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解救希藍
就這樣,希藍被帶回了國師府當中,當夜在客房之中,國師請來了郎中,在位希藍診脈,不多時,郎中站起身來,對國師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國師,希藍公主的傷情,並無大礙,只是一些皮肉傷,只要包紮好,就沒事了,武器之上,並未淬毒。」
國師頜了頜首,緊蹙著眉宇,開口說道:「好,你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郎中躬身道:「是,老奴告退。」
希藍當然知道武器之上並未淬毒,見郎中如此說,隨即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還好武器之上沒有淬了毒,若不然,本公主的性命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國師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希藍公主福大命大,怎麼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命喪於此,吉人自有天相,這也是上天註定,一切自有定數。」
希藍闔了闔雙眸,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國師真是好口才,不過這次被他們搶去了丹藥,不知道該如何與父皇解釋啊。」
「這件事情,本國師自會與陛下解釋,一切都是本國師的錯,但只是隨時了一顆丹藥,便救下了希藍公主的一條命,本國師認為,非常的值得。」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本公主被擒住,也不會讓他們得逞,不過這次的人,國師可知道是何方神聖嗎?」
希藍故意探探國師的口風,而國師也欣然上當,開口道:「我不知道,夜色昏暗,並且他還帶著面紗,只是知道是個女人罷了。」
「這可就難辦了,連搶走丹藥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父皇一定會大發雷霆的,那可是如今柔然唯一的一顆。」
國師見狀,安慰著希藍,開口道:「希藍公主不必在意,還是先將傷勢養好在說,一切就交給我來說就好。」
就在這時,兩位侍女推門而入,手中拿著托盤,托盤內是包紮傷口用的紗布,和草藥,國師見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希藍公主也累了,待傷口處理好之後,就好生歇息吧,本國師明日再來看望你。」
希藍回道:「好,勞煩國師了。」
國師站起身來,躬身一禮,並未答話,舉步走出了希藍所在的客房之中,隨即侍女開始為希藍包紮傷口。
待一切都結束之後,希藍獨自躺在客房的床榻之上,輾轉反覆,久久不能入眠,也不知道王爺與王妃逃掉了沒有。
在不安與擔憂之中,希藍漸漸進入了夢鄉,赫然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只見柔然大帝聽聞丹藥被人奪了去之後,勃然大怒,並且遷怒與希藍,指責她辦事不利,若不是她也不會被人搶去了丹藥。
隨即便將希藍的一雙手緊緊的綁在了一起,吊在了城樓之上,受萬人唾棄,不禁背上了叛國的罵名,還將唯一的一顆丹藥拱手相讓,百姓們望著希藍的眼神之中,滿是厭惡之色,手中有什麼便向希藍砸什麼,而國師在人群中,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
「希藍個公主,醒醒,希藍公主?」
希藍悠悠醒轉,望著眼前的一切,暗暗鬆了口氣,原來是一場夢,而國師在希藍面前,正無比擔憂的望著希藍。
希藍見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沒事的,本公主只是做了一個噩夢,沒有嚇到您吧?」
國師眉心緊粗,開口說道:「本國師還以為希藍公主被什麼不知名的毒素侵擾,原來只是做了噩夢,去告知郎中,不必前來了,希藍公主已經好了。」
希藍道:「真是勞煩國師了,萬般繁忙之際,還要特地前來看望本公主,國師大可以去做別的事情,本公主已經無礙,待傷好了之後,便前往皇宮之中。」
國師彷彿著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頜了頜首,開口說道:「既然希藍公主已經無礙,本國師有些話,想問一問希藍公主。」
希藍暗道:「不好。」希藍深知國師的睿智,怎麼可能被這樣的小把戲就給騙過了,果然來問了。
正在希藍在考慮,應該怎麼樣應答之時,國師敲出了希藍的尷尬,開口道:「沒關係,本國師之時想問,希藍公主是如何被那個人劫持的?並且彷彿還不是一個人吧?應該還有一個男子存在才對,是不是這樣?」
希藍道:「並沒有什麼男子,只是一個女子而已,此人武功高強,在本公主來到前往皇宮的必經之路之時,便被此人劫持,所以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就是國師看到的那樣了。」
國師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之中,滿是早知如此的神色,隨即開口道:「希藍公主分明在撒謊,為何不能如實相告,難道這次的事情,就是希藍公主一首策劃的不成?」
希藍道:「本公主說的話,句句屬實,你憑什麼說本公主撒謊,你有什麼證據嗎?如果沒有,雖然國師救了本公主,但不代表就可以血口噴人。」
國師笑道:「希藍公主息怒,這麼說吧,本國師清晨之時,在國師府附近,找到了一個男人的腳印,並非是任何一個侍衛的,那就說明還有一個男人同行。」
希藍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那你也不能說這一切是本公主策劃的吧,也許是有一個男人,但本公主並不知曉,只見到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
國師依然微笑著望著希藍,從懷中拿出一把鳳七七與黑衣人打鬥時碎裂的長劍碎片,開口道:「這枚碎片,據我觀察,乃是出自大晉的工藝,而希藍公主身上的傷口,也是這種武器所傷無疑,但是您傷口的角度,除非是自己造成的,若不然不會是那種形狀,希藍公主要如何解釋呢?」
希藍聞言,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我……我……也許是她故意這樣傷本公主也說不定,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內鬥,國師可千萬不要上當。」
國師站起身來,湊近希藍身前,微微一笑,在希藍耳邊開口說道:「希藍公主,本國師已經派遣了全部的高手前往追蹤她們,而你的一些小計謀,在我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攬下來。」
希藍見狀,知道國師一定是全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若不然不會如此說,畢竟以睿智著稱的國師,定然不是這般好騙的。
隨即希藍開口道:「什麼條件?」
國師邪異一笑,開口道:「只要希藍公主以身相許,並給與大晉的黎親王接觸婚約,那本國師就可以將這件事情壓下去,陛下的身子依然康健,足夠支撐到在煉製一顆丹藥的時候,如何?」
希藍秀眉微微一蹙,望著國師,如明珠般的鳳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開口說道:「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你就不要妄想了,本公主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你。」
「哦?那我將公主交給陛下,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不知道陛下要怎麼對待希藍公主呢?柔然的黎明百姓要怎麼看待公主呢?叛國?還是不孝?還是什麼?」
希藍道:「要怎麼做,隨你的便,總之,想要本公主嫁給你,這輩子你都不要想了,本公主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國師立刻翻臉,怒視著希藍,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就休怪本國師無情,來人,將希藍公主押送道皇宮,由陛下發落。」
語畢,便有一堆侍衛推門而入,作勢要押著希藍公主,希藍公主怒喝道:「住手,本公主自己會走。」
隨即希藍便向客房外走去,國師眉心緊粗,開口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從不從?」
希藍停下腳步,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朱唇輕啟開口說道:「就憑你?下輩子吧,你的虛偽,讓本公主覺得無比噁心。」
說完這番話,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客房之中,只留下國師冷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實際上國師的內心之中也是非常矛盾,若是將希藍交給柔然大帝,說不定會被處死,而不將她交給柔然大帝,自己又心有不甘,所以才給了希藍選擇的權利,但希藍顯然不珍惜他的好心,所以便派人壓著希藍向柔然皇宮出發。
而鳳七七在與君莫黎分別之後,便順著密道,再次來到了國師府,誰都沒有想到,鳳七七回折返而回,而國師的人都出去尋找劫持希藍公主的鳳七七去了,誰會知道鳳七七就在國師府呢?
鳳七七親眼見到希藍被人送入了客房之中,在客房外,鳳七七整整一夜都為合眼,就這樣盯著客房的一舉一動,一直尋找機會,卻沒有合適的時機出手。
次日一早,便見到希藍被一對侍衛押著,向柔然的皇宮方向行去,鳳七七知道,國師府上的高手都去追殺君莫黎去了,而現在正是大好時機。
想到即做,鳳七七在屋頂縱身一躍,同時射出數枚飛針,瞬間有六人斃命,倒在了地上,而其他人見狀紛紛慌亂的尋找著敵人的身影,鳳七七從天而降,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入了一個侍衛的天靈蓋之中。
希藍見鳳七七前來,頓時一喜,也不在任由被人押著,赤手空拳,將身邊的侍衛一擊擊倒在地,隨即二人湊到了一起。
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說道:「希藍公主真是命大,沒想到你還沒有被他們殺死,本以為可以為你來收屍的,沒想到你還是活了下來。」
希藍與鳳七七背靠著背,開口笑道:「哦?原來王妃是為了給妾身收屍的嗎?那可真是讓王妃失望了,不顧艱險,隻身一人闖入國師府,王妃還真是嘴硬的很啊。」
鳳七七回眸望著希藍,二人會心一笑,在此時此刻,以往的一切不愉快,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國師見狀,頓時微微一驚,而如今府上的高手都被派了出去,自己又不會任何功夫,只得望著鳳七七與希藍屠殺著侍衛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鳳七七從袖口拿出一把短刃,扔向了希藍,希藍穩穩的接在手中,對著一個身側的侍衛,便刺了過去。
就在這時,希藍的身後,一個侍衛悄無聲息的舉起手中的長刀,作勢便要向希藍刺去,鳳七七見狀,一個箭步,沖至希藍身前,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偷襲希藍侍衛的脖頸之中,瞬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