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巧遇顏淵
余笙歌只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也沒有多心,只是點頭示意,她同樣伸出了手來,和顏肅握了握手,笑著說:「你好我叫余笙歌。」
顏肅點頭微笑,看著剛剛余笙歌打人的氣勢也應該是恢復了,便問道:「你覺得身體如何了?」
余笙歌收回了手,笑了笑說:「你如果不說,我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還是有點不舒服。」
「要不要帶你去看醫生?」顏肅皺著眉問。
說話時,顏肅很自然地朝著余笙歌湊近一步,抬手摸了摸她飽滿的額頭,他微微蹙眉,撇了撇嘴說:「還在發燒,看來還是得帶你去醫院才行。」
余笙歌被顏肅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畢竟兩人只見過兩次,如此親密的動作,看起來卻像是相愛了多年的情侶之間才有的,這讓余笙歌原本就發燙的雙頰變得更燙了。
「我、我沒事,不用了,昨天已經夠麻煩你的了,我回去吃點葯就好了。」余笙歌的舌頭好像打了結似的,說起話來都變得結結巴巴的。
顏肅雙眼微眯,看著眼前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余笙歌,抿不住臉上的笑容,「帶你吃點東西,然後去醫院。」
「真的不用了。」余笙歌很是不好意思地說。
看著手腳並用在自己面前不知所措地她,顏肅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濃郁,「你可是我撿回來的,如果就這麼讓你回去了,豈不是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還是跟我走吧,不然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撿回來的。
余笙歌扯了扯唇角,尷尬地笑了笑,她執拗不過顏肅,便跟她離開了房間,前往位於酒店一樓的餐廳。
顏肅像極了一個歐洲的紳士,為余笙歌拉開了椅子,她俯身坐了下來,顏肅轉身坐在了她的對面。
他點的食物都是比較清淡的,完全是在照顧余笙歌這個病號。
余笙歌滿滿地吃了一碗生滾魚片粥,感覺身上暖暖的,她舔了舔唇,打了一個飽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顏肅。
顏肅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吃完飯後,顏肅開了一輛黑色的大切諾基,帶著余笙歌去了醫院。
余笙歌感覺自己像是遇見了一個天使似的,顏肅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若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一位兩人是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診斷結果出來后,余笙歌依舊發著高燒,但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舒服了許多。
這兩天,顏淵並沒有在糾纏她,讓她稍稍地能夠喘口氣。但,顏淵給了最後的期限,三天後整理好天藍集團的工作,她就要隨著顏淵回到帝都,以後的四年裡,她就只能夠留在顏淵的身邊,做牛做馬任由著他折磨。
想到了這裡,余笙歌感覺自己的頭頂上的天突然陰了下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忽然,余笙歌的耳廓中傳來了溫煦的聲音,側目時,她看見了顏肅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彷彿能夠驅散她頭頂上的一片厚重的鉛雲。
余笙歌感覺顏肅渾身上下透露出來滿滿的都是正能量,而自己……
她從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站了起來,臉上勉強擠出了一抹苦笑,對顏肅點了點頭。
顏肅拎著一包葯走在余笙歌的身邊,時不時地,他會垂下綴著頎長睫毛的雙眼看上她一眼,他臉上依舊掛著微笑,走在樹蔭下,呼吸著雨後清新的空氣。
兩人剛剛走到了醫院外的停車場,忽然,一輛艷紅如血般的賓士小跑車疾馳而來,擋住了剛剛要上車的余笙歌。
這輛車正是穆近遠那輛風騷的小跑車,余笙歌倏然一怔,心中莫名的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她懷揣著一顆惴惴的心,祈禱著顏淵沒有在車上。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從那輛騷紅色的跑車中走出來的不是穆近遠而是——顏淵!
他那張俊美不凡的臉上,好似堆砌了一層鉛雲,彷彿下一瞬,便會驚起一場狂風暴雨一般。他徑直地走到了余笙歌的面前,一把扼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冷冷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余笙歌還為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雙唇顫抖,不知道應該如何跟顏淵解釋。
「堂哥,好久不見。」顏肅踱步走到了顏淵的面前,臉上依舊掛著那份燦爛的笑。
顏淵雙眸微眯,疏淡而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視在余笙歌的臉上,冷聲質問:「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和他出現在這裡!?」
「我……」余笙歌感覺嘴巴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大塊冰,吞也吞不下,吐又吐不出,「我生病了,這、這位顏、顏先生……」
忽然,余笙歌將雙眼瞪大如銅鈴,顏肅剛剛說了什麼!?
他稱呼顏淵為堂哥!
難怪她總是覺得顏肅很是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現在,余笙歌終於想起來了,他是在拉斯維加斯和顏淵結婚的前一晚,看見顏肅從顏淵住的酒店房間中離開。
就在余笙歌愣神之時一道閃光燈,刺了一下她的雙眼。
她抬手遮住了雙眼,順著閃光燈的方向看了過去,見到了一個記者打扮的男人,畏畏縮縮地朝著他們這邊看。
在確定了爭執之中的男人正是顏淵后,那個記者快步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跑了過去,將手中的錄音筆遞到了顏淵的面前,「顏先生,蘇棉棉小姐在宣傳新戲的時候扭傷了腳,您是不是來醫院看望蘇小姐的?你們是不是戀人關係?蘇小姐一再對外透露,您是她的未婚夫,請您回應一下。」
顏淵猛然側目,兇狠的眼神彷彿想要吃了那個記者,他薄唇輕啟,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記者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手中的錄音筆掉在了地上。
顏淵眸色微斂,冷凝的目光注視著余笙歌,冷然道:「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你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