竟是一口鮮血吐出,可見這件事,對他的傷害多大。
徐嘯天關上了門,至於門外死去的武者屍體,他自然不會理會,因為他知道,善後的事情,黑鐵堡的人,會來做的,回到了密室之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一口血噴了出來。
「爹!你受傷了?」徐朗看著徐嘯天臉色蒼白的模樣,焦急的問著。
「無妨,強行催動了一下靈力,導致舊傷複發,休養些時期,就會好起來的。」徐嘯天淡淡的說著。
「不對,你爹這是透支了生命力作為代價,我能夠感受到,他體內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減退,最多三個月,極有可能引發經脈寸斷而死。」識海之中,齊道臨的話,陡然響起,這讓徐朗一驚的同時,也意識到了,徐嘯天的身體,已經燈枯油盡,成了重傷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