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皇上病重
君莫黎見翟懷前來,如黑曜石般的而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闔了闔雙眸,開口問道:「翟公公,您怎麼來了?」
特別是鳳七七剛剛抱著小世子從宮中歸來,不可能是皇上想念小世子,一定是宮中除了什麼大事才對。
翟懷道:「大事不好了,皇上病重,如今召集所有的皇子,養心殿一聚,其他的王爺已經到了,就差您了。」
君莫黎聞聽此言,頓時微微一愣,忙站起身來,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開口喝道:「你說什麼?怎麼現在才來告知本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
語畢,率先向鳳七七的卧房外走去,而鳳七七顯得沉穩的多,抱著小世子,秀眉緊蹙,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翟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翟懷道:「黎親王妃啊,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我們路上在說吧,好不好,現下您就不要在問老奴了。」
鳳七七覺得此事一定不簡單,先不說皇上武功高強,雖然沒有幾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經常習武之人,身子都不會差,一點徵兆都沒有,就這般輕易的病倒,一定是有蹊蹺。
翟懷隨即搖了搖頭,帶著鳳七七一同坐上了前往宮中的馬車,在馬車內,君莫黎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父皇的身子到底怎麼了?」
翟懷緊蹙著眉宇,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既然你清晨,老奴將茶水送到了養心殿之中,皇上剛剛拿起茶盞,未等入口,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可將老奴嚇壞了。」
鳳七七道:「怎麼會忽然病的這樣嚴重,先前怎麼一點預兆都沒有,難不成是有人蓄意謀害父皇不成?」
翟懷卻說「應該不是,皇上雖然身康體健,但是畢竟年歲已高,稍有不慎,便會傷及內臟,也應該是年輕時落下的病根,若不然不會忽然如此的。」
君莫黎問道:「父皇年輕的時候有過什麼病症不成嗎?怎麼會落下這種病根的,父皇不是一向養尊處優,並未聽到過有任何的老毛病啊。」
翟懷眉宇輕挑,開口說道:「我的黎親王殿下啊,您也不想想,你們這些皇子能活到現在這麼大,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誰沒有被毒害過?皇上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能沒有被毒害過嗎?」
鳳七七點了點頭,開口道:「是啊,就算中的毒被解了,日後也定然會落下病根,就好比德妃娘娘,如今的身子,還是那般虛弱,這都是被毒害過的病症。」
君莫黎聞言,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抹不安的神色,君莫黎倒不是怕皇上就此駕崩,定然不會那樣快,但是如今皇上病倒,君夙羽與君臨烈貌似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若是這個時候動亂,那後果不堪設想,倭國的人又頻頻出現在大晉,若是內外勾結,大晉將亡矣。
不多時,君莫黎與發呢給七七來到了養心殿之中,而這時所有的皇子都已經在這裡了,也包括君楚悠。
君楚悠見君莫黎與鳳七七前來,忙迎了上去,開口喚道:「老七,你們來了。」
君莫黎眉心緊蹙,開口說道:「六哥,父皇怎麼樣了。」
語畢,作勢便要向內殿之中走去,卻被君楚悠一把攔住,開口說道:「先不要進去,父皇的病症剛剛穩定了下來,現在母妃在裡面守著。」
君莫黎見狀,闔了闔雙眸,並未動作,君夙羽望著君楚悠,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深紫色的雙眸之中,滿是不屑之色,開口說道:「哎呦喂,就屬逸王殿下最焦急,您是急著父皇還沒有將太子的人選落定,還是焦急父皇的病情呢?」
君莫黎聞聽此言,頓時怒從心起,開口說道:「君夙羽,你不要太過分如今父皇還病倒在床榻上,還不是你為所欲為的時候。」
君夙羽道:「哦?本座為所欲為,想必這一切都是黎親王私自揣測的吧?本座可沒有那種心思,如今父皇病重,也是時候立下太子的人選了,逸王殿下焦急也情有可原。」
君楚悠怒視著君夙羽,開口說道:「君夙羽,別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別人都不知道,只是懶得揭穿你罷了,待父皇痊癒之後,第牛肉乾要你好看,看你還能逍遙多久。」
就在這時,君庭樊微微一笑,來到君楚悠身前,開口道:「怎麼,你就沒有寫什麼小心思嗎?諸位王爺之中,誰都沒有權利去說誰,百斤八兩罷了,你敢說你對太子之位沒有一點想法嗎?」
君楚悠道:「本王有沒有,是本王的事情,那也好過自己不得寵的母妃,卻去毒害他人,最後落得被賜死的狹長要好的多吧?」
君庭樊見狀,頓時語塞,開口道:「你……」
君夙羽道:「不必與他爭執這些事情,現在都還為時過早,憑逸王的資質,還不足以能勝任監國之位,剩下的就是我們幾個來說說,到底誰做監國之位比較好了。」
鳳七七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言論,頓覺可笑,如今皇上還沒有駕崩,君夙羽便打起了監國之位的主意,完全沒有將皇上的病情放在眼裡。
君臨烈則表現的很平淡,既沒有與諸位王爺爭執,也沒有變現的很在意,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不時的望向抱著小世子的鳳七七,久久不語。
君楚悠道:「現在就談論這些是不是有些過於早了些,父皇還沒怎麼樣呢,你就打起了監國的主意,難道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成嗎?」
君夙羽微微一愣,開口道:「這種事情逸王殿下可不要亂說,本王只是覺得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父皇的狀況,早朝定然是去不了了,難道本座考慮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嗎?」
君莫黎道:「父皇能不能上早朝,用不用監國,這些事情都不是你該在意的,讓你來只是看望父皇的病情,想必你也只在意這些事情罷了,也難怪,番邦之人多是些無情無義之士,我們大晉的瑞王也不能免俗啊。」
君夙羽道:「你少要裝好人,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在皇後身上的都做了什麼事情,用不用本座……」
就在這時,德妃推開了內殿的大門,緊蹙著秀眉,眼神之中滿是不悅之色,大聲喝道:「夠了,你們的父皇這還沒怎麼樣呢,你們就開始討論起監國的事情了是嗎?誰給你們的膽量,真是不孝。」
君夙羽立時閉嘴,但是眼神卻瞄向了君庭樊,君庭樊見狀,闔了闔雙眸,走上前來,開口道:「如今你還不是皇后呢,誰又准許你在這裡發號施令的?區區德妃而已,相比本王的母妃,地位還差了一大截,憑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君楚悠見狀,作勢便要欺身上前,這時皇上渾厚的聲音響起,「混賬,誰給你的膽量,敢這樣與德妃說話,這麼多年都白活了嗎?尊卑有別都不知道了嗎?果然有什麼樣的母妃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真是讓朕失望。」
君庭樊聞聽皇上此言,頓時無言以對,雖然內心之中異常的氣氛,但總不能這個時候就與皇上對著干,還有些為時過早,不禁心中暗忖:待你駕崩之時,就是本王復仇之日。
隨即皇上道:「德妃,你進來,朕有事要交代。」
德妃應道:「是。」
語畢,折返而回將內殿的門帶上,德妃來到皇上身前,端坐在床榻之上,我這皇上的手,輕啟朱唇,開口說道:「皇上,您說。」
皇上虛弱的闔了闔雙眸,眉心緊粗,輕咳一聲后,開口說道:「咳……早年都是朕的不是,這麼多年,冷落了你,讓你受了不少苦。
「皇上切莫要這樣說,這一切都是嬪妾刻意為之,本就不想與任何人爭寵,這樣一來,倒免去了很多麻煩,嬪妾應該要謝謝皇上才對。」
「不,不是這樣的,還記得你剛剛入宮之時,朕在那是就特別的鐘愛你,但是知道你的性子不是那種爭強好鬥的,日後也可以的疏遠你,也能讓你與楚悠免於別人的迫害。」
「是啊,如今皇上病重,就不要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只要您能好起來,就是讓嬪妾受再多的苦,嬪妾也在所不辭。」
「若不是朕病重,還真的瞧不出誰才是真心待朕的人,而你一直不離不棄,雖然我們只見更多的事尊敬,但朕能感受的到,你是真真切切的關心著朕的身子,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嬪妾這麼多年,從不曾為了爭寵,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當初入宮之後,嬪妾本事非常後悔的,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早已經習慣,現在沒有別的願望,只求皇上的身子能好起來,健健康康的。」
「朕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朕其實一直都有在練習功夫,只是一直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雖然表面瞧上去異常的強壯,但是畢竟年歲已高,這時避免不了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過悲傷。」
「皇上莫要口出此言,您一定會好起來的,而您會不會功夫,根本就不是嬪妾所在意的事情,嬪妾只想讓您知道,有嬪妾在關心著您,千萬要堅持下來。」
「朕還沒有到達那種程度,暫時還是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保不齊哪一天就會忽然倒下,到那時,朕真的怕這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落入了那些個不孝之子身上,就只有靠你幫朕監督著他們了。」
「嬪妾何德何能,這一切還要皇上好起來之後,自己去做才是,嬪妾一介女流,怎麼能夠干政,豈不是走了藍皇后的舊路。」
「總之,現在朕最是信任你無疑,希望日後你也要保持著這樣的性子活下去,楚悠的前途不可估量,而莫黎無心皇位,朕早就已經瞧出來了,那就由他來輔佐楚悠也好,這樣一來,朕就放心多了。」
「這兩個孩子都不錯,但是皇上真的決定了嗎?將皇位傳給楚悠?他雖然有一顆為百姓著想的心,但是缺乏歷練,這……」
皇上聞言,微微一笑,開口道:「如今朕的身邊,就只剩下你了,還是你最忠心耿耿,門外的那些皇子,也就莫黎與楚悠朕還能指望,其他人,朕真是看一眼都嫌煩,他們倒不如不來。」
「那嬪妾這就將他們遣散,免得皇上聽著心煩。」
語畢站起身來,德妃作勢要推開房門,就在這時,皇上開口說道:「將他們遣散之後,將楚悠與莫黎留下來,朕有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