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打
「好好好，此事我一定儘力。」
趙管事此刻完全忘記了房內的其他人，滿臉都是笑容，眼神之中透著一絲絲淫邪之光，甚至激動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垂涎這個小宮女已經很久了，希望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做媳婦，只是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小月總是不上鉤。
沒想到今天目的得以達成，不禁讓他心生得意。
他看向了王凡，此刻這位十三皇子眼瞼低垂，讓人看不清楚眼神，臉上的表情也是平靜如死水。
在趙管事的眼裡，這便是認慫服軟的表現。
「十三皇子，老夫這邊還有一些賬目需要核對，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趙管事轉身，想要回到木桌之後。
「剛好還有一件事需要趙管事幫忙。」王凡平靜的聲音響起。
「不知還有何事？」趙管事臉色訝然，轉身回頭。
然而迎接他的並不是王凡的答案，而是一隻變得越來越大的拳頭。
嘭！
趙管事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從鼻樑骨開始蔓延，很快蔓延到整個臉部，緊接著便是頭顱。
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眼前金星直冒，什麼都看不清楚，便是思維也是一片混沌。
「我心中好不痛快，需要趙管事幫忙發泄一些。」
王凡咧著嘴，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滿臉笑容。
不遠處站著的小月已經看得呆了，不知道事情為何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主人，主人，你……」小宮女一臉獃滯的模樣，不知該說些什麼。
很快讓她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趙管事被一拳打飛后，王凡並沒有放過他，而是三步並作兩步，再次沖了上去，對其拳打腳踢。
下手頗重，啪啪聲清脆極了，有如武者在打木人樁、沙袋一般，極為用力。
咔嚓！咔嚓！
一聲聲的脆響從趙管事全身各處傳來，卻是趙管事渾身各處都有骨頭折斷，手臂、小腿、指節、肋骨……
「啊！啊！啊！十三皇子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趙管事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被劇烈的疼痛刺激得清醒了過來，立刻討饒起來。
其實趙管事的身體雖然肥胖，但是比起十六歲的王凡還是健壯了許多，原本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
只是王凡先發制人，背後偷襲一拳擊中趙管事的鼻樑，這一拳匯聚了他全身所有的力量，直接將他打昏了頭，用地球世界的話來說，便是腦震蕩。
腦震蕩的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自如控制手腳，也就無法進行有效的防禦和反擊。
沒有了絲毫反抗之力，趙管事只能如同待宰魚蝦般任憑毆打。
「住手！」一聲大喝從門外傳來。
喊話者是一位相貌方正的老者，五十多歲的年紀，鬍鬚濃密，微泛白色，精神矍鑠，眼睛如同雄鷹一般，緊緊盯住了王凡。
卻是有人聽到了此間的慘叫，將主事之人尋找了過來。
此人是遠月殿主事官楊忠，權威極重，小月看到這位老者便忍不住全身發抖，差點哭出聲來，只是看到身邊主人，心中頓生無邊勇氣，生生忍住。
王凡好像沒有聽到楊忠的喊聲，腳下不停，又狠狠地踢了十多腳才停了下來。
趙管事此刻已經雙眼翻白，昏迷了過去。
【宿主完成黃金支線任務「調查」，獲得崩壞值10點。】
【宿主剩餘崩壞值110點。】
「十三皇子，你可知在遠月殿當中行兇，是何等罪名？」楊忠輕咳了一聲，幽幽道。
王凡淡淡地看了老者一眼，沒有接茬。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宮之內當眾鬥毆，杖責一百，並且視情節輕重判處為期一月至一年的監禁。」楊忠見王凡沒有絲毫反應，聲音加重了些。
在他眼中，這位衣裳漿洗得發白的皇子，無權無勢，頭腦簡單，根本沒有絲毫前途。
所以他對王凡並沒有如何尊重。
「哦？」王凡似笑非笑，看向了楊忠，「那請問楊總管，宮中主事故意剋扣皇子例錢，敲詐勒索皇子，上官又不聞不問，尸位素餐，不知該當何罪？」
「你！」楊忠倒抽了一口涼氣，渾然沒有料到王凡竟然說出這番話來。
他心中有了一些不祥的預感。
似乎，這位十三皇子與平日里傳聞的魯莽形象相去甚遠。
楊忠能夠坐到主事官這個位置，自然不是簡單人物。
他開始權衡利弊起來。
「嘿，反正這趙管事平素仗著趙家出身，對我也是陽奉陰違，我又何必摻和到皇子之爭當中。」楊忠心中閃過許多念頭，最終壓下了不悅。
「十三皇子不妨將詳情說出，若是老臣有做的不對之處，必然加以改正。」楊忠沒有倚老賣老，彎腰朝著王凡行了一禮。
王凡看著眼前這位態度放得極低的老者，心中有些詫異。
他原本想要藉機將事情鬧大，但是楊忠這樣放低姿態，卻是不好發作。
「事情是如此……」
片刻之後，王凡便將趙管事敲詐勒索之事敘述了一遍，隨後便退到了小月身旁，靜靜地看著楊忠，等他做出抉擇。
「十三皇子，如果趙管事去大理寺告狀，怕是不妙。」楊忠權衡利弊了許久，提示道。
王凡挑了挑眉，清晰地感受到了主事官態度的變化。
剛剛還是「何等罪名」，現在卻是一副為他考慮的樣子。
「楊總管，剛才是我孟浪，想來遠月殿人數眾多，便是出了那麼一個兩個敗類，也不能全部怪在上官身上。」王凡上前微微欠身，變得極有禮貌。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剛剛暴打趙管事的盛氣凌人，分明是一個斯文有禮的少年。
再加上身上的衣衫，一臉老實的模樣，樸實無華，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至少小月此刻便覺得自己的主人說不出的謙遜可親。
但是楊忠心中卻是更加警惕，越發不敢輕視。
他正了正臉色，嚴肅道：「小月前來遠月殿借取錢銀確有此事，雖說趙管事藉此逼迫小月，但是畢竟還沒有成事，到時他若是抵賴，只怕大理寺無法問罪於他。」
「反而十三皇子你在皇宮之中，當眾毆打朝廷命官，若是傳到了陛下的耳中，對你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