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選址

劉信在家呆了一晚，第二天早早地趕到了白鷺鎮。

張青青和周槿霞都起了。周槿霞是多年習慣，張青青則是心掛補習機構的發展。

劉信到的時候，兩人正在一起吃早餐。看樣子，關係混的不錯。

張青青是個認真的人，周槿霞最大的特質則是較真，兩人都是老師，又都是美女，能有共同話題不算奇怪。

「劉信？你吃早飯了沒有……」張青青對於劉信這麼早出現，十分驚詫。

「你這詫異的眼神什麼意思，在你眼中，我竟是一個懶惰的人嗎？」劉信自顧坐下，一邊拿早點吃，一邊對張青青表示無奈。

「我趕早過來，是想要跟你們討論，選址問題的。一個好的教育機構，位置是首要的考慮，咱們白鷺鎮不大，所以更要好好考慮一下，該把機構放在什麼地方。」

「說的沒錯。」周槿霞露出讚許的笑。

對於劉信這個小子，她本來的觀感並不好。但昨天見到張青青之後，一見如故，夜裡張青青面對她這個老大姐，說了很多心事，但無一例外，都是關於劉信的。

周槿霞這才對於劉信，有了深刻的認識。雖然不至於一下子由惡感變好感，但對於這個能為紅顏付出一切的傢伙，至少不再討厭。

「選址？」張青青對於這個問題，卻是提出了疑惑，「就在我家不行嗎？」

張青青的家，位於白鷺鎮中心區域，上下三層，加起來足有四五百平方。這也證明了，她家真不缺錢，大學時候張青青對凌遠不假辭色，底氣便來源於這兒。

張青青大學畢業后，回到白鷺鎮工作，她的父母便搬了出去，說要給女兒留一片自己的空間。現在的張家，只有張青青一個人住，確實空曠的很。

「不行。」周槿霞首先拒絕，「我們書人跟劉信簽的協議裡面，是要辦最好的教育機構，一切要以書人的標準來。書人在建陵城裡，可都是租用寫字樓的，從來沒有在家裡辦學的先例。更何況，你家的這個面積，也有點小。」

「五百多平還小？」張青青咋舌不已。

「當然小，我們可是書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機構。合同里都寫了要求的，要求書人在白鷺鎮的分部，至少有1500平。」

張青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有一個提議。」久不說話的劉信，這時候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從青青家往東一百米，再左轉朝北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往東一百，往北一百五……是舊的政府大樓！」張青青腦子一轉，驚呼出聲。

白鷺鎮以前，一直集中發展中心區域，幾乎所有的好一點的機構，都擠在面積狹小的鎮中心。

幾年前，建陵城進行了新的區域規劃，白鷺鎮相應上頭號召，逐步將政府、醫院等公共機構，搬到了鎮中心圈以外，想要以此帶動鎮中心的擴大。

於是，那些舊的大樓，便因此閑置了下來。這裡所謂的閑置，是真的放著不用。醫院或者其他地方，可以拆了建別的，政府大樓上面不發話，沒有人敢動。

鄉鎮的政府，天高皇帝遠，一般都建的十分氣派，最不濟也面積廣闊。幾千平方算是常見，過萬平方也不算稀奇！

白鷺鎮政府倒是很清廉，舊政府大樓只有三層，一層五百多平，總面積將將超過一千五百平方。不過論面積，已經是白鷺鎮第二大建築，排第一的是新政府大樓。這麼大的地方一直閑著，誰見了都感到惋惜。

「好主意！」周槿霞一千五百平的要求確實寫在合同里，不過如果白鷺鎮真的沒有這麼大地方，她也可以額外通融。對於能找到目標，她是既驚訝又高興。

「可那是政府大樓……」張青青還有猶疑。

「政府大樓算什麼，不就是一棟房子，現在他們不用，鎮里也沒人用的上，所有一直租不出去。我們去租，那是送錢。」

劉信先勸住張青青，然後對周槿霞點了點頭：「至於和政府談判的事，我和青青都是年輕人，未必會得到重視。還得拜託周經理跑一趟，用書人教育的名義。當然，價格上不能放鬆，他們租不出去的地方，沒有道理我們多送錢。」

***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周槿霞笑著返回，顯然是談成了。

張青青接過合同，直接翻到了租金的地方，一雙眼瞪大了：「10萬……這麼貴？」

「是一年。」周槿霞在壓價上出了大力氣，可不願被人這樣說。

張青青仍然懵懵的。劉信掏出手機，是他從凌遠那兒贏到錢后新買的。隨便打開一個租房的網站，指給張青青看。

「青青你看市區的寫字樓，哪怕是偏一點的地方，想要租到1500平，那也得有10萬……一個月。咱們這10萬是一年，簡直是白菜價。周經理一定出了大力氣，劉信在此，多謝你了。」

「你的資金都是找書人借，我幫你壓價，也是在幫書人，不必多禮。」

周槿霞面上不顯，心裡卻是如同吃了冰一樣爽，對於劉信的觀感，不知不覺又好了許多：「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打電話給書人總部，最遲今天下午，就可以聯繫裝修公司下來，要將整個大樓進行改造，以方便辦學。」

劉信點點頭：「不僅僅裡面，就連外面也要粉刷一新。原來的政府大樓追求威嚴，用色偏厚重，對於教育機構來說，就顯得有些老土。新機構新氣象，咱們要用新的面目，去吸引學生。」

周槿霞面上露出驚訝之色：「外面也要裝修？學校不比家裡，不需要太舒服，夠用就行。對於內部的裝飾，我已經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案，那一趟下來也要一百萬往上。外面也弄的話，可得一百二十萬。」

言外之意是在質疑，劉信跟書人借這麼多錢，什麼時候能還上。

「沒事，周經理儘管去做，我對咱們的機構有信心。」劉信自信滿滿，似乎根本不把一百多萬的欠款當一回事。

周槿霞不再多言。

「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周經理。」

「你說。」

「教育機構別的不重要，教學設施得弄到最棒。這方面我希望你能和書人溝通一下，不要敝帚自珍。」

「沒有問題，只要你不怕欠款，什麼都能給你弄來。」周槿霞瞥了劉信一眼，許下了承諾。

劉信拍掌大笑：「現在是六月初，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放暑假，暑假是課外補習最重的一頭，咱們可不能放過。暑假招生工作，要提前兩周開始。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我們要做好一切準備。」

「建設那塊兒，歸周經理管。宣傳由我負責，我會在限定時間內，把咱們的機構宣揚到，整個白鷺鎮都知道。至於青青……」

「到！」張青青一直在等著。她聽劉信說聽周槿霞說，自己什麼也意見也提不上，心裡正焦急，聽到劉信叫喚，登時回應以最大的熱情。

「有一項最重要的工作，要交給你。」劉信的語氣，嚴肅起來。

「什麼……工作？」張青青的語氣，既有興奮，又有些緊張。

「對於一個教育機構，最最重要的永遠不是外在條件，而是人，是老師！」劉信抓起張青青的手。

「咱們要想搞出名堂，一定要在師資上下功夫。教育局規定不讓老師補課，所以各教育機構的教師有兩種，一種是師範生不去學校，帶著教師證直接去教育機構；還有一種，就是在校的兼職大學生了。」

「青青，建陵師範大學不僅僅在建陵城，放到整個雲海省也是最好的師範大學。你的任務，就是趕緊回一趟學校，把你的優秀的學弟學妹們，忽悠到咱們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