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127 皇上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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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妃進來的時候,草草地行了一禮,語氣著急。
結果她剛說完,月貴妃的面色就變了,厲聲道:「你給我閉嘴!你自己蠢,還要怪我?你一個從二品,壓不過正六品,說出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宮裡頭的風言風語,你也不曉得讓人攔一攔,盡讓人看笑話。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月貴妃早就聽說了這事兒,被氣得要死,結果明妃一來還衝她發脾氣,那自然更生氣了。
被月貴妃這麼一吼之後,明妃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但是面上始終掛著委屈的神色。
「你還覺得委屈了?你說是不是你自己蠢,連一個正六品都干不掉,還讓她被高太后看中了。她跟高太后就是一路貨色,能有什麼地方厲害的?對於胡攪蠻纏的女人,你用這種粗魯的手段自然會輸,因為比耍無賴和不要臉,你豈是這種小婦養的賤-貨能比的?自然要用高段位去壓她,暫時先別折騰她了,你好好在高太後身邊應付著,這次皇太后很生氣,必定會有後手對付這賤丫頭,到時候我替你出氣便是。」
月貴妃直接幾句話就把她攆走了,顯然是不想再看見這麼蠢的人了,明妃噘著嘴小聲嘀咕著離開,面上並沒有什麼感激的神色。
「廢物!」
她一走,月貴妃便怒罵了一聲,氣得還摔了手邊的一個茶盞。
身邊伺候的大宮女立刻道:「貴妃,明妃娘娘如今爬上了從二品,與您的位份相差不遠,她已經不再像當初那般謹慎小心,想要好好巴結您了。早已不是一條心,您又何必替她想這麼多。流言再傳得難聽些,那些心思浮動的主子們使勁踩幾腳,就夠她受的了。」
月貴妃暗咬著銀牙道:「我知道她與我不是一條心,不過她好歹也是我一手扶持上來的,哪怕是養得一條狗,最後也要用在刀刃上。可不能被這些賤-人的小風小浪給吹倒,我留著她有大用處。」
「那位桃貴人是怎麼個性子?奴婢找人去打聽,結果掏出去不少銀裸子,也不見有人開口,聽說他們賞桃閣的奴才胃口很大,不是金裸子不開口。」這大宮女愁眉不展地道。
月貴妃柳眉倒豎,冷笑一聲:「什麼?一個賤-婢養得奴才罷了,非要金裸子才開口,真當本宮這裡是開金礦的?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蛇鼠一窩,眼皮子淺的廢物!」
大宮女默默地低下頭,她不知道這最後一句是不是罵她的。
因為她還有未說完的話,賞桃閣剛開的第一日,那些奴才從大到小,就一人得了一個金裸子,至於之前立功的柳蔭更是拿了一半。
她還是月貴妃身邊的大宮女,見過不少的好東西,可是想起那麼多的金裸子,依然覺得自己是個窮鬼。
***
明妃吃癟一事,剛過去第二日,秦翩翩就讓柳蔭給她梳妝打扮。
柳蔭看一眼窗外,不解地道:「主子,這外面天色已晚,人家都是梳洗休息的時候,您打扮做什麼?今兒早上去給太后請安,您都讓奴婢隨便給您抓了個髮髻。」
秦翩翩一臉的高深莫測,斜視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鄙視的含義。
「這能一樣嗎?早上我是為了早些趕過去為太后梳頭,我自己的髮髻簡單隨性,卻把太后的頭髮弄得華麗漂亮,她老人家只會更加高興。再說我現在梳洗打扮,是為了去睡皇上,肯定怎麼好看怎麼來了。」
她邊說邊照鏡子,正在給她戴發簪的柳蔭,手都抖了一下,那簪子尖差點戳進了她的脖子里。
「龍乾宮您進不去,沒有皇上傳召,後宮妃嬪不得進入。」柳蔭輕聲提醒她。
「我知道啊,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會硬闖。」
「可是,之前有不少妃嬪主子,想要在外頭求見,都沒能進去。甚至倒霉遇到了皇上不高興的時候,還被懲罰。無論位份多高的,皇上要不給臉的時候,那就沒有臉。」柳蔭的臉上充滿了擔憂,顯然對她這一行為表示極度不贊同。
要知道當初被皇上打臉的女人,不知凡幾,柳蔭作為前龍乾宮的宮人,可是知之甚深。
「你覺得皇上不給我臉之前,我有臉嗎?」
柳蔭看著桃貴人腆著一張禍國殃民的大臉,無言以對。
張顯能正站在皇上身後開小差,九五之尊每次批閱奏摺的時候,就是他神遊太空的美好時光。
當然偶爾還要帶點眼色,比如為皇上添杯茶,撤換一下筆墨這些瑣事。
不過今日他剛走神片刻,就有些心神不寧了,因為皇上直接暴怒,奏摺當場被摔了一地。
「姓蔡的竟然敢以死相逼,朕就嘲諷他兩句家裡開燒餅鋪子了,他就跟上吊?怎麼沒弔死,還傳到朕這裡來了。這幾個言官直接罵朕昏庸無道,貶低文人風骨,頭可斷血可流,文人的志氣不能污衊。那你倒是斷個乾淨啊,不死留口氣做什麼!哪家的文人像他這麼小心眼兒,男子漢大丈夫,竟然這般小肚雞腸,這是逼著朕睡他女兒,做夢!」
皇上手邊擺著幾本奏摺,顯然都是言官直諫的,如今他氣得臉色鐵青,想必摺子里的話一定非常不好聽。
正如皇上所言,這些言官都被先皇給慣壞了,有什麼就直言勸諫,還當做是一種風潮。
張顯能自然是不敢接話的,偏偏這時候外面一個小太監探頭探腦的,他怕這小太監沒個分寸更加惹惱了皇上,那九五之尊就找到了撒氣桶。
因此張大總管立刻端上茶壺出去,就當是給皇上沏一壺消氣清心茶來。
「何事?」
「大總管,桃貴人說她來賠罪,如果這時候不方便進來,待會兒她再來問問。」小太監苦著一張臉來通傳,外頭那位貴人可真夠難纏的。
張顯能沒說話,只是沉著一張臉。
那位小太監見他這副模樣,立刻哆嗦了兩下,要知道張大總管無論面對多小的主子,都能笑嘻嘻的一張臉,極其討喜,但是在他們這些宮人面前,可是把譜給擺足了。
「主要是桃貴人硬要小的來找您說,還說不讓找皇上。小的這就回了她,不能讓她進來。」小太監苦著臉,腸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該一時心軟被柳蔭給勸服了。
那丫頭如今已經不是龍乾宮的人了,他還給她臉面做什麼。
「回來,等咱家去跟皇上通傳一聲。」張顯能立刻喊住他。
「啊?皇上這會子不是在生氣嗎?桃貴人要是進來,只有受罰的份兒啊。」小太監滿臉疑惑,等到話音剛落,才反應過來,立刻閉上了嘴,顯然是明白張總管的用意了。
張顯能扯著嘴角笑了笑,笑容看起來溫和極了,但是對面的小太監卻打了個哆嗦。
「咱家去了。」看著張總管一甩拂塵,疾步走進殿內的模樣,小太監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涼了。
「主子,您說咱能進去嗎?」柳蔭站在殿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看緣分。」
柳蔭抽了抽嘴角,這什麼破回答,還不如不開口。
「桃貴人,皇上請您滾進去!」小太監出來之後,低聲通傳了一句,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秦翩翩,心裡已經開始默默地為她祈福了。
這桃貴人明顯是得罪了張大總管,應該還不止一次,所以大總管親自出馬,那皇上的心情就更加糟糕。
「主子!」柳蔭驚呼了一聲,臉上皆是惶恐的神色。
秦翩翩卻扭頭沖她安撫地笑了笑:「我去了,待會兒你便回去休息吧,明兒早上來接我便是。」
柳蔭只覺得她笑得分外好看,但是眼眶卻紅了,也不知道明兒早上來的時候,主子的屍體涼沒涼。
秦翩翩走進內殿的時候,整個殿內寂靜無聲,濃郁的龍涎香不停地往鼻尖里鑽,像是要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她身上穿著厚厚的披風,還蓬了起來,所以根本沒看見腳下,結果忽然覺得腳底踩到了什麼東西。
立刻後退了一步,才發現一本奏摺橫躺在地上,封頁上印著半個繡花鞋的花紋。
一時之間,大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呵,張顯能,按照大燁朝律例,污損奏摺,還是當著朕的面兒,該當何罪!」皇上冷笑一聲,很顯然他的心情巨差。
張顯能挺起腰板,輕咳了一聲,立刻揚起聲音道:「污損奏摺剝光衣服鞭笞十下,情節嚴重者斬立決。藐視皇威,革除職務杖責二十。情節嚴重者,抄家流放。」
張大總管這尖細的聲音一聲聲傳來,讓人頭皮發麻。
特別是「斬立決」這種話說出來之後,震懾力更是直接飆升,讓殿內其他候在一旁的宮人,都忍不住打了個顫。
九五之尊要發怒了,這撒火的對象還正是桃貴人。唉。
秦翩翩當下便抖了抖身體,她二話不說就麻利地解了披風系帶,直接扔到地上,整個人跪在地上。
「奴妾知罪,還請皇上處罰。」
嬌柔的聲音如同黃鶯啼鳴,婉轉清亮,她好像瞬間就變了一個人。
皇上眯起眼,扭頭看過去,就見跪在地上的女子,一身桃粉色裙衫,水袖上全是絲錦做的一片片桃花瓣,伴隨著她的動作,好像是隨時要落到地上。
裙子的款式倒是簡單,只是在裙角處畫著一支桃枝,上面有兩個白中透粉的蟠桃。
皇上看到那倆蟠桃,視線就移不開了,因為那圖案與桃貴人背後一模一樣。
只要看到這圖案,皇上就會想起桃貴人的如雪後背,上面以假亂真的蟠桃,他輕輕咬一口,觸感軟嫩細滑,好似真的是桃肉被咬下來,鮮甜的桃汁流進口中。
想到這裡,九五之尊覺得自己有些口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張總管看到她這個造型,頓時腸子就悔青了。
小婊-砸,有備而來。
他再一看皇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裙角看,就知道狗皇帝的色-心被勾起來了。
娘的,小婊-砸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會來事兒,他這個假男人都心動了好嗎?更何況狗皇帝。
「奴妾萬死,還請皇上責罰。」秦翩翩泫然欲泣地道,低頭匍匐在地上,露出白皙而纖長的後頸。
頓時張顯能就閉上了眼睛,暴擊!
為什麼他不是真男人!
當看著狗皇帝一步步往她面前走過去的時候,張總管就知道,桃貴人欠他的兩筆賬,這輩子他都追不來了。
這個女人,人間名器,必成大器!
明妃這一番話聽起來像是替秦翩翩說話,實際上是擠兌她上不得檯面。
拿她與外面靠編故事為生的說書先生對比,分明就是嘲笑她說的都是假話。
秦翩翩的臉上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看著比誰都親切,嬌聲道:「這位姐姐奴妾也見過,正是王母娘娘身邊燦若明珠的明珠仙女呢。昨兒奴妾膽小不敢亂看,今日一瞧,明妃娘娘果然是真仙女呢,仙氣十足。奴妾說得都是真話,可沒騙您。」
明妃一肚子暴躁想說,但是都忍了。
因為高太后那個傻女人笑得滿臉都是褶子,還真以為自己是統領後宮的西王母了。
呸,不要臉的老貨!
「這孩子真會說好聽話。」高太后笑眯眯的,眼睛都笑得沒縫了。
「姑母,您怎麼又被她哄了,她就是個撒謊精,跟她那不要臉背叛皇上的二姐一樣!」高菁氣得跳腳。
她臉色都氣紫了,平時她這樣哄騙高太后的時候,心中只有洋洋得意。
但是如今只聽她話的老白菜,一朝被別的豬精拱走了,還她娘的回不了頭,她真的要被氣得六佛升天了。
「太後娘娘,其實奴妾昨日的確有騙您的地方。這位高家姑娘,當真是西王母身邊的丫鬟,她跟我們這些仙女是不一樣的。您瞧瞧她如今跟在座的諸位姐姐妹妹,身份也是不一樣的。奴妾昨日聽她說是高家姑娘,就唯恐衝撞了高家,所以才沒敢說實話。」
她說完,黯然神傷地低下了頭,似乎是為了自己的怯懦而感到羞恥。
甚至肩膀都抖動了起來,顯然是情緒激動地要哭了。
秦翩翩心中嘆氣,娘的,憋笑好痛苦啊,她真的笑到肚子痛。
外加狗皇帝昨兒晚上跟石臼搗芝麻似的,把她搗得渾身都散了架,如今一用力笑,就覺得渾身酸痛,自己都成芝麻糊糊了,還要來演戲。