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賣身體
我拿筷子的手指卷了卷,然後接著吃飯。
我在想,現在的我應該這麼辦,主動過去搖著尾巴討好他,我做不來,可是拿了人家的錢,就這樣抵死不履行承諾,好像也不這麼樣。
「啊……」
正在我所思之時,一個不妨直接被榮誠提著衣領就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放在了餐桌上。
榮誠抽出紙巾,胡亂的給我擦了一下嘴巴,直接低頭吻了上來。
我的雙手僵在了兩邊,此時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就連呼吸也停止了,沒有一分鐘,就憋的臉色通紅,快要斷氣的樣子。
上兩次,兩個人做這種事時,都是在特殊情況之下,可是現在兩個人都清醒著,而且還是在餐廳里,而我因為緊張,兩條腿不由自主的攀上了榮誠精壯的腰身,那樣子當真無恥之極。
這讓我更加火燒火燎,同時也懊惱自己的行為,想要立即將自己的雙腿放下來。
可榮誠感覺到我的動作,強硬的抓著我的腿,我不讓我動,另一隻手已經探進了我的衣服里,不斷的摸索著我的身體。
很快餐廳里燃起了濃烈的火焰,我的衣服被撕裂,一陣涼風襲來,這才拉回了我的理智。
「不要在這裡,會讓人看到的。」
我推卻著附在我身上的榮誠,說著乞求的話。
可榮誠絲毫都沒有顧忌我的感受,直接撕掉我的衣服,我全數都裸露在外,躺在冰冷的餐桌上從偌大的落地窗前,都能看到外面的車來車往,生怕外面的人一個抬頭,就看到上面的我,那種感覺猶如自己的隱私直接袒露在大眾的視眼裡,毫無尊嚴可言。
「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榮誠的聲音帶著威嚴,也有一絲被情慾瀰漫的沙啞。
這一刻我徹底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把尊嚴踩在了腳底下,比對之前舔著臉去借錢時受到的侮辱,現在才是實質性、深入骨髓的叫做卑微到了塵埃里。
有一種尊嚴是侮辱,而有一種尊嚴是實質性的侮辱,這兩者的差距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被這個男人按在餐桌上,又挪到客廳的沙發上,陽台上,門口的地毯上,茶几上,似乎每個地方都來了一次,我的身體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冰冷了。
這一夜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多少個地方上演人肉大戰,什麼時候結束的,到最後也毫無知覺,只是再次醒來后,已經是三天後。
傭人藍姨說我發燒了,燒的迷迷糊糊,已經三天沒吃一點東西,還是四爺叫來了醫生給我輸了退燒針,今天才有所好轉。
我想著那天晚上的瘋狂,還有客廳里冰冷的每一處地方,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次,能不發燒才怪了。
我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一時間有些發獃,竟不知道以後該何去何從,我活著除了還債,還有什麼意義。
換一句話說,我活著除了用身體去取悅這個男人,還有什麼意義!
一連幾日,沒有再見到榮誠,我的身體雖然恢復了,但卻沒了一個活人該有生氣。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
坐在花園長椅上的我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榮誠,又默默的注視著遠方發獃。
也許是榮誠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了我的手腕,便往裡面走。
「我看你恢復的挺好,那就跟我去公司上班。」
坐在榮誠的車裡,在距離公司還有一小段路程時,就被扔了下來。
車裡的榮誠簡單的說了句,「自己走著去吧,」車子便揚長而去。
我明白,榮誠這是不想跟我沾上關係,不用說高高在上的榮誠了,估計就連江城的乞丐也會躲著我這種骯髒的人吧。
進入榮氏后,同樣的,大家各自上班打卡,問早問好,但沒有一個人跟我打招呼,而我更加沒有勇氣舔著臉主動去接近別人,也就默默的向十八層走去。
面對工作,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可以說我化悲憤為動了,全心撲在了工作上,主要是這樣可以讓自己短暫的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
工作期間,有時我也會不自覺的向那扇緊閉著的紅色木門看去,偶爾的一瞬間腦子裡會閃爍出榮誠尊貴的模樣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批閱文件的樣子。
我對我自己的不自量力而發笑,然後繼續工作。
中午午飯時間,員工的餐廳里人滿為患,這是我第一次走進這個餐廳,看著人來人往,我忽然自卑的抬不動腳,大家都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可是我卻做著見不得人的事,在這個世界屬於是最為低賤的種類。
我轉身,沒有進餐廳,是出了榮氏,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獨自一個人吃飯。
事不願為,在榮氏的待客大廳里,剛好看到梁偉坐在哪裡,我本想無視這個讓人噁心的男人,直接出去。
而坐在哪裡的梁偉也看到了我,三兩不攔住了我的去路,盯著我的脖頸處冷笑了一聲,眼裡布滿了諷刺和嫌惡。
「賤人果然就是賤人,在我面前裝的那麼純潔,轉身還不是躺在了別人的身下,」
梁偉忽然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逼著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浮生,你可真是另我刮目相看,我倒是很想知道,爬在你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誰,是他的功夫好到讓你無法自拔,還是他給的你錢夠多,讓你得到了滿足。」
我強硬的偏開臉,不看他,抿著唇,也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梁偉見我不說話,可能是氣急了,強硬的抓著我的下巴,惡聲惡氣的怒吼。
「你倒是說啊,為什麼不選我,卻選了別人,同樣不是做情婦,難道他能娶你回家不成。」
是啊,梁偉說的很對,不管承歡在誰的身下,身份同樣都是人人唾罵的情婦,而我之所以選了榮誠,不是因為榮誠足夠有錢,也不是因為榮成長相非凡,而是剛好在對的時間裡,遇上了出錢的金主而已。
如果當時,我首先選擇來榮誠這裡的話,同樣沒有勇氣將自己脫光了送給榮誠,而後者,就算去了梁偉哪裡,受盡屈辱也會承受,只能說時間不對罷了。
但這些話我沒有對梁偉說,因為他根本就不配,雖然我低賤,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善類。
我忍痛甩開了梁偉的牽制,越過他,打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